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
從骷髏新娘得知他有了“小江”的新昵稱后,江戶川就知道,回天乏術(shù)了。他從神探江戶川,變成了本土推理選手,小江。
話說到這份了,清一色相信,畢竟骷髏新娘也沒必要騙他……慢著,現(xiàn)在和他說話這個真是骷髏新娘嗎?
骷髏新娘只覺得眼前一暗,等看清,清一色的臉已經(jīng)懟到自己面前了:“我頭上的傷怎么好的?”
這沒頭沒腦的誰能反應(yīng)過來,骷髏新娘懵逼地發(fā)出一聲:“???”
“祁樺!”清一色一把推開江戶川,胳膊一橫,勒住骷髏新娘脖子,眼看就要來個鐵臂鎖喉。
骷髏新娘雖然壯,但也受不了這么爆裂的突然襲擊啊,求生欲瞬間上線:“他倆、他倆給你用的‘快速愈合’——”
清一色霍地把人推回給江戶川:“是他?!?
骷髏新娘靠在江戶川懷里,茫然四顧,他是誰,他在哪里,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身份沒問題,供詞沒問題,那這個結(jié)果就有問題了——已經(jīng)搶到目標(biāo)頸環(huán)的祁樺,為什么不來神廟交差?
想不通的不止清一色。
鄭落竹看一眼手臂上的倒計時,正好還剩一小時,猜測道:“是不是覺得還有時間,就去幫還鄉(xiāng)團的其他人了?”
清一色不太相信:“先不說那家伙有沒有這份兄弟情,就算有,他不怕夜長夢多嗎,萬一在這一小時里,到手的頸環(huán)又飛了呢?!?
“他能變身,”南歌提醒,“不管在什么情況下,只要周圍人不知道他的文具樹,想脫身,都很容易想到辦法,想進(jìn)神廟交差就更容易了。”
“也對,”鄭落竹忽然有點羨慕了,“變路人,變熟人,搞不好還能變花草樹木什么的,想溜太簡單?!?
清一色無語:“他是[畫皮]又不是[擬態(tài)],你見過哪個女鬼變大樹的……”
“竹子?!币恢卑察o的南歌,忽然出聲。
“嗯?”鄭落竹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她一臉凝重,“怎么了?”
南歌問:“你還記得進(jìn)關(guān)卡之前,叢越提醒過我們什么嗎?”
鄭落竹當(dāng)然記得。
越胖子告訴他們,還鄉(xiāng)團這次是祁樺帶隊,而這個祁組長又是特別記仇和不擇手段的人,一對一他們讓還鄉(xiāng)團丟了面,闖關(guān)的時候祁樺絕對會針對他們……
鄭落竹猛然一震:“難道他不來神廟,是為了……”
為了對付vip?
后半句他咽下去了,一是不愿意暴露太多自家和還鄉(xiāng)團的私仇,二是怕周圍有還鄉(xiāng)團的耳目。
“我不敢肯定,”南歌說,“但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祁樺對于[畫皮]的自負(fù),讓他不急著來神廟,不怕頸環(huán)攥在手里夜長夢多,那么想報一對一的仇,想讓vip知道他的厲害,[人心恐懼]的大混戰(zhàn)局面,就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鄭落竹心里沉下來:“隊長和老板有危險?!?
他說著和南歌對視一眼。
目光交匯,無需多。
“喂喂,你們?nèi)ツ睦锇 ?
清一色、大四喜、江戶川、骷髏新娘,沒一個聽懂他倆語焉不詳?shù)膶υ?,本想等二人聊完了再問,不想毫無預(yù)警,兩個人同時轉(zhuǎn)身,飛速離開,跟家里火上房了似的。
四人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鄭落竹和南歌朝著原本唐凜盯梢何律的方向而去。
他們是在那里離隊的,但愿唐凜和范佩陽,還在那片區(qū)域。
倒計時005806,遠(yuǎn)離神廟的環(huán)形城邊緣,一座坍塌的石屋。
唐凜藏在斜對面的石屋二層,從窗后目睹了何律第二十次幫鐵血營組員戰(zhàn)斗的全經(jīng)過。
是的,在此之前,何律已經(jīng)這樣做過十九回。
他跟蹤了何律一小時二十分鐘,幾乎跟遍了大半個環(huán)形城。從最初的竹子、南歌脫隊,到二十分鐘前,范佩陽捕捉到萊昂蹤影,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唐凜生生跟蹤到就剩自己一個人,依然沒對何律出手。
除了何律身邊一直有鐵血營組員外,也是因為何律全程根本沒找自己目標(biāo),完全在幫自家組員盡力完成任務(wù)。組員少也行,關(guān)鍵是鐵血營還人數(shù)眾多,看著何律一腔赤誠無怨無悔那樣,唐凜都不忍心偷襲了。
幸好,鐵血營也沒有全依賴自家隊長,早早的便有一部分脫離大部隊,獨自行動了,眼前何律幫忙奪到頸環(huán)的這第二十位組員,是跟在他身邊的最后一位,被其催著去神廟之后,何律終于孤家寡人。
唐凜拿著早握在手里的小石子,往斜對面的廢墟那邊一扔。
“啪嗒!”
石子正好撞擊在何律身旁的斷壁上。
何律抬頭望過來。
唐凜趴在窗口,向他打招呼:“何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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