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這才知道,原來他上次拒絕的那個又高又胖的男人,就是陸璇的經(jīng)紀(jì)人,現(xiàn)在要找他麻煩的是陸璇未婚夫?qū)O翔。
前因后果祁晏大概明白了,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想見一見孫翔的,畢竟在帝都做事不帶腦子的人還真不多見。
車子一路開到某家夜總會外停下,夾克男替祁晏打開車門,點(diǎn)頭哈腰的請他下車,進(jìn)電梯前,還點(diǎn)頭哈腰的讓祁晏先進(jìn)去,若是讓旁人見了,只會因?yàn)槭悄膫€老大帶小弟出來玩耍了,絕對不會想到這個“老大”是被小弟強(qiáng)行帶過來的。
電梯一路往上,在三樓停下了。祁晏目光在金碧輝煌地走廊上掃過,把手緩緩背在身后,踏出了電梯。
“歡迎光臨。”守在電梯口的侍者朝祁晏鞠了一躬,祁晏道了一聲謝后,轉(zhuǎn)頭對夾克男道,“前面帶路?!?
“祁大師,您往這邊請?!眾A克男見祁晏終于主動跟自己說話,整個人都精神起來,狗腿地在前面引路。比他晚了一步的尖嘴臉暗恨自己反應(yīng)不夠快,讓夾克男搶了這個好機(jī)會。
“孫少,聽說這些高人不能得罪,你真安排人去帶他過來了?”
“有什么不能得罪的,他要真有那么厲害,怎么還會住在一個破小區(qū)里?!睂O翔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他不給我女友的面子,也就是不把我孫翔看在眼里,這口氣我怎么也咽不下?!?
在場眾人聽了以后,有人附和,也有人打著哈哈擺出一副不參與的樣子。反正他們這些人能湊在一塊,也都只是些酒肉朋友。孫翔一家是兩年前才搬入帝都的,雖然沒有多少底蘊(yùn),但是出手大方,他們平時(shí)沒事也愿意捧一捧他,誰愿意跟錢過不去呢。
“我聽高胖子說,那位祁大師長得面白肉嫩的,那些讓他看風(fēng)水的富豪是看中他本事,還是看中他的人呢?”有人猥瑣的說了這么一句,逗得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打擾到各位雅興了!”
好聽的男聲傳進(jìn)眾人耳中,明明這個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屋內(nèi)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包廂里的笑聲戛然而止,孫翔抬頭看向門口,包廂門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站在那,微卷的碎發(fā)貼在他的耳際,像極了單純無害的在校大學(xué)生。
而他安排去找人的三個小弟卻縮頭躬腰,像嚇壞了的鵪鶉一樣,躲在年輕人身后不敢出聲??吹剿麄冞@個樣子,孫翔簡直氣不打一出來。小弟沒出息,以后傳出去,丟臉的還是他。
“叫你們帶個人來,怎么去了這么久?”孫翔抬了抬下巴,斜眼看祁晏,“你就是祁晏?”
包廂里其他人這才知道,原來站在門口的年輕人就是孫翔想要收拾的小白臉,可是看到對方白凈的模樣,還有周身那種與他們不同的干凈氣質(zhì),他們有些為祁晏感到可惜。
孫翔這個人心眼小又欺軟怕硬,這兩年得罪過他的普通人,幾乎都被他狠狠報(bào)復(fù)過,這個年輕人看著就像是個從小被家人嬌養(yǎng)大的孩子,恐怕還不知道這個社會有多黑暗,報(bào)復(fù)人的手段有多可怕。
有個陪酒的女郎看到祁晏白嫩的臉以及萌萌噠小卷發(fā),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孫少,我看這位祁先生也不像是不識趣的人,你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里有你開口的份兒?”孫翔端起面前的酒杯,順手潑在這個陪酒女郎的臉上,“給我滾出去?!?
陪酒女被潑了一臉的酒,卻連擦也不敢擦,連連給孫翔道歉后,就起身往包間外走。
在路過祁晏身邊時(shí),被祁晏叫住了。
陪酒女眼眶微微發(fā)紅,卻不敢真的讓眼淚掉下來,她朝祁晏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跟孫翔作對。這些有錢的大少爺,收拾人的方法多了去,這個男孩子看著差不多跟她妹妹一樣大,哪吃過這種苦。
沒有想到祁晏并沒有跟她說什么話,只是把一張沒有拆開過的濕紙巾放在她的手心,然后跟她道了一聲謝。
陪酒女郎沒有說話,捏著濕紙巾就快速走開了。
祁晏似笑非笑的靠著門框,看著孫翔道:“眉帶奸、眼帶邪、嘴刻薄、耳無福,孫少這命格可不太好,恐怕是個壽短福薄,家宅不寧的命。”
他這話一出,尖嘴男與夾克男看孫翔的眼神頓時(shí)就變了,帶著些幸災(zāi)樂禍與同情。
包廂里其他人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白臉熊的啊,開口就詛咒人,也忒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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