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手”
“我沒問你╮(╯_╰)╭”
“_”
青春四人組的目標很明確
“血牛姐,我們想死你了!?。 ?
血牛綻開一抹笑容,仿佛涼風中的水蓮花,2b瞇起眼睛,只覺得攻擊范圍內(nèi)多出四只小怪外帶一個野圖boss。
但雙拳難敵四手,最終2b只能眼看著血牛被對方組團拉到一邊,熱絡(luò)交談,歡聲笑語。
作為陪客,荷蘭手信原本只是拗不過媳婦兒,無奈一起過來表達謝意,但當真正與血牛本人交流后,一個堪比哥德巴赫猜想的巨大困惑填滿了他的內(nèi)心:“血牛姑娘,我認真的問一句,你當初決定加入這個軍團,是怎么考慮的?”
血牛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反問:“如果死氣沉沉的服務(wù)器里只剩下這么一個朝氣蓬勃的軍團,你會怎么選擇?”
荷蘭手信嚴肅而認真:“轉(zhuǎn)服_”
鬼服團長縮在角落,黯然神傷地掰著指頭數(shù),438,你大爺,三月,血牛似乎每一個小伙伴的有人在牽掛,只有自己
“這個鞋已經(jīng)絕版了,你哪里弄來的!”
咦,瘋子在跟誰說話(⊙o⊙)!
“羨慕吧。嫉妒吧。海外藏友手里淘的,十成十全新,都沒上過腳!”
啊,千山鳥飛絕!老熟人~\(≧▽≦)~
“呵呵,我有簽名版?!?
“靠,真的假的,你可別吹??!”
“切,我手機里有照片,等著?!?
“你快點往下翻,什么破手機啊反應(yīng)速度這么慢”
千山,瘋子,你們賞我一眼行嗎,就一眼?。。。。。?!tat
鬼服團長徹底陷入了巨大的黑洞,所有的自信都被吸食殆盡,只剩下一縷幽魂茍延殘喘
“團長?!?
肩膀上忽然傳來溫暖的熱度,鬼服團長猛然轉(zhuǎn)頭,對上人妖清秀的臉。
“為什么我沒有后援團”鬼服團長想不通tat
人妖嘆口氣,摸摸他的頭:“我也沒有啊?!?
雖然好像有被安慰到,但是為什么細細品過之后,更加悲傷:“其實我的要求并不高,也不是非要后援團,就隨便一個惦記著我的人也好”
藥別停:“有奶就是娘?”
方箏:“”
這他媽也太隨便了?。?!tat
鬼服與荷蘭商會兩大團長的會晤到后來上升為兩個軍團之間的“聯(lián)歡”,同時插一腳的還有三月、棺材鋪、春田花花、路過高手、未名湖、我去炸學校、貝克漢姆等等外援,無知少女臨陣倒戈荷蘭手信左右為難這些細節(jié)按下不表,總之最終“聯(lián)歡”在“和諧友好”的氣氛中圓滿落幕,至于鬼服副團喝高荷蘭骨干們走不動道則是后話了。
因為喝啊不,“聯(lián)歡”得太嗨,兩個軍團都錯過了下午的素質(zhì)拓展訓練,直到夜幕降臨,才紛紛滿狀態(tài)復(fù)活。
方箏起床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半,小鳥正背對著他玩筆記本,床頭柜上放著打包的晚飯。
驀地心頭一暖,方箏想從后面悄悄爬過去抱住對方,結(jié)果剛起身,床就隨著下陷一塊,小鳥原本正正直直的身體傾斜出一個微妙角度
“surprise不適合你?!毙▲B給予中肯建議。
方箏無語凝噎tat
沒敢把小鳥帶回來的飯菜都吃完,大概七分飽,鬼服團長就撂了筷,然后兩個人決定去山莊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呼吸一下夜間山野的清新空氣。不料剛走到一樓大堂,正碰上行色匆匆的人妖迎面走來,周身還帶著涼氣。
“你這是干嘛去了?”方箏奇怪地問。
人妖連忙舉起手里的一把雜草:“給大爺去采點幸運花環(huán)!”
方箏情不自禁地抬手撥弄兩下耷拉著的暗綠色葉子:“你確定套對了buff?”
