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落竹和南歌對視一眼。
范總就是范總,什么卸門、弄畫框,人家上來就整個搬。
聽著像是隨便想的,但仔細琢磨,這一人多高的柜子,雖然笨重,但占地面積大啊,到時候推進去往殺人魔身上一砸,砸到了就賺,砸不到也有這么個東西放那兒擋著,方便他們和殺人魔周旋,撤退。
浴室內(nèi)激戰(zhàn)正酣,沒發(fā)現(xiàn)外面情況有變。
等范佩陽、南歌、鄭落竹三人合力,把柜子推進浴室時,已把霍栩逼到墻角,眼看霍栩那盾牌就要擋不住了。
這局面這位置實在尷尬,想推柜子都沒處下手。
但霍栩那邊已經(jīng)命懸一線。
南歌:“范總!”
范佩陽:“砸?!?
鄭落竹:“啊?”
沒時間解釋,甚至都沒時間等南歌和鄭落竹配合,范佩陽突然雙手用力一推!
那立著的柜子,柜門這邊沖著范佩陽、南歌、鄭落竹,背面則沖著霍栩和那邊,范佩陽這樣一推,整個柜子直接朝墻角砸了過去。
&.014聞聲回頭,就見一個大物件轟然朝自己倒過來,本就幽暗的光線,被這巨大的陰影徹底遮蔽。
他懷疑闖進來這三個家伙失心瘋了,墻角可不只自己,還有繃帶小子呢。
試煉區(qū),顧問室。
整個屋子的前守關(guān)者們,幾乎都集中到610的投屏前了,起先吸引他們的是八卦,后來是霍栩驚人的基礎(chǔ)戰(zhàn)斗力,再然后就是現(xiàn)在,范佩陽閃亮登場。
510感慨萬千:“什么叫狠?瘋起來連自己人都砸啊……”
610不懷好意地瞥提爾一眼:“我聽說,這家伙闖110的時候,把你打暈了?”
提爾正襟危坐,直視投屏,不想說話。
得摩斯不輕不重地踹610椅子一腳:“這么閑,用不用我?guī)湍憧纯磧?nèi)心恐懼?”
“得,當我沒說?!?10吊兒郎當?shù)財偸?,算是求和?
論打架,得摩斯的能力壓根不實用,頂多是嚇唬嚇唬膽小的人,但在這種沒理由升級到打架,僅僅是玩笑拌嘴、暗中較勁的日?;永?,得摩斯的能力就非常的令人鬧心了。
因為大部分守關(guān)人的能力都是攻擊型,所以往往是一邊不敢出手,怕出手就傷和氣,一邊肆意窺探,探完了還到處分享。
610雖然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誰心里還沒點小秘密,他可不想成為同事茶余飯后的談資。
“我覺得那家伙不是狠,是算準了會有空間吧?!比远⒅镀恋?10把話題拉回正軌,“喏,這不跑出來了么。”
得摩斯重新望向投屏。
果然,柜子砸在墻角,其實和墻壁間形成了一個三角區(qū)的空隙,霍栩和早從柜子底下跑出來了。
不同的是,霍栩和范佩陽、南歌、鄭落竹一道,已經(jīng)跑出了浴室,眼看就要跑到起居室的大門口,卻才追到浴室門口。
得摩斯有些嫌棄地皺眉:“這個14號的速度怎么越來越慢?”
旁邊一直沒分神的潘恩提醒:“你最好再仔細看看?!?
得摩斯微怔,定睛去看,忽然發(fā)現(xiàn)浴室門框上嵌著一把……斧頭?
“哪來的?”得摩斯被驚呆,這武器太復(fù)古了吧。
710:“[生門]直達古堡下層廚房,應(yīng)該是那時候拿的。”
得摩斯:“誰拿的?”
維達:“還能是誰?!?
卡戎:“沒有文具樹,依然‘破壞狂’啊。”
潘恩:“所以不是不想追,是剛追到浴室門口,那邊就一斧頭飛過來了?!?
得摩斯:“飛?”
希芙:“隔空甩過來的,剛看見的時候嚇我一跳,還以為他文具樹解禁了?!?
得摩斯:“……”
飛罐頭,飛匕首,飛斧子,倒真是一脈相承。
投屏里,甩完飛斧的范總已經(jīng)帶著自家伙伴跑出起居室門外,但也追過來了,四人便在外面合力抵著門,同時四下看有什么合適的東西能把門擋住,給他們爭取一些撤退時間。
走廊盡頭,終于出現(xiàn)了眾守關(guān)者們期待的身影——萊昂。
但是有什么用呢!
希芙失望地搖頭:“遲到不如不到?!?
維達:“這是他第幾次英雄救美失敗了?”
510:“這可不能算失敗,這是連機會都沒爭取到。”
610:“誠意可嘉,時運不濟啊。”
古堡八層,走廊盡頭。
和尚和五五分緊追慢趕,終于追上萊昂,然后就順著自家伙伴的目光,看見了遠處,某扇華麗大門前的范佩陽、鄭落竹、南歌、霍栩。
五五分悵然嘆息,拍拍他肩膀:“別灰心。”
萊昂:“……”
這還沒完。
在三個甜甜圈身后,另一支循著尖叫而來的小分隊抵達。
江戶川:“你們在這兒干嘛呢?”
佛紋:“怎么不動了?”
骷髏新娘:“南歌呢?不是她叫的嗎?”
下山虎:“噓,你們聽,還有人在上樓……”
主人起居室內(nèi),試著開了兩下門,沒打開,就知道外面有人抵著呢。
這種幼稚的舉動,多少彌補了他被橫空飛斧傷害的心靈。
以為這樣他就出不去了?真是單純到可愛。
&.014調(diào)出投屏,直接選擇隔壁房間,傳送。
門外四人敏銳發(fā)現(xiàn),房里好像沒了聲音,正狐疑,旁邊房間的門突然開了,殺人魔愜意地從里面踱步出來。
四人愕然,一時無法判斷是兩個房間之間有暗道,還是守關(guān)人原本就可以這樣空間轉(zhuǎn)移。
好整以暇地從外面將房門關(guān)好,轉(zhuǎn)身面向還全力抵著隔壁門的四人,目光憐憫:“是不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愚蠢?”
四人本來是看著他,但很快,目光就飄向了他背后。
鄭落竹聲音里也帶上了同款憐憫:“愚蠢沒發(fā)現(xiàn),就是忽然發(fā)現(xiàn)我們?nèi)送Χ唷!?
&.014疑惑蹙眉,慢慢回頭。
身后,五五分、萊昂、和尚、骷髏新娘、江戶川、佛紋、下山虎,還有散步而來依然趕上熱鬧開場的白路斜、許叮咚、蔣城。
整整十人,將的后路堵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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