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席上放滿了一片片的甲片。主要是方形、縱長方形和橫長方形,有些下擺呈尖角形,邊緣處開有小孔,琴清正以絲索把它們小心地編綴在一起,已做好了前幅,但仍有三十多片等待她處理。
琴清俏臉通紅,怨道:“你不是要去射箭嗎?為什么這么快回來了。”
項少龍看著地上的甲片,來到她身旁,微笑道:“這是否清叔造的甲片?嘿:琴太傅是為在下編制鎧甲了,是嗎?”
琴清連耳根都紅透了。點點頭,還要辯道:“琴清見閑來無事,廷芳和致致又要陪寶兒玩耍,嫣然則為黑龍的事要擬定改革的大計。我便把這工作接過來。唉,不要用那種眼光看人好嗎?”旋又垂首道:“知否這是琴清的閨房呢?”
項少龍欣然道:“幸好我沒有當(dāng)這是行人止步的禁地,否則就沒有機(jī)會感受到琴太傅對我的心意了,他日只要穿上這鎧甲,就若如嘿!如琴太傅在”
琴清跺足道:“求你不要說下去好嗎?”
項少龍涌起甜似蜜糖的感覺,柔聲道:“那天我闖進(jìn)府內(nèi)找琴太傅,當(dāng)時太傅把手中刺繡的衣物藏了起來,不知”
琴清大窘走了開去,到了紗窗前背著他,垂首不語,顯然默認(rèn)了是為項少龍而繡的新衣。
項少龍熱血沸騰,來到她身后,猛下決心,探手抓上她有若刀削的香肩。
琴清嬌軀抖顫了一會,才平靜下來,出奇地沒有掙扎。
項少龍湊前貼上她嫩滑的臉蛋,嗅著她的發(fā)香體香,柔聲道:“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琴太傅時,是在政儲君的書齋外,當(dāng)時給太傅你嚴(yán)詞斥責(zé),罵得我兩個狗血淋頭,那時我已對琴太傅驚為天人,心生愛慕?!?
琴清給他親熱的廝磨弄得嬌體發(fā)軟,往后倒入他懷里,呻吟道:“你的用詞真夸大新鮮,什么狗血淋頭,驚為天人。人家只是照事論事吧了,你這人卻毫不正經(jīng),非要惹人發(fā)噱,琴清當(dāng)時差點給你氣死?!?
項少龍毫無隔阻地感覺到她背肌的彈性,滿懷芳香,雙目則飽餐她古典美姿的輪廓,想起她的貞潔矜貴,登時涌起銷魂蝕骨的滋味,勇氣倍增道:“琴太傅,嫁給我吧!”
琴清嬌軀劇震,眼中先是射出歡喜的神色,接著神情一黯,搖了搖頭。
項少龍立時手足冰冷,愕然道:“琴太傅原來并不想嫁我嗎?”
琴清吃了一驚道:“不,唉,不要誤會人家好嗎?若不愿從你,現(xiàn)在琴清就不會任你溫存了。琴清只是為項太傅著想,這些年來,同琴清提親的王族和大臣將領(lǐng),數(shù)都數(shù)不清有多少人,均被琴清以心如止水作理由,逐一嚴(yán)拒。若我忽然改變態(tài)度,嫁了給你,必會惹起別人妒忌,就算一時不能拿你怎么樣,有機(jī)會定會害你一把。更可慮是太后,她似乎對我和你的關(guān)系非常猜妒哩!”
項少龍松了一口氣,傲然道:“別人愛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項少龍怕過什么人來呢?”說時扳轉(zhuǎn)了她的嬌軀,將她擁個結(jié)實,使項少龍享到她酥胸彈跳柔軟的感覺,腹腿相貼的滋味,確是任何筆墨均不足以形容其萬一。
琴清張開了小嘴,急促地呼吸著,秀眸半閉,那種不堪情挑的嬌姿美態(tài),有那么動人就那么動人。
這國色天香的俏佳人勉力睜著眼睛,呻吟道:“項少龍啊,假若你有一天真要如你說的遠(yuǎn)赴塞外,琴清死也要陪侍在旁,但卻千萬不要為了琴清致犯眾怒。唉,人家肯隨你到這里來,早把你視為丈夫了,?。 ?
項少龍貪婪地品嘗著她香唇。引導(dǎo)她享受男女親熱那毫無保留的愛戀纏綿,到離開她香唇時,這嬌貴自持的美女完全給他融化了,玉手主動纏上他粗壯的脖子,身體卻是癱瘓乏力,又是灼熱無比。
愛火欲焰熊熊的燃燒著。
琴清在他耳邊呢喃道:“表面我們?nèi)砸磺斜3衷瓲詈脝??暗里項郎想怎樣琴清無不遵從。啊!”
項少龍那還忍得住,將琴清攔腰抱起,往她香暖的秀榻走去。
項少龍醒過來時,天已入黑。
琴清美麗的嬌軀,仍是和他身體交纏,難分難解。
項少龍忍不住雙手又不規(guī)矩起來,琴清悠然醒來,發(fā)覺項少龍向她施展怪手,羞得無地自容,不可開交時,駭然坐了起來,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大嗔道:“糟了,都是你害人,連晚膳時間都錯過了,人家怎還有臉見嫣然她們呢?”
