王皇后到底才是正宮皇后,一日未被廢,一日就理所當(dāng)然地執(zhí)掌宮務(wù)。孫賢妃再滿心不甘,也無可奈何。
除非等到來日……他能真正做主的那一天……太子連忙將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大不敬念頭按捺下去,張口道:“鳳印早日還回去也好,母妃也能清閑些。”
孫賢妃又哼了一聲,到底沒再多說什么。
……
元佑帝很快也知道了衡陽郡主生病一事。
元佑帝壓抑下心中的惱怒不快,命人叫了太孫到福寧殿,沉聲問道:“好端端地,衡陽怎么忽然就病了?該不是你私下透了口風(fēng)給衡陽吧!”
太孫從容應(yīng)道:“皇祖父曾叮囑過孫兒不得隨意宣揚(yáng)此事,孫兒豈敢違抗皇祖父之命。孫兒可以發(fā)誓,并未將此事告訴衡陽?!?
他只是將此事告訴了顧莞寧而已。
太孫不動聲色地在心中加了一句。
元佑帝顯然十分信任自己的長孫,聞舒展眉頭:“看來,這確實(shí)是湊巧?!?
太孫聰明地保持了緘默。
反正他一句謊話都沒說,日后就算曝露了,也能圓過去。
元佑帝略一沉吟說道:“罷了,看來這是天意。和親一事,另選他人吧!”
太孫心里沉了一沉。
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元佑帝卻未改變心意,他說得再多也無用處。和親一事,勢在必行。好在衡陽郡主躲了過去。
……
當(dāng)天傍晚,太孫和太子一起回了府。
父子兩個先去探望衡陽郡主。
衡陽郡主臉上的紅點(diǎn)尚未褪去,看著一片觸目驚心。
太子雖有心理準(zhǔn)備,還是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怎么這般丑陋?”
衡陽郡主頓時掩面哭泣。
太孫溫和地安慰道:“生了病,就慢慢養(yǎng)著。等病好了,再出門見人也不遲?!庇治竦匕凳玖艘痪洌骸盎首娓敢仓滥闵∫皇?,還特意召我前去詢問了幾句。”
衡陽郡主哭聲一頓,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緊張緊繃:“大哥,皇祖父……是不是有些生氣?”
太孫目光微閃:“你不要多想。皇祖父心中惦記你的身體,所以才多問了幾句?!?
衡陽郡主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裝病這一招果然管用。
太子聽著兄妹兩個的對話,心中忽地生出些許怪異的感覺,目光掃過衡陽郡主略顯釋然的臉孔和太孫溫潤如常的臉……
他們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自己?
太孫卻沒給太子詢問的機(jī)會,很快便笑道:“父王在此和妹妹說會兒話,兒臣先回梧桐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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