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嘆道:“你也要多保重身體,別傷心過度,傷了自己?!?
安平郡王沙啞著嗓子說道:“多謝父王關(guān)心,也請父王多多保重?!?
安慰安平郡王一番后,太子才起身離開。
安平郡王掙扎起身,送太子出了門,當(dāng)太子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后,安平郡王臉上所有的表情也隨之消失,只剩下無盡的瘋狂恨意。
梧桐居里。
“于側(cè)妃一死,只剩下蕭啟一個人,倒也不難對付?!鳖欇笇幍吐曊f道。
太孫點點頭,拉著顧莞寧的手,歉然道:“母妃生性如此,以后少不得要你多操心多費心了?!?
今日若不是太子妃出誤事,說不定連蕭啟也一并處置了。
顧莞寧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身為兒媳,為婆婆操心出力也是應(yīng)該的。再者,我生性好強,既不柔順也不安靜。說話行事都格外犀利。母妃這樣的性子,和我倒是合拍的很?!?
若是再來一個強勢精明又厲害的婆婆,婆媳兩個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半步,那才是真的糟了!
太孫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照你這么說來,你外剛內(nèi)柔,我外柔內(nèi)柔,豈不正是天生一對?”
什么外柔內(nèi)柔!
顧莞寧被逗樂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看著溫和好脾氣,其實又狡猾又奸詐,哪里是外柔內(nèi)柔了。”
太孫厚顏一笑,拉起顧莞寧的手,靠了過來。
顧莞寧臉頰微紅,卻沒有閃躲,輕輕地依偎進他的懷里。
習(xí)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前世她和他相敬如賓,雖是夫妻,卻并不親昵。除了偶爾同房之外,平日相處時至少相隔三尺。
這一生,兩情相悅兩心相許。成親這半個多月來,兩人雖未圓房,卻親熱黏糊的很。整日在一起摟摟抱抱,一開始她還會羞臊臉紅瞪人短短數(shù)日,就習(xí)以為常了。
太孫摟著顧莞寧柔軟的身子,將下巴貼在她的額頭處,輕輕地喚了一聲“阿寧”。
顧莞寧嗯了一聲。
太孫又喊一聲。
顧莞寧再應(yīng)。
不知喊了多少聲,不知應(yīng)了多少聲。
太孫的聲音越來越溫柔低沉,漸漸多了曖昧和沙啞,摟著顧莞寧的肩膀也愈發(fā)用力,似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里。
顧莞寧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濃。
兩人的身體貼的這么緊,她自然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樣變化他到底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哪里禁得起這樣的耳鬢廝磨
“還要再等一年多?!彼穆曇衾?,帶著些許委屈和可憐。
顧莞寧硬著心腸說道:“我覺得,還是像前世那樣,等我十六歲再圓房才好?!?
這么一算,豈不是還要等上兩年?!
“阿寧,我等不了這么久?!碧珜O的聲音愈發(fā)委屈:“你天天在我面前轉(zhuǎn)悠,就像一塊鮮美的肉放在饑腸轆轆的人面前,只看不吃,總這么憋著,我哪里受得了?!?
顧莞寧鎮(zhèn)定地說道:“你的病好了,也該進宮去讀書了。以后我不在你面前轉(zhuǎn)悠,你就不饞了?!?
太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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