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蕭婉兒趾高氣昂的坐著,態(tài)度明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現(xiàn)在必須推出一個人,你們好好想想吧,咱們主動請罪,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全部死路一條。”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誰也活不下去。
只是。
好不容易爬到現(xiàn)在的地位,讓他去死,他不想。
他激動地握著柳如月的手,“我還想和你長相廝守,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卻不行,若是我沒了這個家,該由誰撐下去,一個人帶著孩子該如何活著?”
他裝作非常痛苦的樣子,抓著頭發(fā),用頭撞墻。
柳如月恨的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拼演技。
她淚眼汪汪的撲到蕭臨川的懷里抱著他,“你千萬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害怕,你是我的天,是我的所有,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你活下去,你放心,我會……嗚嗚嗚……”
她哭得極為傷心,淚眼汪汪,仿佛下一刻就會暈倒過去一樣。
就在這時,坐在門口的丫鬟突然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奴婢有罪,奴婢不應該闖進來,但是事情嚴重,請各位主子贖罪,我家夫人懷有身孕,大夫說不能夠受刺激,不能激動,否則會流產(chǎn)的?!?
聽了小丫鬟的話,蕭臨川和蕭婉兒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以為意。
畢竟,只要蕭臨川在,想要多少個孩子就有多少個孩子。
柳如月的孩子沒了就沒了。
看到二人并不在意。
很快,一個驚天大雷炸起來。
小丫鬟視死如歸,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侯爺,我家夫人命苦,有好些話不敢說,今日奴婢即便是死也要說,大夫說了您的身體受損,這輩子難有子嗣,我家夫人吃了好多藥才讓您康健有了這個孩子,大夫說,您這輩子只有這一個孩子了?!?
轟。
猶如一道驚雷。
蕭臨川不敢置信,從床上起來一把抓住小丫鬟的脖子,不斷用力,“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侯爺饒命,你若不信,可以找個大夫看看,您的身體這輩子只能有一個孩子,就是夫人肚子里的,所以夫人不能受刺激……”
噗。
一口鮮血噴。
蕭臨川再也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
蕭臨川目光在這看著天花板,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他明明身體好的很,蘇妤邇曾懷過兩次孕。
為什么,身體竟然成了這個。
他知道那個小丫鬟不敢多說,畢竟命都在他手里攥著呢。
所以說,這輩子就只剩下柳如月肚子里的孩子了嗎?
不甘心。
太不甘心了。
“侯爺,您不要這樣,妾身好擔心?!?
柳如月擦拭著眼角,淚水淚眼汪汪,可憐的很。
蕭婉兒坐在一旁,原本已經(jīng)想好了該讓誰去頂罪,但是……此時卻不敢輕易做決定。
房間內(nèi)陷入詭異的安靜。
好一會兒,蕭臨川沙啞的開口,“這次送進去的是女人,我一個男人粗心的很,所以……”
話說一半,他閉上了眼睛。
態(tài)度堅決。
柳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