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注定是極為不平凡的一日。
無論是南州還是北地,沒有人能夠睡得好。
天云宗。
副宗主面色沉重,天地大變后,整個天云宗的大小事務(wù),便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天分本就不算好的他,如此一來,更是沒有了修行的時間,直到今日,他也未能踏入返虛之境。
而副宗主又是一位心系天下之人,南州面臨災(zāi)難,他又如何能睡得著。
就在這時,有長老走到了副宗主的身邊。
“副宗主,這么晚了,為何還不睡?”這位長老問道。
副宗主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時候,我如何睡得著?!?
“副宗主,您看起來像是在等人?!蹦情L老試探性的問道。
副宗主看了他一眼,點(diǎn)頭道:“不錯。這幾日我派人去了東洲求援,現(xiàn)在正在等消息?!?
“東洲啊那里和我們南州可不同,想讓他們出手,恐怕很難啊?!遍L老搖了搖頭。
副宗主嘆氣道:“眼下還有別的辦法么?只能如此了。”
長老不再多,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副宗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便來到了下半夜。
此時夜色已深,整個世界都極為寧靜。
可藏在這寧靜下的,卻是無數(shù)人那不安躁動的心。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了開來。
一位身穿夜行衣的青年,快步走了進(jìn)來。
看到這位青年,副宗主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樣?”副宗主有些迫切的問道。
青年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幾日我去東洲,拜訪了多個宗門,沒有一個宗門愿意來趟這趟渾水。”
副宗主不禁咬了咬牙,說道:“你沒有告訴他們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嗎?如果我們南州倒下了,下一個就是他們東洲!”
旁邊的長老沉聲說道:“東洲不比我們南州,他們從來沒有共和的理念,每一個宗門都是獨(dú)立的個體,每一個人考慮的,也都是各大宗門的利益關(guān)系,更何況他們向來不愿意離開東洲?!?
“唉?!备弊谥鞒脸恋膰@了口氣。
當(dāng)年的南州亦是如此,各大宗門林立,直到蕭圣出現(xiàn)以后,才改變了這個局面。
如今東洲沒有宗門愿意出手相助,此次災(zāi)難,只怕是難以度過了。
“相傳明日元修便會完整地復(fù)活,不知道誰能抵抗他?!备弊谥鲊@了口氣。
誰也沒有說話,上次元修展現(xiàn)出來的可怕實(shí)力,已經(jīng)超過了普通的返虛之境。
完整復(fù)活的元修,只怕是更可怕。
大岳山。
秦玉站在山巔,遙望著北地的方向。
他的神情一樣的凝重,可即便在這種情形之下,他的身上還是有著一種莫名的精神。
這種不屈的精神,似乎一直在支撐著他度過一個又一個的困境。
“實(shí)際上,我并不建議你參與此事。”不知道什么時候,文萬崈出現(xiàn)在了秦玉的身后。
秦玉看向了文萬崈,等候著他的后文。
文萬崈繼續(xù)道:“這本就是一件毫無意義之事,無論在什么時候,保住自己的性命,永遠(yuǎn)都是第一位,而毫無意義的犧牲,向來是愚蠢之舉?!?
對此秦玉并不反對,他沒有任何為南州奉身的義務(wù),只是心里總是有一個莫名的聲音,在驅(qū)使著他。
正是這個聲音,讓秦玉有了無窮的斗志,如果放棄的話,那只怕是會破了自己的道法。
“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放棄的。”秦玉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