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后。
他們安穩(wěn)無比的回到了伏十教疆域,那連綿的群山雄壯無比,靈氣噴涌浩瀚,亭臺樓閣大氣磅礴,仙氣飄飄,再無那股縈繞天地四方的血煞之氣。
云闕主峰內(nèi)。
一座祠堂。
池皓一身白衣,在那里虔誠上香,身后他收入門下的百位各族小弟通樣在恭敬上香,祭奠著上面的靈位,那沉痛的面色也相當?shù)轿弧?
靈位上。
沒有靈牌。
只有一顆黃階留影石。
是當年祭天大典留下的。
而留影石中的畫面,恰好是陳潯被白鴨子一屁股坐在臉上的畫面,那肥碩的白鴨子竟還占據(jù)了大半個留影畫面。
然而,祭奠的卻是陳潯...
“師兄這一走,師門的重擔何人能夠承擔,皓...憂矣?!?
池皓沉痛一嘆,緬懷著那神色激烈還在反抗的六師兄,“憶往昔,六師兄仿佛又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池師兄,你乃伏天師弟,我等定為您在殿前請纓,不管是身份還是天賦,也唯有你才是眾望所歸!”
“不錯,我教門怎可一日沒有伏天尊位!”
……
這祠堂一群烏合之眾又開始為池皓吹噓了,后者神情依舊沉痛,但那默默揚起的嘴角估計伏十太上親臨都已有些壓不住。
托這池皓的福,不少萬族弟子都在盛傳陳潯暴斃死訊。
畢竟他的身份在整個伏十大教也算是相當之高,當然,沒有強者相信,就一些底層弟子謠傳得厲害,當為談資。
其實也有許多當代弟子天驕巴不得陳潯暴斃,但那可是伏天,背后護道的仙人可不少,就算自已暴斃了,他都暴斃不了...
此事還是想想就行,那傻子池皓也沒有當代強者搭理,誰都看得出他的小心思。
祠堂內(nèi)。
池皓還在緬懷自家六師兄中,說得慷慨激昂,男默女淚。
“池皓?!?
突然,祠堂內(nèi)刮起陣陣清風,一股玄妙之音隨天地清風而來。
而池皓身前突兀的顯露出了一道身著山水黑衣的身影,他正面無表情的凝視著池皓。
“是啊,亦如今日...六師兄就這么突然的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
池皓眼中帶著感慨之色,他似乎真看見了陳潯出現(xiàn)在他眼前,“六師兄,走好...”
嗯?!
不對!
池皓眼眶猛然一睜,面色渾然大變,霎時間發(fā)出了驚絕天地的震鳴:“六師兄!??!”
“?。?!六師兄,誤會??!”
“我?guī)愠鋈ノ虻酪环?,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
“六師兄,師弟知錯!師弟錯了!!啊~~~??!”
嘭!轟!
池皓被陳潯一把抓住后頸,慢慢拖出了祠堂外,而那里卻是煙塵滾滾還伴隨著池皓的凄絕慘叫聲,很容易想象出那番畫面。
依舊是男默女淚。
半個時辰后。
池皓鼻青臉腫的盤坐在靈位上,那枚留影石也被毀去了,他生無可戀,盤坐得端端正正。
一眾小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各方,汗如雨下。
“你們?!?
“拜見伏天師兄!”陳潯還未來得及多說,這些各族小弟子就差要匍匐跪拜而下。
“每月都來祭奠他一番,現(xiàn)在就開始上香?!?
“是...是!”
他們上香的手都在戰(zhàn)栗,不斷朝著盤坐在靈位上,鼻青臉腫的池皓拜祭,后者嘴唇張得老大,似乎連嘴都已被打歪,想閉合也閉合不了。
祠堂中,青煙裊裊。
池皓也算是能夠光宗耀祖一番了,被上了頭香。
“伏天師弟!”
祠堂外,傳來一道驚喜異常的聲音,是一臉浩然正氣的莫若霄,但當他看見祠堂內(nèi)這詭異一幕時,脫口而出,“這怎是在大祭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