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詠霜坐在床邊,把玩那青花白瓷瓶,片刻后仰頭看著她:“涼蟬,我要你走。”
涼蟬一生從未抗拒過段詠霜的命令,直到今天。
她跪在段詠霜面前:“王爺,涼蟬帶您一起走?!?
段詠霜瞥向涼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涼蟬,我走不了了?!?
未等涼蟬再說話,外面的喧鬧聲已經(jīng)越來越近。
段詠霜拔開瓶塞:“你不走,那……便送我上路吧?!彼麖钠恐械钩鲆活w金色藥丸。
涼蟬只覺渾身冰冷如置冰窖:“王爺!”
“涼蟬,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了?”段詠霜似乎手中握著的并不是毒藥,而是什么糖丸,偏臉一笑,“本王不想死在那群骯臟的人手上,也不想這一身衣物染了血,涼蟬,你愿不愿意幫我?”
涼蟬跪在白玉地板上,以膝蓋處為中心,周圍一圈的白玉地板全部被震碎。
段詠霜皺了皺眉:“涼蟬,在我離開之后,我想要寢宮好好的?!?
涼蟬終于站了起來,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朝段詠霜走來。
隨后段詠霜將毒丸放進口中,就著涼蟬遞過來的水杯咽了下去。
“有點腥?!倍卧佀氏轮螅櫭加行┫訔壍?,“當初那人為什么不在外面裹層糖霜?”
此毒傳是毒圣為其纏綿病榻多年的妻子所制,服下之后無任何痛楚,只會像熟睡一般,了卻生息。
涼蟬沒有回話,直直盯著段詠霜,望著他一點點困倦。
“涼蟬……”段詠霜靠在床邊,眉眼微彎:“乖,本王走了?!?
涼蟬站在原地,望著對方一點點閉上眼睛,似乎過去了許久,外面的兵器聲越來越響。
涼蟬才終于動了。
她將段詠霜扶著躺下,給他蓋好被子,如同熟睡一般。
最后涼蟬轉身拿起墻上的劍,離開寢殿,她不能讓人來打擾他。
“cut!”
曹坤十分滿意,拍著手道:“休息一下,待會還有場硬場面。”
等姜葉殺完外面的人,再自殺,九王爺和侍女涼蟬的這條線便算結束了。
鐘遲津睜開眼起身,卻只看見姜葉直接離開了片場。
“遲津,今天真的不錯!”曹坤朝鐘遲津豎了個大拇指,基本上都是一條過。
鐘遲津和曹坤說了幾句話后,便有些心不在焉,最后還是向曹坤請示先離開一下。
“行,你去休息?!辈芾]了揮手,去看武術指導和群演那邊的情況。
姜葉找了個角落站著,眼神冷漠,她手掌心到現(xiàn)在還留有剛才涼蟬緊握拳頭,導致的月牙白痕。
她還沒有完全出戲。
待會涼蟬還有一場戲要拍,姜葉也有幾分故意留著情緒未出戲,但這樣她不太好受,所以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等著。
在鐘遲津找來的時候,姜葉有一瞬間屬于涼蟬的欣喜——段詠霜還活著。
不過在鐘遲津開口后,那抹情緒便被姜葉所壓制。
“你……好點了嗎?”鐘遲津找了個借口支開計天杰,自己一個人在片場附近轉了會,才看見姜葉,卻發(fā)現(xiàn)她臉色陰沉,站在角落里。
鐘遲津出戲很快,身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九王爺段詠霜的蹤跡,但還穿著由涼蟬套上的那一身衣裳配飾。
“我沒事?!苯~強行讓自己眼睛移開,聲音有一些?。骸澳阍趺催^來了?”
兩人距離隔得比較遠,鐘遲津有些沒聽清出姜葉后半句話,便朝她那邊走近。
姜葉下意識想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是墻角,她動了動,雙臂交叉,看向另外一邊:“不回去休息?”
鐘遲津未察覺到異常,他靠近姜葉:“想看你演完后面的?!?
“嗯?!苯~抬頭笑道,“今天演完后我們倆就殺青了?!?
她抬頭那一瞬間眼中的陰沉,鐘遲津看清了,不由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點頭:“曹導說晚上還要一起聚餐。”
姜葉已經(jīng)恢復成平時的樣子,她靠在墻上:“拍完戲之后,你要回去準備十周年專輯?會不會有那天唱的歌?”
鐘遲津想了想道:“也許會,現(xiàn)在還沒有確定專輯的名字?!?
“你的歌很好聽。”姜葉認真道,“以前的專輯沒趕上,這一次的專輯我一定會買?!?
頭一次鐘遲津因為有人夸他歌好聽,而感到這么愉悅,他眉眼帶笑:“不用買,我可以送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劇情更通順,修改了之前兩處,包括姜小葉發(fā)的微博內(nèi)容,以及九王爺請秦少華放涼蟬也修改成現(xiàn)在這個啦。
太累了,今年不寫了,等明年再寫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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