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這一環(huán)節(jié)終于結(jié)束了。
把心里那點已經(jīng)快垮掉的娛樂期待,艱難撿起來,重新拼湊,勉強拼回了大概。
他的眼底開始變冷:“我陪你玩了這么久,現(xiàn)在輪到你陪我了?!?
范佩陽淡淡點頭:“應(yīng)該?!?
脫下寬松外套丟到地上,只剩貼身單衣,薄薄布料下,肌肉紋理漂亮分明。
不知何處而來的風(fēng),忽然變得強力,吹得鳥籠劇烈搖晃,就像顛簸在狂風(fēng)巨浪上。
范佩陽迅速側(cè)身,伸手抓住背后鳥籠的一根金屬柱,維持平衡。
卻不用。他隨著晃動穩(wěn)穩(wěn)站著,超強的平衡能力讓他與鳥籠融洽得就像一體。
這是一個絕佳的進攻時機,但不需要,一直等到最強風(fēng)力過去,鳥籠的搖晃開始放緩,他才朝范佩陽勾起嘴角:“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能力?!?
話放出去,周身的散漫頃刻間消失無蹤,肌肉繃緊,身體蓄力,幾乎是一霎就切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但暗中醞釀的攻擊,只有他平日正常攻擊殺傷的30%。畢竟戰(zhàn)斗才開始,萬一一個用力過猛把人直接打死了,那先前的“戀愛顧問時光”就都白煎熬了。
一切就緒,毫不猶豫發(fā)動……
“咔?!?
突如其來的異樣聲響,趕在最后一秒,打斷了的出手。
那聲音有點像金屬斷裂,更重要的是近在耳邊。
然而鳥籠里沒有任何東西,唯一能發(fā)出這種聲音的只有鳥籠本身!
對危險的本能直覺,讓立刻循聲轉(zhuǎn)頭,果然,身旁一根鳥籠的金屬柱上下兩端同時從籠體上斷裂,一整根完整地被取了下來。
但它兩端并不是被利器切割的平整,而是扭曲變形的尖銳,就像有一股無形的力氣握住金屬柱,利用金屬的延展性不斷旋轉(zhuǎn),最終超過極限,生生將金屬柱扭了下來。
脫離了鳥籠的金屬柱沒有落地,而是徑直朝飛去,風(fēng)馳電掣般的凌厲,尖銳頂端徑直沖向心口。
眼底掠過懊惱。
金屬柱以這樣的方式斷裂,絕對不可能是一瞬間的事,也就是說在金屬柱被暗中擰動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注意到。
可現(xiàn)在不是往前追溯的時候。金屬柱斷裂的位置離他太近了,斷裂之后凌空飛起,就幾乎要擦到他的肩膀,再以極快速度往他心口沖,根本避無可避。
也就不徒勞閃躲,而是集中全部精神力,在金屬柱襲來的一剎那,將身體防御提升到峰值。
尖銳的金屬柱重重頂?shù)叫目?,終是被提升了防御的肌肉擋住了,沒有刺穿。但沖擊力之大,超出了的預(yù)料。
他疼得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向后撤了一步,心里難以克制地驚訝。
這一類能力他很清楚,就是隔空移物,利用物品本身的重量或者鋒利度,在速度的輔助下達到攻擊效果。此類能力覺醒的級別再高一點,還可以增加其他輔助殺傷,比如讓物品改變形態(tài),或者爆炸等等。
然而眼下的攻擊,單純利用速度便讓金屬柱達到了這樣的沖擊力,放在k星都屬于平均水平之上,卻是由一個蟲子操控出來的,不簡單。
“你還不錯,但傷不到我?!狈€(wěn)住身形,低頭看著仍抵在心口的金屬柱,不免惋惜。
這可能是對方在這場戰(zhàn)斗中唯一能得手的機會,然而體質(zhì)和能力的絕對差異擺在這里,除了利用沖擊力讓他疼一下,踉蹌一步,殺傷效果不可能再多了。
金屬柱仍懸在那里不動,顯然操控者并沒有放棄。
不屑一笑,抬手握住金屬柱……
“砰——”
還沒用力,金屬柱就自己爆炸了。
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波是先前金屬柱沖擊力的好幾倍,直接將110炸得向后踉蹌。
終于意識到,自己輕敵了,對方已經(jīng)覺醒了“爆裂”的附加效果。
但看走眼并不完全是他的問題,因為既然是附加效果,怎么想都理應(yīng)在攻擊的同時爆發(fā)。就像剛剛,如果在金屬柱撞在他心口的那一瞬,選擇爆炸,不就可以配合撞擊一起將傷害疊加提高嗎?說不定他已經(jīng)見血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僅僅被沖擊波往后彈。
失去平衡的踉蹌里,還能從容想著這些,一是因為爆炸的沖擊波和先前的攻擊一樣,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給他撓癢癢罷了,二是他的背后就是鳥籠邊緣,根本踉蹌不上幾步,他就會因為后背撞上鳥籠密集的金屬柱,而提前結(jié)束慣性帶來的沖擊。
思及此,愈發(fā)氣定神閑了,松弛下來任由身體隨著慣性向后,同時醞釀精神力,只等后背撞上鳥籠的一瞬間,借力反彈,給予對面一記……
咦?
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他離鳥籠邊緣并不遠(yuǎn),向后一直踉蹌到現(xiàn)在,按理說早該撞上了,怎么還沒來?
想回頭看情況,然而更快的,兩側(cè)金屬柱已出現(xiàn)在了他的余光里。
隨著他繼續(xù)向后,那些金屬柱從余光的位置移到了視野正中心。
看著前方向兩側(cè)豁開的金屬柱,終于明白,自己已經(jīng)跌出了鳥籠。
他奮力伸手,想去抓住那前方的金屬柱。
可金屬柱豁開的弧度太大了,他的正前方,只有自己跌出去的那個空洞。
鳥籠越來越遠(yuǎn)。
向后的慣性結(jié)束,墜入無邊黑暗。
一切歸于安靜。
范佩陽卻站在那里不動。過了好半天,高度集中的精神力慢慢緩和,身體才跟著松弛下來。
他氣喘吁吁,頭發(fā)里的汗水,在鳥籠黯淡的光線里,似有若無地閃。
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能力。
曾說過的話,突然閃過范佩陽腦海。
雖然有些晚了,范總還是抬頭望向籠外黑暗,禮貌回復(fù):“我對你的能力沒興趣。”
顧問室。
守關(guān)人們還沒從閃電結(jié)束的戰(zhàn)斗里回過神。
310潘恩:“隔空移物還可以‘移’固定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