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低著頭,緩緩?fù)顺隽朔块g。
他確定四下無人轉(zhuǎn)身進到隔壁,“主子,剛剛您都聽見了嗎?”
“你說呢?”
身著湛藍色長袍的男子,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
他嘴里叼著一根野草,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
若是蘇妤邇在這,一定會認(rèn)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確。
他端起一個茶杯,抿了一口,“算了吧,他的銀子就收著,日后有關(guān)于蘇家的東西過來別買,一定要通知我。”
“是?!?
察覺到沈確壓迫性的目光。
掌柜的緊張,擦拭額頭的汗水,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陸景墨嘖嘖兩聲,“看你把人嚇的,不過,這幾天你是怎么了,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按理說咱們也是朋友,你為什么不親自把地契送回去?”
反而繞了這么一大圈子。
沈確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有些事我還沒想清楚?!?
“是嗎?”
陸景墨賤嗖嗖的湊過去,“不會是想娶人家,人家不要你吧?”
嗖嗖嗖嗖。
房間內(nèi)溫度驟然下降。
陸景墨后背一涼,連連后退,“讓我猜中了?”
他故作高深的手摸索著下巴,“讓我再來猜一猜,蘇娘子剛剛和離,現(xiàn)如今入朝為官,恐怕想要一展宏圖,而不是被關(guān)在后宅,我說的……”
話還沒說完。
一個茶杯飛了過來,直奔面門。
陸景墨哈哈大笑,“說對了,我說對了……兄弟你干嘛,想殺人滅口嗎,啊……”
暗器不斷飛出。
陸景墨像是猴子一樣上竄下跳。
即便如此,身上也挨了幾針。
他狼狽的躺在地上,大聲求饒,“快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大。
順著窗戶飛出。
樓下。
蘇妤邇坐在馬車內(nèi)聽到聲音,掀開簾子向二樓看了一眼。
果然如此。
她放下簾子,“回去吧?!?
宅子的地契回來了,不至于流離失所。
回到宅子,蘇妤邇準(zhǔn)備去寺廟為韻兒兩個人點長明燈。
尸體找不回來,總要有供奉的地方。
清晨。
馬車剛剛出城,蘇妤邇掀開簾子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輛豪華馬車。
他眼中閃過一抹愕然。
沈確出城要去哪里?
驚蟄小聲嘀咕,“看樣子小公爺和咱們一樣都要去寺廟,只不過,她也信神佛嗎?”
蘇妤邇心中也是有此疑惑。
沈確表面放蕩不羈,恐怕只信自己,并不信佛神。
她放下簾子,閉目養(yǎng)神。
一路上馬車搖搖晃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有道灼熱的視線透過車簾落在她的身上。
蘇妤邇并未理會,無法閉目養(yǎng)神就拿出書來,仔細(xì)研讀。
不遠(yuǎn)處。
沈確吊兒郎當(dāng)?shù)奶稍隈R車?yán)?,看著前面的馬車速度越來越快。
他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陸景墨不怕死,賤嗖嗖沖上來,“看到了嗎,前面那馬車像是在躲著你?”
“你確定?”
沈確一個冷眼看過去。
陸景墨依然賤嗖嗖,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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