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qū)老年活動室,郝美麗與幾個老頭老太太坐在一塊搓麻將,屋子里還開著暖氣,十分的暖和。
祁晏馬不停蹄趕到活動室時,看到的不是幾個老前輩嚴肅討論的畫面,而是郝美麗跟一個老頭拍桌子算賬的場面。
“郝阿姨……”
“老李頭,輸了就要認賬,哪能每次輸了就先記賬,這記來記去,我的牌運都被你記走了,”郝美麗剛才點了一個雙響炮,心情非常不暢快,“我不管,你先把我的賬結(jié)了!”
祁晏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些老爺子老太太為了幾塊錢的麻將錢吵得面紅耳赤,他縮在角落里,不敢去招惹他們。
等兩邊人終于攀扯清楚了,郝美麗這才想起屋子里多了一個人。她站起身走到祁晏面前,對幾個老人道:“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小祁,小伙子瞧著挺討喜的是不是?”
“這面相有些奇怪啊?!?
“小伙子運氣挺不錯,這輩子遇到貴人了?!?
“雖是早夭的面相,但又隱帶福相,年輕人做過不少好事吧,這滿身的福報可真不多見?!?
“不錯不錯,是個端正的小伙子?!?
祁晏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跟郝阿姨吵架的老李頭,是小區(qū)附近那個水果鋪子老板,角落里拿著針線打毛衣的老太太,是平時最愛在小區(qū)里聊八卦的老太團代表之一,還有那個正偷偷換麻將牌的老頭,是社區(qū)租書店的老板,平時沒看到他有什么生意,開店時間也十分隨性。
人間真是處處有高人啊,這些修為高深的老頭老太太一隱藏好自己周身氣息,他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們與普通老人有什么差別。
可見他的修為還是不太到家,不然早該認出他們了。
“郝婆子把事情已經(jīng)跟我們說了,”老李頭一把拍倒租書店老頭的麻將,“不許偷偷換牌,下次在這樣,我們不跟你玩了?!?
租書店老板哼了一聲:“當誰稀罕似的?!彼ゎ^看向祁晏,“你這么年輕,就能成為天師,可真是難得,你師父是哪位?”
“家?guī)煙o諱,”祁晏笑著回答,“前輩您好?!?
“你是天一門的人?”租書店老板姓王,朋友都稱他為王老頭。王老頭面上露出一絲了然,“難怪有這么奇怪的面相,你們天一門的人,就是與眾不同?!?
祁晏不知道他這話是夸獎還是調(diào)侃,所以干脆不開口。
“天一門怎么了,”郝美麗聽到這話不太樂意了,“人家孩子有本事,跟他是哪個門派有什么關(guān)系?”
王老頭知道郝美麗很欣賞這個年輕人,忙解釋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個孩子厲害,你想到哪兒去了?”
“小伙子,你怎么想到立結(jié)界的?”正在大圍巾的大媽一邊戳著針,一邊跟祁晏說話,“這想法挺大膽啊。”
“這個方法我曾在書中看到過,據(jù)傳炎黃時期,神州大地有妖邪作亂,天師以神州氣運鎮(zhèn)壓,從此神州大地平安千年,”祁晏羞澀笑道,“晚輩雖然不比上古天師,但是能做出一個鎮(zhèn)壓心思邪惡的外界之人就好。”
“人心復雜,又怎么是一個結(jié)界能壓住的?”打毛衣大媽搖了搖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若是我們自己人,起了歪心思又怎么辦”
“人心復雜,我們?nèi)祟愖约嚎床欢?,但是大自然能夠看明白,”祁晏道,“所以我才想借龍脈之氣來鎮(zhèn)壓。”
“龍脈……”打毛衣大媽手一錯,針差點戳進自己的肉里,“你知道龍脈在什么地方嗎?”
“龍脈無處不在,龍脈四處可尋,”祁晏回答,“我們只需要在五湖四海擺下陣法就好。”
“這事……”打毛衣大媽有些心動,她看了眼其他幾個老伙伴,“這事……不是我們幾個人能辦成的?!?
“我們辦不成,還有國家,”祁晏笑了,“各位前輩想必都知道特殊小組的存在,我們不想辦的雜事,可以叫他們?nèi)マk?!?
“這事倒是挺有意思,”老李頭摩拳擦掌道,“也該讓這些年輕人看看我們老家伙的厲害?!?
王老頭也有些意動,不過他想得比老李頭要多一點,“國家會給我們報車旅費么?”
“報,不僅報車旅費,還是最高配置的待遇?!?
“這不是公費旅游嗎?”打毛衣的大媽眼神一亮,“隔壁那個老婆子天天吹噓她去了哪兒旅游,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這次我出去晃悠一圈,沒事也跟她念叨,煩死她。”
祁晏:大媽,您這重點是不是有些不對?
此時特殊小組里,趙志成突然打了幾個噴嚏,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疑惑的看了眼暖氣開關(guān),暖氣開著啊,他怎么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隊長,”殷娜捧著手機一臉激動地跑了過來,“天師,天師……”
“什么天師?”趙志成翻了一頁手里的報告,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天師早就沒有了,再激動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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