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迎峰有些不明白,父親怎么突然對一個帶發(fā)修行的女子這么上心,不過也沒甚在意,只是點頭道:“恭喜父親,身邊倒是添了個人伺候,如此兒子也放心。”
霍筠青瞥了霍迎峰一眼,對于兒子說出的這話,他還是頗為滿意的。
這才像個人話。
于是霍筠青道:“明日,擺一桌家宴,到時候你和你姐姐也見一見她?!?
霍迎峰頓時明白,這是要正式見禮的意思。
其實他們是父親的兒女,當然不需要向那位小夫人見禮,但既然對方也是入了籍的,又是伺候父親的,算是長輩,他們做兒女的自然是要禮讓對方,也算是他們對父親的敬重。
當下霍迎峰忙道:“是,父親,孩兒明白?!?
霍筠青頷首:“她既是自小帶發(fā)修行長于庵子中,沒見過什么世面,明日也只是家常宴席,隨意即可,都是不必嚇到她。”
霍迎峰越發(fā)道:“是,孩兒定會記得?!?
霍筠青滿意,示意霍迎峰退下。
霍迎峰這才緩緩退出,出去后,關上門,長長地松了口氣,擦了下額頭的汗。
他想,應該感激父親這位新納的小妾,看來是這位小妾讓他心情不錯,以至于答應了幫自己找到香嫵。
香嫵,他的香嫵,他怎么著也要找到。
一時又記起自己在父親面前扯的慌,父親既然應允了,看來等找到香嫵,香嫵必是要來自己房中了。
霍迎峰想到這里,唇邊露出了期待的笑。
只要父親出面,定是能很快找到的吧。
而就在書房中,霍筠青負手立在窗前,冷笑一聲。
“還不出來?”
躲在屏風后的香嫵,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來了。
出來后就噗通一聲跪在了霍筠青面前。
“侯爺,奴婢冤枉!奴婢冤死了!”
她真覺得自己命太差,冤死了。
前有一個黑豹非要硬塞給自己印章,后就有一個少爺非要誣賴自己懷了她的孩子。
他們這么做之前,經過自己允許了嗎?
憑什么她要背這種黑鍋!
香嫵低頭抹眼淚:“侯爺,奴婢真得沒有,不信侯爺去請大夫來給奴婢診脈,奴婢怎么可能和少爺有茍且之事,又怎么會懷上身孕呢!”
天地良心,她在及笄之后,連少爺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霍筠青低首望著地上跪著的女人:“起來?!?
香嫵只好站起來,站起來她依然是抹眼淚,抹著眼淚指天發(fā)誓:“奴婢第一個男人就是侯爺,最后一個男人也將是侯爺,這輩子,奴婢活著,身子是侯爺?shù)?,死了,奴婢也是侯爺?shù)墓?,奴婢從來沒有讓別的男人碰過一個手指頭!若是奴婢懷了身子,那一定是侯爺?shù)模 ?
霍筠青看著這憤憤發(fā)誓的女人,啞然。
他挑眉,好笑地看著她:“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當他會信嗎,這是哄傻子呢.
香嫵噙著眼淚,小心翼翼地看著霍筠青:“侯爺,你相信奴婢,是嗎?”
霍筠青黑著臉:“廢話,本侯又不是傻子?!?
他雖然也沒什么經驗,但是一個女人經沒經過事,懷沒懷身子,當他看不出嗎?
香嫵:“喔……”
這才放心了。
她如今只盼著,別再遇到這種不靠譜的了,到時候一句話栽過來,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霍筠青修長優(yōu)雅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書案,盯著這香嫵,淡聲道:“明日,你好生梳洗穿戴?!?
香嫵:“是?!?
她剛才在屏風后,聽到了,那意思是要讓全府里知道她的存在了。
霍筠青卻仿佛看透她的心思般:“不止是本府中人,還有幾位外客,也會過來?!?
聽著這話,香嫵微驚。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這個侍妾,還要見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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