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給了文具?
可給文具之前唐凜也沒有一點要測試的意思???
唐凜:“確認(rèn)過眼神?!?
鄭落竹:“……”
南歌:“……”
這么玄幻的嗎!
范佩陽越聽越一頭霧水,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
唐凜笑笑,不再多。
他之前打祁樺臉的時候,組織半天語,也沒形容出來,對方的眼神究竟哪里出了破綻??傻纫姷秸娴姆杜尻?,他就清楚了。
范佩陽看著他的時候,不管何時何地,不管當(dāng)下什么情緒,目光的底色里,永遠(yuǎn)帶著沖動和克制,完全矛盾的兩者在他的眼神里打架,誰也打不贏誰,最后就雜糅成一種苦澀。
他越不動聲色,他的眼神越讓人心疼。
唐凜有時候會想,如果范佩陽不說話,不做那些獨斷專行、氣死人的事,只拿這個眼神靜靜看他,看他個一年半載,他很可能就要心軟,就要腦袋一熱,主動拉著范佩陽去找失落的過去。
“還剩四分鐘,你最好快點決定要不要進(jìn)神廟?!狈杜尻柕拇叽伲驍嗔颂苿C想象的美好畫面。
沒有如果。
范總就不可能把主動權(quán)交到別人手上。
歲月靜好與他無緣,他只適合力挽狂瀾。
“不進(jìn)了?!碧苿C早就有了主意,“我們和竹子、南歌一起進(jìn)終極恐懼?!?
范佩陽無所謂:“我沒意見?!?
竹子、南歌:“我們有意見!”
時間飛速流逝,南歌也顧不上委婉了,直來直去道:“你們搶到了頸環(huán),就應(yīng)該去神廟,我和竹子丟頸環(huán)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去終極恐懼的心理準(zhǔn)備,沒必要再搭上你們倆?!?
唐凜搖頭:“不全是擔(dān)心你們。南歌,你客觀想一下,四個人集中在一起的戰(zhàn)斗力,肯定要比兵分兩路強(qiáng),我們?nèi)ヒ粋€地方,成功率是定向疊加?!?
南歌想過了,就是因為想過,才知道唐凜根本是在拿話繞他:“你就是擔(dān)心我們,什么‘成功率’根本站不住腳,沒人知道兩邊都是什么形式,如果[終極恐懼]是每個人單線闖呢,那我們不管兩個人過去還是四個人過去,都沒區(qū)別?!?
唐凜:“……”
組員不好糊弄了,心累。
“而且以后的關(guān)卡肯定還會有分開的情況,”鄭落竹接口,難得的認(rèn)真,“我們不能每次都讓你和老板照顧?!闭?jīng)的說完了,他又恢復(fù)嬉皮笑臉,“其實我們特別想知道得摩斯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家伙,神廟里究竟什么情況,隊長,你就和老板過去替我倆看看唄。”
范佩陽:“倒計時還有兩分鐘?!?
唐凜:“……”
沒一個省心的。
倒計時000100
唐凜和范佩陽站在神廟入口,再往前一步,就是關(guān)卡終點。
竹子和南歌站在臺階之下,目送揮手:“310見?!?
唐凜看了他們良久,鄭重點頭:“310見。”
范佩陽能清晰感覺到唐凜那顆放不下的心,為了多少消除一點對方的擔(dān)憂,他決定向竹子和南歌分享一些戰(zhàn)術(shù)秘籍:“不用管[終極恐懼]里會有什么,只要記住一點,對抗恐懼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先把自己變成那個最恐怖的存在?!?
竹子:“……”
南歌:“……”
讓自己成為比“終極恐懼”還恐怖的“終極至尊恐懼”,這作戰(zhàn)思路真是……霸氣得讓人窒息。
兩個涉世未深的小伙伴站在臺階下,仰望范佩陽,對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再沒懷疑。
倒計時000030
范佩陽和唐凜踏入神廟。
剛一進(jìn)入,他們身上的所有頸環(huán)便一起消失,與此同時,新的提示也“?!币宦暤絹?。
:恭喜通過第二場考驗,請穿過列柱大廳,進(jìn)入神殿。
同一時間,廟外等著最后倒計時的南歌和竹子,又想起了那個未解的“眼神之謎”。
南歌:“確認(rèn)過眼神……竹子,你有沒有感覺,這個回答有點像秀恩愛?”
竹子:“不能吧,隊長都把和老板的那一段忘了,還秀什么?”
南歌:“說不定祁樺的偽裝,把咱們隊長刺激到了?!?
竹子:“你的意思是,老板還是那個老板,但靠祁樺襯托,一下子魅力四射了?”
南歌:“很有可能。”
竹子:“老板要知道這件事,神廟里再遇見祁樺,說不定能放他一馬?!?
南歌:“……”
竹子:“嗯?怎么不說話了?”
南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竹子:“什么?”
南歌:“我倆沒頸環(huán),沒對象,還被喂了一把狗糧?!?
竹子:“……姐,我本來沒什么感覺,直到你的殘酷總結(jié)?!?
000000,倒計時結(jié)束。
唐凜和范佩陽正好走到列柱大廳,已經(jīng)能看到盡頭的神殿,和神殿里隱隱約約的闖關(guān)者身影。
竹子和南歌,或者說所有還晃蕩在環(huán)形城里的失敗者,則同時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在令人暈眩的紫光和極速的失重感里,意識漸漸遠(yuǎn)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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