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媽的愛情啊!
“哦對,”唐凜再一次回頭,不過這回不看范佩陽,而是看所有通關(guān)者,“那個離開的方法,一百萬買的。”
眾人:“……”
他們竟一時分不清這他媽是狗-->>
糧還是炫富!
如果沒看過那些白團團,單聽唐凜的敘述,得摩斯都能給范佩陽發(fā)個“愛情楷模”的獎狀。
但是看過了。
誰也別想動搖他的正義立場。
“說重點,”得摩斯不想再聽范佩陽的事跡,浪子回頭對他沒用,是浪子,就拍死,“幻具讓你痊愈了對吧,那為什么會把你的一部分記憶封存?”
“這也是我們想知道的。”唐凜說的是真話,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他們到現(xiàn)在,“范佩陽治療我用的是,我的身體當即痊愈,但我也把和他的……一些記憶忘了?!?
大庭廣眾,唐凜還是下意識地斟酌了用詞。
“如果說‘完好如初’也能對記憶有作用,那我的記憶也應(yīng)該整體回到某一個原點,而不是這樣有選擇性地被封存……”
“完好如初?”得摩斯打斷他,又重復(fù)了一遍幻具的名字。
唐凜停下,認真看他:“對,完好如初。你想到什么了?”
得摩斯點點頭:“那就對了。如果我是那個幻具,我都不會只挑談戀愛的部分,我會在你心里把范佩陽這個人,整個封存,密不透風,永不見天日?!?
唐凜:“……”
范佩陽:“……”
眾闖關(guān)者看不過眼了,渴望愛情的和尚第一個抗議:“人倆談戀愛,你咬牙切齒干什么?!?
吃狗糧撐歸撐,但狗糧也甜啊,別人俊男靚男撒糖的,輪得到你這個npc來多嘴?
得摩斯用“你們太年輕”的目光掃視通關(guān)者陣營:“先別急著站隊,聽我說完……”
他的視線最終落回唐凜:“完好如初,不是單純的身體治愈,它會讓你身上、心里,所有的傷,全回到完好如初的狀態(tài)?!?
唐凜愣在那兒,有片刻的空白。
他能理解得摩斯的話,幻具把“他和范佩陽的親密關(guān)系”也判定為“傷”,所以和身體上的病痛一樣,治愈了。
可是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他從沒想過和范佩陽的過往會是自己的一道傷,如果想過,他或許早早就能判斷出失憶的原因。但就是因為沒想過,即使現(xiàn)在得摩斯這樣正式地說出來,他還是沒辦法相信。
那個在他生病之后自己一個人支撐起兩個人公司的范佩陽。
那個拿一個愿望換他健康的范佩陽。
那個不顧自己生命危險也要去幫他找恢復(fù)記憶幻具的范佩陽。
和這樣一個人的戀愛過往,是傷?
“你不用覺得驚訝,一個人今天好,不代表過去一直好,”得摩斯先和唐凜說,又抬頭看通關(guān)者陣營的眾人,“你們也不用驚訝,聽我講完就明白了,”最后看范佩陽,“……你跟著驚訝什么!”
范佩陽平靜的神情里,的確有些許驚訝,然后被得摩斯罵了,那驚訝里,又多了一絲無辜。
得摩斯一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關(guān)鍵是這人擺明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先把話說在前面,”得摩斯深吸一口氣,稍作平復(fù),和唐凜表明立場,“我只看了你五段記憶,我也只和你說這五個。說這些的目的?我沒有。我就是看了,必須說,不說不舒服,明白?”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略微思索幾秒,唐凜朝守關(guān)者溫柔一笑,“嗯,謝謝?!?
得摩斯:“……”
果然有心機,不久前才剛說完對方?jīng)]有在內(nèi)心里溫柔了,就來這么一下。
煩躁的是他還挺受用。
“第一段記憶,”得摩斯直接進入正題,開門見山給出關(guān)鍵字,“午夜場?!?
唐凜和范佩陽同時一震。
這是失憶后,他倆唯一嘗試過的“同過去的聯(lián)系”,可惜,結(jié)果有點慘。
唐凜不記得自己喜歡看午夜場。
范佩陽也并沒有從再一次的“同看午夜場”里,找回任何從前的感覺。
給出關(guān)鍵字的守關(guān)人,見唐凜神情有變,立刻追問:“你對這個有印象?”
唐凜搖頭,實話實說:“范佩陽說我喜歡看午夜場,但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得摩斯又問范佩陽:“你呢?不會也沒印象吧?”
范佩陽不知道得摩斯對自己哪來那么大火氣,不過他也不關(guān)心,如果得摩斯能幫助唐凜恢復(fù)記憶,對方態(tài)度再惡劣都行:“我又沒失憶,當然記得。他喜歡看午夜場,在生病之前,總想和我一起去,我……”停頓一下,范佩陽坦誠,“我一直嫌浪費時間,后來他生病了,我才開始和他去?!?
通關(guān)陣營面面相覷——
五五分:“典型的失去了才后悔啊?!?
和尚:“我沒談過戀愛,不太懂,這算渣嗎?”
白路斜:“嘁,一個看電影?!?
下山虎:“小渣吧?!?
叢越:“……”
全麥:“胖子,你怎么不說話?”
叢越:“實話和你們說吧,我拿范總當偶像。”
五五分:“那你閉嘴,先去摘濾鏡。”
“他喜歡看午夜場?”得摩斯刻意揚起的聲音拉回眾人注意,只見他仍看著范佩陽,滿眼嘲諷,“他第一次約你看午夜場那天,是他生日,但是你忘了,最后是我陪……不對,是他自己去看的。后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約你看午夜場,不是因為喜歡,是想用一次次的提午夜場,讓你記起來,那天你究竟忘了什么?!?
范佩陽第一次,消化信息的速度停滯了。
明明說的是他經(jīng)歷過的事情,可讓得摩斯這樣一講,就像一件完全陌生的事。
半晌的恍惚之后,他看向唐凜:“你為什么不直接說?”
唐凜也被問住了,茫然去看得摩斯:“我為什么不直接說?”
得摩斯又看回范佩陽:“你們兩個在談戀愛,這種事還用直接說嗎?如果連生日都要對方提醒才能想起來,這個戀愛談得是不是有點悲哀?”
范佩陽沉默了。
眾闖關(guān)者目光跟著詢問在范佩陽、唐凜、得摩斯三人之間轉(zhuǎn)了一圈。
就一個感覺——得摩斯,你好懂愛情。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