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翔的動作熟練得要命,他是第一次獻祭,能這么熟練,只能是看過太多次別人獻祭了,這個別人,除了他的妻兒還有誰!
后面的其他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神情,這樣自私自利,毫無底線的人,要不是因為要查找真相,與他虛以為蛇,真是想套個麻袋揍他一頓!
這個時候,得到指尖血的柳乾高舉起葫蘆,嘴巴動了動念了一段無聲的咒語。
白芷看著那個葫蘆,總覺得特別眼熟,似乎見過。
不過,不容她多想,那葫蘆聽到召喚,便散出紅光,在昏暗的石室中有些刺眼。
那道紅光直直探進方翔的身體,從他的身體里扯了一抹白光出來。
其他的人看不見,白芷和白荷陳金子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方翔體內名為胎光的魂魄,被硬生生扯了一塊出去。
胎光是主生命的魂,如果胎光沒了,那人就死了。
方翔被扯得嗷嗷亂叫,想必他以前根本不知道,獻祭陽壽竟然是這么痛苦的事情。
陽壽已取,那葫蘆暗了下來,柳乾笑著說。
好了,你們可以按手印了。
這是要轉接霉運了。
方翔聽到這話,迫不及待地挪著腳步過去,手抖得厲害,然后在柳乾的指引下準備去按手印。
白芷走上前,悄悄地捏了一下方翔的一個穴位,方翔立馬癱坐在地。
由于剛剛獻陽壽的疼痛還沒緩過去,方翔根本沒感覺到白芷捏了他的穴位。
柳乾皺了一下眉,這男人怎么這么沒用,當初他老婆和孩子來獻的時候,都沒他反應大,他不耐煩的說。
按了手印就行了。
方翔努力想爬起來,想擺脫這個霉運,但是實在沒力氣,只能看著干著急。
白芷看著半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方翔,表現出擔憂地說。
要不我先按吧,我按完了再給方先生按。
柳乾沒意見,點了點木牌上的一個位置,讓白芷按。
白芷湊近了些:哪個位置你再說仔細一些,別弄錯了。
柳乾看著眼前突然湊上來的少女,有點緊張地往后面挪了挪:就這里。
白芷轉頭看向柳乾,問道。
是這里嗎
兩人湊得有些近,柳乾僵硬地點了點頭,卻沒發(fā)現白芷的手腕在后面悄悄轉動。
突然,柳乾感覺指尖一股刺痛傳來,嚇得他立刻抽手。
只是已經晚了,他的手已經被人鉗制了,根本動彈不得。
他抬眼看了看白芷,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大聲喊道:你做什么
白芷扯了一抹笑,眼神染上一抹惡意:你猜。
柳乾滿腦袋不可置信,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女,給自己放了指尖血,又利落地按在了木牌上。
她居然想讓自己接方翔的霉運!
白芷嗤笑。
方翔不是好東西,這個柳乾也不是!
柳乾瞬間怒目圓睜,氣得要死,正想用力掙開那雙魔爪的時候,白芷忽地放開了他,然后一把抓住地上方翔的手。
她冷笑出聲:柳仙哼,你應該知道這最后一個手印按下來,會有什么后果吧。
柳乾看著眼前的情景,氣得青筋暴起,無以對。
他當然知道是什么后果了!
方翔那貨貪心得要命,不僅將自己一輩子的好運都轉到了第一年,還把自己孩子、妻子的好運都轉到他身上了。
當然轉好運是有代價的,那就是剩下的全是霉運。
而且這個蠢貨現在背得是三個人,一輩子的霉運,誰接誰等死!
柳乾急得團團轉。
而白芷只是威脅的問道:說,是誰要給范清流下奪舍術
柳乾先是一怔,然后死不承認,脫口而出:我不認識什么范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