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太孫,一直鎮(zhèn)定自若的顧莞寧,難得有一絲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兩日前登門探望過太孫殿下。他病得確實不輕,怕是要過一段日子才能痊愈?!?
顧莞寧親自去探病了?
羅芷萱先是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低聲笑道:“看來你的好事將近了?!?
否則,以顧莞寧的性子,斷然不會主動去太子府探病。
顧莞寧臉頰微熱,卻未否認。
羅芷萱由衷地為閨中密友高興:“太孫殿下聰慧無雙,又溫和近人,實在是世間難尋的如意佳婿?!?
聰慧無雙是真的,溫和近人可就未必了。
顧莞寧不習(xí)慣和別人討論太孫的性情脾氣,很快便將話題扯了開去。
閑話了一會兒,羅芷萱忽地扯了扯顧莞寧的衣袖:“快看,崔家姐姐和林姐姐一起過來了。”
顧家和崔家議親的事,還未宣揚開來,羅芷萱并不知情。
顧莞寧也不說穿,笑著說道:“多日沒見,正好湊在一起說說話。”
都是熟悉的名門閨秀,見了面自不會冷場,各自笑著寒暄幾句,便已經(jīng)足夠熱鬧。
崔珺瑤和林茹雪關(guān)系更親密些,和顧莞寧也有些交情。此時和顧莞寧手挽著手說話,也未惹人注目。
“顧妹妹,多日不見,你似乎清減了不少?!?
崔珺瑤笑意盈盈,眼中流露出關(guān)切之色:“聽聞你母親和你弟弟都得了重病,倒是苦了你了。”
顧家對外宣稱顧謹?shù)昧酥夭?,在普濟寺里長住靜養(yǎng)。沈氏“病”得更久些,已經(jīng)半年多沒在人前露面了。
眾人在背地里少不了猜疑議論,當著顧家人的面,卻沒人多這個嘴。
崔珺瑤提起這些,顯然是存了試探之意。
顧家的家業(yè)若由長房繼承,又將嫡出的顧謹置于何地?
顧莞寧輕嘆一聲:“此事說來話長。這里不便多說,崔姐姐若有興趣,不如改日到顧家來做客,我們再細說如何?”
崔珺瑤略一猶豫,很快應(yīng)了下來:“也好,還有幾日就過年了。等過了年,我再去找你?!?
有些事,不問清楚明白了,委實難做決斷。
顧莞寧笑著點點頭。
羅芷萱笑嘻嘻地湊過來:“你們兩個在說什么悄悄話,也說來給我聽聽?!?
崔珺瑤半真半假地打趣:“我和顧妹妹說的是要緊事,你就別打探了。日后總有讓你知道的時候?!?
羅芷萱有些不滿地咕噥:“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很快又笑道:“算了,你們不說也罷。遲早瞞不過我。我們在這兒閑著也無事,不如去閔三小姐的閨房里,親自向閔三小姐道賀一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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