隨著人妖,好奇的鬼服領(lǐng)導(dǎo)們進入了棋牌室。同白天的冷清截然相反,此時的這里真是人聲鼎沸熱火朝天。你大爺坐在最里面,同桌的牌友分別是穿林打雨、春田花花438?慢著,438旁邊還一個圍觀的棺材鋪。
方箏和小鳥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在對方眼里看到相同訊息:這真是一個勢均力敵的組合啊。
棋牌室旁邊的娛樂室同樣人氣很旺,桌游,臺球,乒乓
“你除了玩賴還會不會干點別的??”
“承認技不如人有那么難嗎!”
“不如你妹!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秒你!”
“來來來,我這就發(fā)球你拿手指頭接一個看看”
收回目光,方箏有些疑惑地問:“什么情況下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卻還會時刻糾纏在一起?”
小鳥想了想,難得不太確定道:“談戀愛吧?!?
方箏皺眉:“這樣談戀愛不累嗎?”
這一次小鳥非常篤定:“他們喜歡?!?
鐵刺山并不高,而且坡度緩和,更像個小丘陵,只是黑夜給青山披上一層幽暗靜謐的面紗,讓人即使在山腳散步,也仿佛被那灌木密林擁入山的懷抱。
方箏和小鳥沒有特別選擇路徑,只是隨意地走啊走,逛啊逛,可仿佛迷路了似的總能繞回一個特定的地方。那是一塊開闊地,沒有樹,只是稀稀落落的雜草,但此刻雜草上面坐落著大大小小七八個帳篷,帳篷圍城一圈,一個挨一個,團結(jié)而緊密,然后每一個帳篷的入口都卷起,露出里面人青綠色的恐怖臉龐
寂靜嶺:“哎你倆要想聽鬼故事就老老實實坐下來,這么噠噠噠走來走去很破壞氣氛哎!”
方箏這叫一個委屈:“我們倆也很想離開可是走不出去?。 ?
藍色骷髏的聲音幽幽飄來:“鬼~打~墻。”
方箏后脖子一涼:“壞人tat”
最終鬼服領(lǐng)導(dǎo)們還是入了座,跟左眼見鬼和深山老井擠在一起,不過
方箏:“我們沒有手電筒”
陰兒房:“只有參加比賽的人才需要用手電筒照臉烘托故事情感,聽眾不用?!?
方箏:“好的_”
彼時,大部分參賽伙伴已經(jīng)講完了自己的故事,不給糖就死作為主持人,看見聽眾已經(jīng)就緒,立刻回到賽事流程上來,只聽他的故意將聲音壓低,讓原本就沙啞的嗓子更透出一股陰森:“那么最后一個出場的ice冰來?!?
話音剛落,全場小伙伴的手電筒啪地齊齊熄滅,整個世界陷入無盡黑暗,接著一束手電筒光啪地亮起,明明是暖黃色的光,卻在以極近距離照耀人臉時透出詭異的青綠色,然后,扭曲的刺目光芒中,編外參賽選手ice冰來出場了。
冰來的聲音像他的名字一樣冷,帶著淡淡的禁欲氣質(zhì):“客廳里的爸爸指著窗外說,你看,有只漂亮的小鳥。八歲的兒子蹦蹦噠噠跑過來,在哪里在哪里?為了騙保險金還債,他把兒子推出了窗戶。十年后,他還清了債,有了新的事業(yè),第二個兒子也正好滿了八歲,他從來不讓兒子接近窗戶。一天,窗外飛進來一只漂亮的小鳥,兒子開心地追了過去,他大驚失色,一把抱過兒子,兒子扭頭呵呵一笑,爸爸,不要再把我推下去了哦?!?
“”
山間的夜風,冷颼颼的,深入骨髓。
不給糖就死打了個寒顫,才想起來說話:“這個故事還真是回味無窮。不知道小伙伴們怎么看?”
全體都有:“太他媽黑暗了tat”
好半天,三觀端正的小伙伴們才平復(fù)了情緒,進入“請選出你今夜聽到的最恐怖的故事”投票階段。方箏和小鳥沒有聆聽全程,不好發(fā)表意見,所以就默默圍觀,哪知道最后一唱票,ice冰來和今天做魔王居然打了個平手。
作為沉默要塞第一大團的正規(guī)賽事,冠軍也是有獎品的,可現(xiàn)在一個獎品倆冠軍如何是好?最終組委會決定,讓兩個人加賽!
今天做魔王:“沒想到會這樣,我也沒什么準備,那就講個短一點的吧,一句話?!?
