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語帶雙關(guān)地淡淡道:“這是注定了的,我項少龍只是執(zhí)行吧!由呂不韋毒殺先王一刻開始,呂賊就注定了要悲慘收場。問題是許兄是否關(guān)心自己的?!?
許商眼中掠過希望,沉聲道:“上將軍肯放過我嗎?”
項少龍微笑道:“許兄該知我不是殘忍好殺的人。連管中邪和三小姐我都放了他們走?,F(xiàn)在他們該已抵楚境,故眼下我只想知道許兄的心意?!?
聞得管中邪都失敗得被釋放逃走了,許商崩潰下來,嘆道:“上將軍果是無敵神將,你究竟想我怎樣做?”
項少龍道:“只要許兄告訴我呂不韋緊急時的逃生路向,我便可立時送許兄和家小離城?!?
許商仍在沉吟猶豫時,項少龍道:“許兄若想再聽得蘭宮媛的仙曲,就要立下決定?!?
紀(jì)嫣然柔聲道:“呂不韋縱能逃出城外,最后仍是不得不死,許兄莫要失去時機?!?
肖月潭淡淡道:“本人肖月潭,許兄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許商駭然瞧往肖月潭道:“你不是早死了嗎?”
肖月潭狠狠道:“若不詐死,呂不韋焉肯放過我?你以為呂不韋真的器重你嗎?誰當(dāng)上呂不韋的手下,都只是他的棋子,隨時可棄之殺之,你明白嗎?”
許商終于屈服,道:“仲父在臥房中有條秘道入口,可通在城南‘百通街’一所大宅,我知道的就是這么多?!?
項少龍奮然起立,斬殺呂不韋這大仇人的時機,在苦候了近十年后,終于來臨。
項少龍等圍繞秘道出口處,無不大惑不解。
圖先兩個時辰前領(lǐng)著荊俊、滕翼等入仲父府時,中了麻酔葯的人倒?jié)M府內(nèi),獨是找不到呂下韋,自然是從秘道逃走了。
問題是到現(xiàn)在仍未接到有關(guān)呂不韋離城的任何報告,難道他仍敢躲在城內(nèi)?
這實在是于理不合。
荊俊道:“我們就搜查全城,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圖先道:“我們不如先搜查此空宅,若我所料不差,此宅必是另有秘道,可通往城墻附近的住宅或倉庫,在那處該再有出城的秘道?!?
滕翼揮手示意,眾手下忙展開行動。
紀(jì)嫣然嘆道:“若是如此,今趟我們可說棋差一著,皆因布在城外的哨崗,只留心幾個城門的出入要道。”
肖月潭道:“呂賊必舍不得珠寶財物,走地道更遠比不上走在路面上快,不如我們就賭他一鋪,賭他是已離開地道,從陸路逃往邊境去,因為咸陽的水路交通已被我們控制在手心處?!?
項少龍斷然下令道:“不用搜了,我們立即出城?!表椛冽堃槐娙说龋赏瑸跫叶俣噼F士,輕騎全速離城。望趙境方向馳去,不片響在離城里許外,發(fā)現(xiàn)了腳印遺痕,其中一些痕印特別深刻,顯是負了重物。
眾人大為興奮。
荊俊卻皺眉道:“只看腳印,對方人數(shù)超過二千,實力遠勝過我們?!?
滕翼笑道:“逃走之人何足勇,且其中必有婦人孺子,何須懼怕?!?
項少龍正容道:“呂府家將,不乏高手,假若我們銜尾追去,他們可聞蹄聲而測知我們虛實,必會回頭一拼。我們雖未必會敗,但傷亡難免,故非上策?!?
紀(jì)嫣然道:“假設(shè)我們能預(yù)估呂賊逃走的路線,憑輕騎馬快先一步在前頭埋伏,便可予呂賊來個迎頭痛擊,又不虞被對方知道我們?nèi)松?,那就有把握多了?!?
圖先最清楚呂不韋的情況,道:“照足印的方向,他們該是逃往下游的大鎮(zhèn)梧昌,那處的鎮(zhèn)守是他的心腹,到了那里就可乘船順?biāo)畺|去,否則憑腳力能逃得多遠呢?”
滕翼大喜道:“到梧昌途中有個叫狂風(fēng)峽的地方,乃往該處的必經(jīng)之路,憑馬力就算繞道而行,頂多兩個時辰可抵該地,我們不若就在那里恭候仲父的大駕吧!”
項少龍哈哈大笑道:“種什么因,就結(jié)什么果,今趟若非有圖爺照拂呂老賊,我等勢將功虧一簣。”
圖先笑道:“那里那里,滕將軍請領(lǐng)軍先行?!?
士氣昂揚下,二百多騎旋風(fēng)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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