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書房旁邊的房間門,給老頭子上了幾炷香,把已經(jīng)變得又硬又干的月餅從祭盤中拿下來,換上兩包未開封的餅干,“徒弟這幾天要去吃大戶,你老人家?guī)臀液煤每粗葑??!?
“等我回來,給你帶大廚做的烤鴨孝敬你?!?
青煙裊裊,祁晏能看到的,仍舊是照片上那張永遠不變的笑臉。
“祁大師,您就這點東西?”
幾本破破爛爛看起來像是盜版的地攤書,幾套簡單的衣服,一臺筆記本電腦,這怎么看怎么不符合一個得道高人的范兒。
“我又不是搬家,”祁晏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沒那么講究?!闭f完,就要伸手去拎行李箱,結(jié)果被大河一把搶了過去,“您剛受過傷,可不能用太大的力。”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祁晏笑瞇瞇地朝大河道謝,“謝謝啦?!?
“祁大師您太客氣了?!贝蠛颖黄铌踢@個燦爛的笑容晃得有些眼花,“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弊鳛橐幻细竦谋gS,要憂雇主之憂,要樂雇主之樂,五少對祁大師這么上心,他們又怎么能怠慢?
祁晏一行人走下樓,正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他看到王大媽朝這邊走來。
“小祁啊,”王大媽看了眼站在祁晏身邊的岑柏鶴,笑容頓時燦爛幾分,“你這朋友長得真俊?!?
祁晏拍了拍岑柏鶴的胸:“能讓王大媽夸你長得好看,看來你的顏值確實夠高了。”
“你這小子,胡說什么呢,”被年輕人肯定自己的高審美,王大媽還是很高興的。她注意到旁邊停著的豪車,還有大河手里提著的箱子,“你這剛回來,怎么又要出門?”
“到朋友家住兩天,”祁晏伸手搭在岑柏鶴肩上,“過幾天就回來。”
王大媽聞連連點頭道:“去朋友家玩得開心一點,前幾天有幾個阿姨還在問我,你上哪兒去了。下個月我們社區(qū)要舉辦社區(qū)居民運動會,你有時間的話,也過來一起參加,咱們小區(qū)可不能輸給其他小區(qū)?!?
這可事關(guān)他們小區(qū)老伙伴們出去跳廣場舞時的面子問題。
“好,我一定積極參加社區(qū)活動,為咱們小區(qū)爭光?!逼铌坦怨渣c頭。
“我看你臉色怎么這么白,是不是有些貧血?你沒事熬點紅棗粥、豬蹄湯什么的補一補,別年紀(jì)輕輕就虧了身子,等上了年紀(jì)你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
等聽完王大媽叮囑,大河等人坐進車里以后,腦子里還在自動循環(huán)各種補血養(yǎng)身的方法。
“王大媽雖然嘮叨了,不過是個熱心人,”祁晏見岑柏鶴一不發(fā),以為岑柏鶴被王大媽念叨得暈頭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有,”岑柏鶴唇角微揚,“回去我讓他們照著做?!?
“什么?”
“就是那些補血養(yǎng)身的方法?!?
祁晏抱頭,為什么好好的岑五爺,也有變成養(yǎng)身狂魔的趨勢?
見祁晏這樣,岑柏鶴忍不住笑出聲:“逗你呢,別當(dāng)真。”
“柏鶴。”
“嗯?”
“你學(xué)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能是近墨者黑?”
岑秋生看到大兒子與三兒子回來了,伸長脖子往他們身后看了看,語氣里帶了點嫌棄:“只有你們兩個?”
岑大哥點頭:“剛才柏鶴打電話過后,說祁大師還有些事,要晚點過來?!?
“能來就好,”岑秋生看了眼時間,“那我們等會再開飯,剛好我早飯用得晚還不餓。”
岑大哥:……
總覺得他爸也變得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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