聽眾們的好奇心被勾到了最高處,紛紛屏息凝神,全神貫注。
今天做魔王:“幸運小福手來了?!?
鬼服團長:“”
全體聽眾:“”
冰來:“我也一句話吧,幸運小福手和百煉成妖715一起來了。”
鬼服團長:“”
全體聽眾:“”
今天做魔王:“后面跟著有奶就是娘。”
全體聽眾:“你贏了!”
怎么離開的恐怖營地方箏已經(jīng)沒了印象,反正已經(jīng)遍體鱗傷,其他都無所謂了tat
小鳥倒是一路忍著笑,偶爾忍不住了,就干脆笑出聲來。
方箏再受不了,想仰天長嘯,卻在抬頭的一瞬間愣住從沒見過的璀璨星空。原來書里說的那些鉆石寶珠明亮眼睛眨啊眨的比喻都是真的,不,這些比喻根本沒能把它真實的美表達出哪怕千萬分之一!
方箏索性席地而躺,在后背貼到地面的一瞬間,他忽然感到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小鳥二話不說陪他躺下,然后,也被夜空的美色俘獲了。
“家里看不到呢,”方箏仔細回憶,“別說這么多,連一顆星星都快看不到了?!?
“就是能看見,也不能讓你這么躺著看,會被車壓過去的?!?
“這么浪漫的場景你能說點柔軟的臺詞么_”
“比如?”
“聊聊人生啊,談?wù)劺硐氚。劼劵?,賞賞月。”
“這樣說的話,其實我一直有種感覺”
要來了,要來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孟氏甜蜜語會是什么樣子呢好期待啊啊啊啊~\(≧▽≦)~
“感覺樹上有人在偷看。”
“你下來我保證不打你!??!”
隨著鬼服團長一聲吼,頭頂?shù)拇髽渲θ~發(fā)出微妙的沙沙聲,接著一雙眼睛在樹葉的縫隙間眨巴兩下,再然后,露出一張粉嫩嫩軟萌萌的妹子臉。
正準備爬樹的鬼服團長以懷抱樹干的姿勢愣在那里,第一次發(fā)現(xiàn),有些保證,還是要遵守的_
“你下來吧,”小鳥拍拍身上的土,狀似隨意,讓人不自覺就放松了,最后抬起臉,露出必殺笑容,“沒事的?!?
萌妹子一個沒抓住,直挺挺摔下來。
小鳥伸出雙臂,穩(wěn)穩(wěn)接住,完美。
妹子的臉頰更加粉紅了,怯生生地問:“你是鬼服團長嗎?”
依然懷抱著大樹的方箏欲哭無淚,他不是,我是,還有放開我老公tat
事實上小鳥并沒有抱多久,而妹子在雙腳落地的同時也搞清楚了情況:“你才是鬼服團長?”
已經(jīng)松開大樹的方箏哀傷地點點頭:“嗯,讓你失望了對吧?!?
“怎么可能!”妹子一臉正氣凜然,“不管你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你都是我的男神??!”
方箏愣愣地眨眨眼,隨即領(lǐng)會精神:“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再細致討論一下哈哈哈哈你叫什么呀~~~~”
“生于1994?!?
“啊,我對你有印象,你是鬼服的”
“真愛粉!尤其是你,奶娘團長,我真的特別喜歡你的性格還有領(lǐng)導(dǎo)力!”
“這,我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今天白天我還因為沒有后援團而生不如死晚上你就出現(xiàn)了,你一定是天使派來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tat”
“那你能送我一首歌嗎?”
“當然,你隨便點!”
“我點什么你都可以唱嗎?”
“只要我會,放心,我這個人不知道不好意思四個字怎么寫哈哈哈~~~~”
“真的?都出來吧!”
“嗯?”
這邊方箏傻笑的嘴還沒閉上,那邊草叢里石頭旁土堆后面甚至是一堆樹葉底下紛紛冒出一個又一個的腦袋!形勢之詭異,場面之壯觀,饒是不懂羞恥為何物的鬼服團長也不自覺抓緊了副團的衣擺。
生于1994靦腆一笑:“我們姐妹在這里夜氧spa,然后你倆一來就旁若無人地談星星聊月亮,我們不好意思打擾,就使出了忍術(shù)的終極奧義,神隱。其實我們都是你的粉絲啦,我們的小公會就是你的后援團哦~~”
“”多么悅耳的三個字,仿佛一陣甘露灑向鬼服團
咔嚓!
“不許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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