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樣的話,祁晏這些嘉賓能說,特殊小組這些與國家部門掛鉤的工作人員卻不能說,不僅不能說,他們還不能有情緒偏向,不然就會引來國際糾紛。所以他們現(xiàn)在不露面,不出聲,本身就是對祁晏的一種支持。
來用早餐的代表越來越多,瑞爾斯知道再鬧下去,對他沒有什么好處。
他以前跟華夏術士打過交道,華夏人向來講究中庸仁和,對待客人大多時候只要對方鬧得不太過分,他們都會選擇忍讓,以示自己的大國氣度?,F(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兩個絲毫不給他們面子,與他們正面懟的年輕大師,確實讓他們有些受不了。
“你不用問他們想干什么的,”呂綱冷笑道,“他們知道老子看你不順眼,想要挑撥我對付你?!?
祁晏皺了皺眉,半晌才道:“我連我老子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想出來當我老子了?”
呂綱是即將奔四的年齡,相貌長得也比較著急,看起來像是四十多歲的人,一口一個老子,占盡了祁晏的便宜。
“你聽話的時候,就不能抓個重點?”呂綱沒好氣道,“我雖然看不慣你,但也知道我?guī)煾禐槭裁磿軅^重,最后體弱而亡。”
祁晏微愣,對呂綱的看法略有改觀。從小處上來看,這個呂綱沒多大可取之處,但在大是大非上,還不算糊涂,總算沒有辜負錢大師一輩子的威名。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羅杉國的人看出這兩人不和,才跑去挑撥離間,誰知道挑撥不成反而被人當面拆穿。
早餐廳此刻已經有不少的人在,其他國家的代表雖然面上看起來沒有插手,實際上各個伸長了耳朵,在偷偷瞧熱鬧。尤其是與羅杉國關系不太好的那些國家,對羅杉國的鄙視幾乎都要寫到臉上了。
好好的交流會,非要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手段,這個羅杉國對華夏真是愛得深沉,總是偷偷盯著華夏一舉一動,還想處處壓人家一頭,轉頭就嘲諷華夏雖為幾千年的古國,但是術士們卻一個比一個沒用。
做人不能太羅杉國了!
實際上瑞爾斯也沒有想到呂綱大喇喇的把這種事說出來,這種事不說還好,說了對他們是件尷尬事,但是對呂綱而也不是什么好事,因為難免不會有人懷疑他跟其他國家的人有牽扯,到時候又怎么能說清?
他們就是仗著這一點,才制定了這個挑撥計劃,哪知道計劃才剛開始,就已經夭折了,還鬧得這么難看。
祁晏嗤笑一聲:“我說是怎么回事呢,原來如此?!?
瑞爾斯皮笑肉不笑道:“呂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挑撥離間,你跟祁先生關系如何,我們又如何得知?!?
“隨你們怎么狡辯,”呂綱聳拉著眼皮,“反正你們想怎么贏了祁晏都行,但是別想著來算計我。我呂綱再沒本事,也做不出賣國求榮,墮恩師名聲的事情,盡于此,諸位慢慢用餐,我回房間休息了?!?
“瑞爾斯先生,祁先生,”趙志成頂著一臉和煦的微笑,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是早餐不合大家口味嗎?”
“不,早餐很好吃,讓人印象深刻?!比馉査乖谛牡装盗R這些華夏工作人員都是狡詐的老鼠,見他們丟盡了臉才出現(xiàn),分明就是故意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羅杉國的人也鬧不下去了,他們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都有些不得勁兒。
“祁大師,”見羅杉國的術士都走了,趙志成轉頭對祁晏小聲道,“剛才多虧了你挺身而出?!?
“他怎么說也是錢大師的徒弟,我看不慣他是一回事,但是還輪不到外人來欺負他,”祁晏想起呂綱剛才的那些反應,“更何況他的嘴巴那么賤,就算我不站出來,他也能跟羅杉術士大戰(zhàn)幾百回合?!?
趙志成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放心吧,羅杉國背后算計我們的那些事,我們心里都有數(shù)?!?
誰欠了他們的,他們記得一清二楚。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華夏泱泱大國什么樣的苦難沒有經歷過,可是最終都站起來了,一個羅杉國算什么?
“事情解決了?”岑柏鶴見祁晏回來,把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放到他手邊,“剛才工作人員告訴我,這里的網(wǎng)絡可以正常使用,所以等下我要去開個視頻會議。你跟其他幾位大師開完會以后,直接回房間找我?!?
“好,”祁晏發(fā)現(xiàn)牛奶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應該是柏鶴剛才去給他換了一杯,“羅杉國的術士想要使離間計,結果呂綱不配合,還把事情叫嚷開了,他們這會兒臉上正掛不住呢。”
岑柏鶴愣了一下,隨后笑道:“怎么說也是錢大師的徒弟?!?
吃完早餐以后,祁晏與其他大師在一起商量交流會流程。因為文化不同,所以各國的術法也不相同,信奉的神靈也不一樣。別說國與國之間,就連華夏這次派出來的十二位嘉賓,都有不同的信仰。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之間求同存異,共同發(fā)展,齊心協(xié)力的科學發(fā)展觀道路。
“羅杉國多次針對我國術士,并且還對我國龍脈虎視眈眈,”趙大師把有關羅杉國的資料放在最中間,“所以,對這個國家我們一定要多多提防?!?
“松針國、銀杏國等國家與羅杉國關系密切,他們有可能會在中途聯(lián)手,所以對這幾個國家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趙大師又擺了幾份資料放在桌上,在場諸位大師中,他與這些國家的術士打交道最多,也參加過好幾次交流大會,所以在這方面,大家都比較相信他的分析。
“各位切記,羅杉國法師們的法杖不要輕易去碰,因為他們法杖上附著很多法陣與靈氣,若是主人以外的人去碰,有可能受到靈氣反彈,”趙大師想了想,“不過他們法師有很大一個缺點,就是比較喜歡吟唱,這一點我們可以事先準好攻擊符篆,可以搶先機。不知道諸位誰擅長做符篆?”
眾人紛紛把視線投向研習道術一脈的大師。
祁晏在身上掏了掏,放了一疊在桌上:“這種?”
諸位大師看著這疊散發(fā)著濃郁靈氣的符篆,腦子有些懵。
這是哪兒,他們在干什么?
為什么他們竟然能看到如此多精美難求的符篆,這濃郁的靈氣,沒有修煉個幾十年是畫不出來的,這位祁大師才多大?
“定身符?!”
“麻痹符……”
“引雷符和聚煞符?”
“嗬!”裴大師顫抖著手拿起一張符,“祁大師,這是、這是請神符?!”
在座諸人沒有誰沒聽過請神符的大名,但是誰也沒有見到真正有用的請神符,市面上流通的那些,也都是騙人的假把式,連最基本的畫符手法都是錯的。
可是這張符卻不一樣,他們感受到了它身上那股神秘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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