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知道自家隊友做好開戰(zhàn)準(zhǔn)備了。
但她還有兩件事要弄清楚。
第一件。
“既然要打,總要知道打的是誰,以后去哪家找人算賬?!蹦细柘茸詧蠹议T,“南歌,竹子,vip的?!?
柯南愣住,脫口而出:“那個擅闖海底洞穴又突圍四艘追擊艇安然返回酒店的vip?!”
鄭落竹很受用:“我喜歡你這一長串的定語。”
喬丹鞋對vip的事跡也有耳聞,但因為整個組織都比較清心寡欲,專注自家,沒柯南那么大反應(yīng),只是好奇地問:“是因為vip,所以可以有女組員,還是因為有女組員,所以叫vip?”
南歌:“……”
為什么這兩個因為所以,她都沒聽出內(nèi)在邏輯。
“喂喂,跑題了,”鄭落竹難得還記得正題,“問你倆叫啥,哪個組的?”
喬丹鞋:“清一色,蓮花?!?
南歌:“呃,哪個是組名,哪個是你名?”
喬丹鞋:“……我們組,蓮花。”
南歌:“ok,清一色?!?
柯南:“江戶川,步步高升的。”
鄭落竹:“步步高升?!”
柯南:“你這個反應(yīng)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通常大家質(zhì)疑的都是江戶川……”
鄭落竹壓根沒聽進去他后面的話。
佛紋,柯南,還有在深??謶謺r遇見的紋著骷髏新娘鐵漢子……他一拍腦門,這么多條花臂同時出現(xiàn),早該想到步步高升的。
當(dāng)時在地下城,鯊魚就是帶著一眾步步高升的花臂弟兄,在電梯門口和呂爵帶領(lǐng)的白組小弟,爭奪他們幾個新人。
雖然最后兩邊都沒成功,但步步高升的花臂,還有白組的白襯衫,都在初入地下城的他們腦海中,留下了靚麗風(fēng)景。
可惜后續(xù)闖地下城關(guān)卡,步步高升的人一個都沒進來地鐵口,以至于他們都快把這個組織忘到腦后了。
身份都清楚了,接著就是第二件事。
南歌看向清一色:“我和竹子,誰是你的目標(biāo)?”
清一色朝鄭落竹的方向瞥一眼:“他?!?
南歌點頭,抬起下巴朝竹子大聲道:“他的目標(biāo)是我,等下打起來注意掩護我——”
鄭落竹:“……”
江戶川:“……”
南歌:“竹子?”
鄭落竹:“哦哦,收到!”
南歌滿意,視線重新落回清一色神情微妙的臉上,哼:“和我說謊?再修煉一百年吧。我遇見的渣男隨便一個,騙術(shù)都碾壓你。”
鄭落竹、江戶川、清一色:“……”
姐,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戰(zhàn)前對話結(jié)束,四人不知不覺形成一個矩形走位,南歌和鄭落竹相對,各占一條長邊,江戶川和清一色相對,各占一條短邊。
空氣緊繃得近乎凝固。
四人其實現(xiàn)在都是明牌了——鄭落竹的文具樹是“鐵板”,南歌是“尖叫”,江戶川是“條條大路通羅馬”,清一色是“荊棘叢生”。
底牌門兒清的仗要怎么打,就靠各自盤算了。
“竹子,”南歌喊的是自家隊友,眼睛卻盯著花臂江戶川,“速戰(zhàn)速決?!?
鄭落竹集中注意力:“明白?!?
速戰(zhàn),因為南歌的尖叫攻擊拖得越久,越容易引來其他不必要的人和麻煩。
速決,專盯江戶川下手,至于清一色那邊,保證最低限度的安全防御就夠了。
窸窸窣窣。
腳下的動靜讓鄭落竹渾身一身,他沒浪費時間低頭,直接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剛冒頭的荊棘只來得及纏繞住空氣,鄭落竹已抵達南歌身后,亮出[鐵板一塊],正對著清一色防御:“你來來回回就這一招嗎?防御性文具樹可不能幫你奪頸環(huán)?!?
清一色:“你不也是防御文具樹?!?
“但我姐能攻擊啊?!编嵚渲駠N瑟地拿肩膀一碰南歌。
后者早醞釀好氣息,可以保證,這次的尖叫比前次更凄厲,更摧毀。
江戶川瞪大眼睛,不是瞪南歌,是瞪更遠(yuǎn)的清一色——你倒是想辦法啊!
清一色接收到了臨時戰(zhàn)友的驚恐,卻雙手插兜,小紅鞋一翹,微笑。
江戶川:“……”
這是什么騷包回應(yīng)。
不容他多想,南歌已經(jīng)開始喊了。
“啊……”
江戶川下意識想捂耳朵,但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根本……沒聲音嘛。
南歌也愕然停下。
她拼盡全力,喊出的卻是氣聲。除了最開始的“啊”能聽見一點點音節(jié),其余都成了空氣里的風(fēng)。
她不可置信地又試了幾次,到后面連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了。
她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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