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電劫云整整劈了21道,毀掉了五六件極品神器。
原本只是看熱鬧的術士們這會實在不淡定了,麻木地看著碎了一地的寶物,心里恨得牙癢癢。
渡個劫,用上五六件極品神器,眼睛都不眨的。
這什么土豪作風
我跟你們有錢人拼了!
而這面的山頭,白芷看著天空散開的劫云,夜色露出原本的模樣,擰著眉站起身來。
這一場劫云差點把她劈死,即使有倉嬴楓的神器護體,她還是受了不小傷。
她的衣服被劈得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十分狼狽。
就在她踉蹌站起身的時候,一件帶著冷雪松香氣的西裝外套一兜腦地將她裹住。
她轉(zhuǎn)頭一看,就見范清流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陣里跑了出來,站在她的身邊。
白芷一皺眉,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出來了
范清流那個該死的命牌出了問題,兩人命運相牽,如果有人想這個時候?qū)Ψ肚辶飨率?白芷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本來有個白荷的移魂共生術就夠煩的了,偏偏又來了這個倒霉鬼。
冤家!
范清流滿眼都是擔憂,說實在話的,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白芷這么狼狽的樣子。
白芷永遠都是那副遺世獨立的模樣,一身素雅的白裙掩蓋不住她獨有的清冷氣質(zhì),看著遙不可及,冷艷異常。
而現(xiàn)在的白芷,渾身一塊又一塊的傷痕,臉上是不正常的慘白。
不知怎么的,范清流見到這一幕,沒來由的心頭直抽,有些痛感。
他心里擔心,卻不知道怎么開口,胡亂搪塞了一句。
你的衣服像乞丐,我的借你。
白芷聽到這話,臉色一黑。
狗嘴吐不出象牙。
老娘那是渡劫,沒死就不錯了,衣服破點怎么了
用得著你在這挑三揀四的
莫名其妙。
范清流一噎,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
小鄭說的哄女人高興,還真是門功課,饒是他坐擁無數(shù)資產(chǎn),吃透所有商業(yè)邏輯,還是沒法理解哄女人這門課。
真煩人,改天得跟小鄭學學。
思索間,他抬眼一看,只見白芷往身后走去,那里站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范清流皺了皺眉,那股熟悉的感覺又來。
明明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叫倉嬴楓的男人,況且倉嬴楓還戴著面具,可是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他。
好莫名其妙的感覺。
范清流心里雖嘀咕,但沒有忘記白芷說的,不要離她兩米遠的話,抬腿跟了上去。
他站在白芷的身邊,就聽白芷開口對倉嬴楓說道:多謝你了。
倉嬴楓的目光落在白芷身上的那件黑色外套上,面具下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他閃爍的目光隱在夜色之下,無人看得見。
而他聽到白芷的道謝,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語。
范清流有些打量地看向倉嬴楓,目光正好和倉嬴楓的眼神對上,這一對視,那種熟悉感越發(fā)強烈,似乎有一個答案,就在他的腦海里呼之欲出。
而倉嬴楓卻在下一秒收回目光,轉(zhuǎn)頭對白芷說道:有事就找我。
他說完這話,轉(zhuǎn)身一閃,消失在原地。
夜色朦朧下,似乎有一支木簪子油亮的光芒一閃而過。
白芷沒說什么,只抬眼望向一個方向,那里是周家的方向。
已經(jīng)精元一階了,該報的仇,也該報了。
這時,范清流突然出聲:為什么想殺了周引華
他是從楊無憂那碎嘴子口中得知的這件事,但是范清流想不明白,白芷和周引華,兩個年紀相差這么多,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白芷聽到那個名字,嘴巴繃得緊緊的,輕聲對著夜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