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xué)里,眾少女正在夫子的指點下靜心練字,無人說話,一片安靜。
琳瑯悄步走到顧莞寧身邊,耳語數(shù)句。
顧莞寧嗯了一聲,先將手里的字練完了,才放下筆。
顧莞華眼角余光瞄到顧莞寧的舉動,低聲問道:“二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在主子們上課的時候,丫鬟們鮮少會進(jìn)來打擾。
“榮德堂里的丫鬟來報信,說母親吐血昏倒了?!鳖欇笇幧裆灰姲朦c憂急。
顧莞華卻是一驚。
吐血可非同小事!
“好端端地,二嬸怎么忽然就吐血了?”顧莞華蹙眉問道。
顧莞寧目光微閃,淡然說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顧莞華倒比她還著急:“你還不快些向夫子告假,去榮德堂看看?!?
又低聲勸道:“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不過,之前你和二嬸縱有再多不愉快,也是嫡親的母女。這種時候,也不該再計較了。若是不去探望,怕是會落人話柄呢!”
顧莞寧這次倒是沒固執(zhí)己見,點點頭道:“我正打算過去?!?
這才對嘛!
顧莞華欣慰地笑了一笑。
顧莞寧也抿了抿唇角。
這流的效果,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啊!竟將沈氏氣得吐了血。她當(dāng)然得親眼去瞧瞧才更愉快。
……
榮德堂。
沈氏躺在床榻上,臉上毫無血色。
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擦得干干凈凈,空氣中卻還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太夫人沉著臉坐在床榻邊的椅子上,吳氏方氏各站在太夫人左右兩側(cè)。
沈青嵐左腳受了傷,行走站立不便,由丫鬟攙扶著站在床榻邊。
她默默垂淚,滿心委屈。
之前的流已經(jīng)夠傷人了,今日傳出來的流,更惡毒難聽。她已經(jīng)十四歲了,縱然再喜歡侯府的榮華富貴,也不可能對七歲的表弟生出覬覦之心。
這種話若是傳出去,她哪里還有閨譽(yù)可?以后還有什么臉見表弟?就連日后的親事也會大受影響。
那些官宦勛貴府邸,不僅重家世,也重女子清名。前者她已經(jīng)沒了,如果再沒了好名聲,還有哪一家肯娶她做兒媳?
想到這些,沈青嵐的眼淚落得更急更兇了。
不過,當(dāng)著太夫人的面,她到底不敢哭出聲來。一串串淚水從眼角滑落。
鄭媽媽抹著眼淚說道:“……那些個無事生非的小人,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們夫人待青嵐小姐就像自己的女兒一般,何曾動過別的心思?!?
“再者說了,青嵐小姐和四少爺相差著七歲,這年齡也不般配。真不知道是誰,想出了這等惡毒的謠來中傷青嵐小姐?!?
“夫人聽了這些話,氣得當(dāng)時就吐了血。請?zhí)蛉艘欢ㄒ獮槲覀兎蛉俗鲋鳎矠榍鄭剐〗阕鲋?,找出那幾個亂嚼舌頭無事生非的東西,狠狠責(zé)罰?!?
“老奴代夫人和青嵐小姐,給太夫人磕頭,求太夫人做主。”
說著,跪下用力磕了三個響頭。(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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