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傷得重,他出生到現(xiàn)在從未傷得這么重過,這是小白第一次被抓,第一次被折磨,第一次被人虐待,墨遙為他檢查傷口的時候,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他身上一些曖昧的痕跡,那是情欲的痕跡。
媽的,這幫該死的畜生。
墨遙只覺得頭上的青筋都要爆裂,他們竟敢這樣對待小白,他剛剛一心想著小白該多疼忘了其中一名特種兵那曖昧的動作,如今想起來,如一條蛇爬過他的脊椎。
小白昏沉著,臉上全是血水,墨遙抱住了他,眼睛刺痛,“小白,小白”
低啞的呼喚夾著一絲哭顫的聲音,他恨不得毀了自己的手,鼻尖一酸幾乎落淚,“小白,哥錯了,哥哥錯了,等你醒了,你要打要罵要殺隨你”
翻滾的絕望和悔恨讓他不知所措,如果時光倒流,他寧愿砍斷自己這手也不會打他,只會很溫柔看著他,他要打誰,要殺誰,他管不著,他縱容到底,他不該打小白的。
如果他不打小白,這件事就不會發(fā)生。
輸血袋的血都輸?shù)窖苤?,墨遙把他身上的傷口都做了一個簡單又有效的處理,他腿上的傷多,有抓傷,有刀子刺穿的,還有墨遙咬死的牙關(guān)。小白的唇干裂而粗糙,看起來嚴(yán)重缺水,墨遙把簡易瓶里的鹽水和葡萄糖慢慢地灌下去,因為盡可能地減輕重量,他帶的都是很小的簡易瓶子,鹽水和葡萄糖都不多,卻足夠讓一個人補充一些熱量。
小白安靜地沉睡著,他似乎很累,很疲倦,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平靜過,就這么睡著了,墨遙喊著他的名字,沒能把他喊醒,他心如刀割。
無雙問,“老大,別在監(jiān)獄耽擱,盡可能走。”
“小白沒辦法走,我不能帶他從排風(fēng)口走,只能從正面走,改變路線,你們接應(yīng),等他醒來我就帶他出去?!蹦b簡單地說,無雙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大要帶小白從正面走,他就必須要穿過正東道,那里有十幾人防守,且每一個狙擊點對著正東道都是100%視角,老大如果抱著小白,他沒法迅速從這條道上移動,換句話說,不死大傷。
無雙觀察了位置,命令風(fēng)到正東道大樓的二樓,如果他們出來,發(fā)生沖突,風(fēng)第一個先清掃狙擊手,無雙清掃其他的防衛(wèi),云帶他們離開。
無雙和風(fēng)斷后,無雙撥了一個電話,“墨晨,派一輛直升機停在四公里外的機場,順便啟動四輛軍火戰(zhàn)斗機,如果交火,全殲這里?!?
墨遙從頻道里說,“別,不要鬧出大動靜,派直升機過來就好,沒必要引起恐慌和戰(zhàn)亂,我們?nèi)ツ鞲?,從墨西哥走,出了美國境?nèi),這事就好解決。”
無雙想了想,點頭,又重新作了布置,云擔(dān)心地問墨遙,“老大,小白怎么樣,沒事吧?”
墨遙沒回答,怎么可能會沒事,可小白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他是永遠(yuǎn)不會對別人說的,他心疼地拂去小白汗?jié)竦念^發(fā),等他清醒。
風(fēng)突然喊道,“老大,小心,有兩名特種兵去監(jiān)獄,十分鐘到,你準(zhǔn)備撤離?!?
墨遙蹙眉,飛快收拾地上的裝備帶,他來不及撤離,小白還沒醒,他沒法帶著小白走,墨遙想了想,背上裝備帶,時間太緊急了,他甚至來不及走,只能戴上粘性手套和腳套,如一只蟑螂粘在墻壁頂端,幸好這墻壁高,又在黑暗之中,沒人注意到,墨遙稍微松了一口氣。監(jiān)獄里唯一清醒的男人不解他為什么這么做,知道門響了,這監(jiān)獄的墻壁造得十分粗糙,這粘性不算太牢固,墨遙只盼他們快點離開。
可他們沖著墨小白而來,那兩人一手拿著酒瓶,一邊灌著酒,一邊走向小白的監(jiān)獄,打開門就進來,兩人笑得曖昧猥瑣,墨遙突然意識到他們來干什么,他們來喚醒小白,他們想羞辱小白,做他們想做的事情。這個基地,沒有女人,這些特種兵一駐守就是好幾年,不占葷腥,所以軍營中什么鬼怪事都有,他們有的人還會因為常年的禁欲而患上性虐待病,三粗五大的男人看習(xí)慣了,偶爾看小白這樣纖細(xì)美貌的,自然是十分喜愛的。
他也總算理解,為什么他們毀了別人的容貌和眼睛,小白的臉上卻毫發(fā)無損,墨遙咬牙,這兩人捏著小白的鼻子喊著他醒來,干一個死人沒勁,他們更寧愿看小白在他們身下哭泣求饒。
“小美人,哥哥來疼你了”他拍著小白的臉,他猥瑣地對同伴說,“今天他不會反抗了吧?”
“命都沒了,反抗有用?”
另外一人退了幾步,喝酒助興,等他醒來,墨小白轉(zhuǎn)醒,瞳眸先是睜大,后又恢復(fù)平靜,譏誚地勾起唇角,他被打成那樣,被如此虐待,他應(yīng)該干凈得一塵不染,仿佛他的傲骨從不曾被人玷污,
那人似乎很興奮,開始解皮帶,做出最丑陋的動作,墨小白冷冷地譏誚他小弟弟,性無能,面上一片冷傲,墨遙總算知道為何小白身上那么性虐的傷,很多是他自找的。
喝酒的那人一把摔了酒瓶也想上前去,墨遙悄無聲息地也落下雙腿夾住他的頭,他的手依然粘著墻壁,那人抬頭還來不及說一聲,墨遙雙腿一用力,夾斷他脖子。墨遙落下來,扶著那具尸體悄無聲息地放下來,墨小白很顯然看見墨遙了,臉色煞白煞白的,那人見墨小白露出害怕羞愧的神色,顯得更加興奮了,要知道,能讓墨小白露出除了高傲和譏諷外的表情都讓他們覺得有成就感,他還出現(xiàn)過羞憤,仿佛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的羞憤,這讓男人更加興奮,撲下去眼看就要抓住墨小白的雙腿,墨遙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嘰嘰喳喳回頭,墨遙冷笑,一把短小的軍用刺刀刺穿他的喉嚨,鮮血噴出,又解決了一個人,他拖著他們的尸體推到一起,墨小白看見總算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不對勁,傷口被處理過了,身體也有些力量,似乎墨遙處理了尸體,回頭想去抱墨小白,他在地上打滾,撲到陰影處,“別碰我?!?
“小白”墨遙心疼地喊著他的名字,墨小白如驚弓之鳥地看著他,他在敵人面前那種高傲和骨氣全部消失無蹤,只剩下恐懼和羞憤,竟然被墨遙目睹這一幕墨小白覺得他為什么沒死,剛剛那一刀下去,他要是死了多好。
小白很狼狽,小白的視線不敢和墨遙對上,只是別開頭,冷漠地開口,“滾開,我不需要你來救,滾,滾滾”說到最后,他的拳頭死死地捶著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