項少龍笑嘻嘻坐了起來,把她擁入懷內(nèi),柔聲道:“男歡女愛乃人倫之常,誰敢笑我們的琴太傅,來,待我為太傅穿衣吧:琴太傅的衣服是我脫的,項某人自須有始有終,負(fù)上全責(zé)?!?
琴清雖與他有了肉體關(guān)系,仍是吃不消,嗔道:“你給人家滾出去,探聽清楚,才準(zhǔn)進(jìn)來報告?!?
項少龍一聲領(lǐng)命,跳下榻子,匆匆穿衣,一會后進(jìn)來時,琴清正坐在銅鏡前整理秀發(fā)。給項少龍抓著她的手道:“不要梳理了,我最愛看琴太傅秀發(fā)散亂,衣衫不整的誘人樣兒。何況所有人早睡覺去了,只有田貞姊妹仍撐著眼皮在伺候我們。
我吩咐了她們把晚膳捧進(jìn)房來。琴太傅可免去見人之窘了。這時田貞、田鳳兩女嘴角含笑推門進(jìn)來。為兩人布置好膳食,退了出去。琴清“嚶嚀”一聲,倒入了項少龍懷里,嬌吟道:“項少龍呵,人家給你累慘了!”
項少龍奇道:“我怎樣累慘你呢?”
琴清眼中射出萬縷柔情,含羞道:“還不是累人嗎以后琴清沒有你在身旁時,日子會很難度過哩!”
項少龍抱起她到了擺滿佳肴美酒的長幾前,席地坐下,搖頭道:“小別勝新婚,那才是情深之處?!?
琴清呆了一呆,喃喃念了“小別勝新婚”后,嘆道:“難怪以嫣然之才,對你仍要情不自禁,項郎說的話是世上最動聽的了?!?
項少龍心叫慚愧,柔聲道:“讓我喂琴太傅吃東西好嗎?”
琴清赧然點頭,接著自是一室皆春,此時真?zhèn)€無聲有聲了。
接著的十多天,項少龍以最大的自制力。克制情欲,專心刀道,進(jìn)步更是神速。
這天與十八鐵衛(wèi)逐一較量,打得他們甘拜下風(fēng)后,紀(jì)嫣然神神秘秘的把眾人拉了到牧場外。
到了河旁時,停下馬來,煞有介事道:“近日河里出現(xiàn)了一條黑蛟龍,夫君大人敢否入水除害?”
旁邊的滕翼笑道:“假設(shè)真除了這蛟龍,看清叔肯否放過你們。”
項少龍大喜道:“黑龍制成了嗎?”
琴清叫道:“看!”
眾人連忙望去,只見一個怪頭驀地由水面冒了起來,兩眼生光,接著長達(dá)十多丈的龍脊現(xiàn)在龍頭之后,確教人見之心寒。
豈知黑龍的威勢保持不到半刻鐘,尚未游過來,已斷成兩截,潰不成龍。
紀(jì)嫣然大嗔道:“沒用的家伙!”
黑龍散成十多段,水花四濺中,龍內(nèi)的人紛紛往岸旁游過來。
烏廷芳等笑得花枝亂顫,差點掉下馬來。
滕翼苦忍著笑道:“不用擔(dān)心。那是龍身間的勾子出了問題,天氣也太冷了點,多練習(xí)幾次就成了?!?
項少龍已大感滿意。夸獎了紀(jì)嫣然兩句,策馬歸家時嘆道:“這個多月真若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想到要返去面對那臭仲父,連食欲都失去了?!?
滕翼道:“小俊剛好相反,要他留在牧場卻是千萬個不情愿?!?
烏廷芳笑道:“當(dāng)然哩,沒有了鹿丹兒,他還有何樂趣哩!”
紀(jì)嫣然道:“現(xiàn)在離呂不韋大壽尚有十天,夫君大人準(zhǔn)備何時回去呢?”
項少龍想了想,嘆道:“就后天吧!”
琴清道:“小心呂不韋會在路上偷襲我們?!?
項少龍道:“這個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但琴太傅說得對,仍是小心點好?!?
滕翼傲然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今次返咸陽的路線將舍近取遠(yuǎn)。事先更會派人踩清楚路上的情況,包在我身上好了?!?
趙致回頭笑道:“今趟我怎也要去看項郎大展神威,把管中邪這惡賊宰了?!?
烏廷芳拍掌贊成。
紀(jì)嫣然皺眉道:“假設(shè)呂不韋其要把女兒嫁給夫君大人,那怎辦才好呢?”
琴清笑道:“這正是呂不韋要遣眾來攻牧場的原因,所謂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呂不韋也怕管中邪會輸?shù)摹K钥芍垂茼椞蒂?,呂不韋也會想方設(shè)法不把女兒許配給項太傅的?!?
項少龍拍馬沖出,大笑道:“誰管得那么多,至緊要先宰了管中邪。其他他一切到時候再頭痛好了。豪情紛涌中,眾人紛紛拍馬急追,在雪地上留下長長的蹄印。得到了百戰(zhàn)寶刀后,項少龍對任何人都一無所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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