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眾人都懵了,幾秒鐘有才有人反應過來去叫救護車,還有叫夜總會的醫(yī)護人員來做緊急處理。
一般這種高級場所,都會安排醫(yī)護人員。就怕這些有錢人出現(xiàn)個什么毛病,他們能做個緊急處理,然后撐到醫(yī)院的人來。
這種裝逼不成反失敗的行為,簡直能列入紈绔子弟不能做的經(jīng)典范例了。別看電視劇里那些劇情人物敲啤酒瓶打架的情節(jié)很酷炫,實際上發(fā)力點如果不對,整個酒瓶都炸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沒事不要瞎學電視劇的情節(jié),害人又害己。
祁晏看著孫翔疼得不斷哀嚎的模樣,挑眉嘆息一聲,轉頭對站在身后的夾克男道:“看明白了嗎?”
“什、什么?”夾克男一臉懵逼,看向祁晏的眼神敬畏又茫然。
“腦子是個好東西,說話做事的時候帶上它,”祁晏看著他稚嫩的眉眼,嘆口氣道,“年紀輕輕學人混社會,大熱天的穿夾克也不難受?回家好好念書,多關心關心家人,別做讓家人擔心的事情?!?
夾克男面色微變,低著頭摸著身上的夾克沒有說話。
這件夾克是他在夜市跟老板娘講了半天的價,以68塊的價格買下來的,才穿了兩天的時間,還帶著劣質皮革的味道。被祁晏這么一說,他既覺得羞惱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自從高考失利后,他這兩個月天天跟著所謂的兄弟朋友找“出路”,但是……
他看著屋內哀嚎的孫翔,還有那些故作擔心,實則看熱鬧的富二代們,心里開始茫然起來,這就是他的出路嗎?
為這些人做著違反亂紀的事情,回過頭跟其他人吹噓自己見過多少世面,盡管這些人不知道,自己只是有錢人身后的一條狗。
他要這樣過一輩子嗎?也許不知道哪一天,會因為犯下大錯被抓起來,關上十年八年,成為別人口中的社會毒瘤,讓自己家人也抬不起頭來?
夾克男腦子里一團亂,等他抬起頭時,站在他面前的大師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他往四周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大師正捧著果盤坐在沙發(fā)上笑瞇瞇的看著孫翔哭嚎,而屋子里其他人,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都繞著他走,生怕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
夾克男:……
大師不愧是大師。
夜總會的醫(yī)護人員很快趕了過來,給孫翔做了一番緊急處理,孫翔終于嚎得不那么厲害了。轉頭惡狠狠的指著祁晏:“你們給我弄他!不愿意幫忙的都給我滾!”
在場諸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們確實也不想得罪孫翔,因為得罪了他,誰還會像他那樣大方的請客?
就在眾人看著祁晏,在猶豫要不要幫著孫翔收拾祁晏時,外面走廊上突然傳來喧嘩聲,附近幾個包廂的人好像都出來了。
包廂有人好奇,也跟著跑出去看了幾眼,沒一會兒就兩頰緋紅,雙眼冒光道:“岑、岑五爺!聽說岑五爺?shù)竭@家夜總會了?!”
“岑五爺?!”包廂眾人聽到這三個字,已經(jīng)沒人去管孫翔,統(tǒng)統(tǒng)跑到了三樓大廳。就連孫翔自己也都捂著受傷的手,跟在眾人后面跑了出去。
聽到岑柏鶴竟然到了這種地方來,祁晏也挺意外的,他放下手里的果盤,擦了擦嘴,走出包廂站在了走廊上。
不一會兒,喧嘩聲由遠及近。只見頭發(fā)輸?shù)谜R齊,身著白襯衫西裝褲的岑柏鶴眾星拱月般出現(xiàn)在了走廊上,他腳步邁得不快不慢,但是因為雙腿修長,走路的姿勢格外好看,把跟在他身后的人都襯托成了一顆顆土豆。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點頭哈腰說著什么,像是這個夜總會的經(jīng)理,不過岑柏鶴的表情很冷淡,微微抿著的唇角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祁晏忍不住想,這真是一個全身上下都自帶美顏光環(huán)的男人。
他甚至懷疑,找他麻煩的孫翔今天會被酒瓶傷了手,就是因為岑柏鶴的關系。他今天中午才跟岑柏鶴吃了飯,還在他身上蹭到了紫氣。孫翔這種不積福的紈绔與岑柏鶴紫氣對上,不倒霉都不行。
岑柏鶴越走越近,就在他以為對方要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岑柏鶴在他面前停下了。
“祁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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