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涮的樂火鍋店,我,麻臉,木木,大康,小馬哥,馬飛,舟舟,彬彬,還有十多個凱撒,比較“熟”的哥們,坐在一間包房里,開著黑社會遲來的年會。大家坐這兒沒啥目的,就是喝喝酒,聚一聚,聊一聊,發(fā)發(fā)錢啥的。晨晨沒來,是他已經(jīng)去了海南,得等幾天才能回來。
“我可以笑著,在你面前表演配腳......!”王木木用一口大茬子口音,唱著大歌星,灰常牛逼的要配著腳。
“這b怎么能唱歌這么難聽??!”麻臉十分想死的坐在我面前,說了一句。
“切,這還沒到高潮呢!才唱到足交......一會不他媽給你唱個,人配馬,馬配人滴,就jb算照顧你了??!”我用一副你很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看著麻臉,齜牙說了一句。
“......凱撒滴隊伍,確實不可戰(zhàn)勝啊??!”麻臉感嘆的說了一句。
“哈哈!”
眾人一陣哄笑。
“嘀鈴鈴?。 ?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麻臉喝了口水,隨手掏出兜里的電話,看了一眼,手指在電話側面的音量鍵上,按了幾下,將話筒聲音調小,接通了電話。
“事兒沒成!他們有準備!”老三的聲音響起。
“嗯??!”麻臉愣了一下,還是微笑著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
“......老萬...折了?。 ?
麻臉聽完,臉上的表情一僵,伸著左手要抓桌上的水杯,但眼睛是盯著自己的酒杯,手卻莫名其妙的將我的酒杯端起,張嘴一口氣干了足有三兩多的白酒,卻根本沒感覺到嘴里的辛辣。
“你這是...渴了??”我抽著煙奇怪的看了麻臉一眼。
“......往家走吧...我先掛了?。 甭槟樧阕愠聊辶?,眼神有點發(fā)直的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咋滴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呵呵,沒事兒,一個姑娘!你先喝著,我去趟廁所?。 甭槟樐樕悬c白的沖我笑了笑,有些晃悠的站起來,緩緩說了一句。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嗯!”
說著,我和麻臉,一起走出包房,去了廁所。麻臉明顯有點迷糊的推開1號廁所門,臉直奔馬桶沖了過去,哇的一聲吐了。
“我操,你喝多少,至于么?”我站在另一個坑里,調笑著說了一句。
“......嘔!!”麻臉雙手扶著馬桶,一聲聲干嘔著。
我皺著眉頭,提上褲子,轉身走到麻臉的一號門,拍了拍他的后背,問了一句:“操,行不行?。。∧艹鋈嗣??”
“沒...沒...”
“噗通??!”
麻臉還沒等說完,閉著眼睛,頭暈目眩,噗通一聲坐在了馬桶旁邊。我一愣,伸手一拽他,麻臉扭過頭,擺了擺手,說道:“別碰我,難受,我...歇一會...!”
他一張嘴,我看到牙齒上全是血......
“大哥...能堅持住不?上醫(yī)院吧!!”
“沒事兒...我歇會...歇會?。 甭槟樣沂质箘湃嘀鴥蓚€眼睛,緩緩搖了搖腦袋,聲音無比難聽的再次說道:“這酒太難喝了...?。 ?
我皺著眉頭,看著麻臉,眼中十分不解,因為我頭一次看見,酒難喝,能給人喝哭了,喝吐血了......
有的時候,人真他媽挺奇怪的,當初我記得,我大姑家,跟我同齡的哥哥,溺水死了,就死在松花江上,三天才撈出來,身體都泡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