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放棄自己的聲音,川島梅子感覺心猛然一揪,像是被錘子狠狠敲打了一下,很疼很疼,疼得她快要窒息。
豆大的淚珠,更是撲通撲通往下掉,一下就模糊了雙眼。
這一刻,她內(nèi)心絕望,覺得活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還不如死了算了,反正這世上也沒人在乎自己的生死。
“看來,挾持你當人質(zhì),從開始就是個錯誤。”洪宇苦笑,對方不顧人質(zhì)安全,也實屬讓他有些意外。
這不說還好,一說,川島梅子哭得更加傷心欲絕。
梅子,是爸爸對不起你,但爸沒有選擇……川島浩翔看著女兒傷心的樣子,心里也非常難過。
“瞄準華夏那小子,給我開槍放炮!”
川島山?jīng)]有絲毫猶豫,下令對洪宇進行槍炮攻擊。
得到指令,四艘游輪上,十幾挺機槍,八枚火箭炮,八門擲彈筒,以及四位狙擊槍,同時開火。
砰!
噠噠噠!
轟!...
巨大的槍炮聲,瞬間響起。
子彈、火箭彈、炮彈齊齊飛向洪宇。
川島梅子閉眼等死。
洪宇臉色一沉,快速拉著川島梅子的手臂,退回到昨晚畫的圈里面。
昨晚那道圈,可不是普通的圈,而是用真氣匯聚而成的一道小型防御陣法。
防御這些威力不大的槍炮,應(yīng)該是沒啥太大問題。
果然,那些槍炮的子彈或者是炮彈,根本就打不進圈,只能打到外圍。
炮彈爆炸時,掀起的氣浪,以及飛濺出來的炮彈碎片,也對圈里的洪宇和川島梅子,形不成任何威脅。
槍炮聲還在繼續(xù)。
川島梅子反應(yīng)過來,哭著說道:“你為什么要救我?你讓我直接死了算了?!?
洪宇淡淡說道:“我救你,是因為我剛才答應(yīng)過你,只要你老老實實,不要心存歪心思,我就會放了你,饒你一命。既然你做到了,那我就會兌現(xiàn)諾。”
“我說過,華夏人向來講究君子一駟馬難追,在我沒說放你之前,誰也要不了你的性命,之后,我把你放了,你如果想死,我不會攔著你,但你現(xiàn)在不能死!”
川島梅子的眼淚再次噴涌而出。
她感覺老天爺在戲弄自己一樣。
明明自己最害怕,最想逃離的人,甚至是最仇恨的人,此時此刻,竟是最想要自己活命的人。
相反,自己最信任,最依賴,覺得最不會傷害自己的人,此刻竟要自己死。
這是多么的諷刺??!
一陣猛烈的攻勢結(jié)束后,洪宇和川島梅子連根頭發(fā)都沒掉落。
圈外的沙灘卻被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有些深坑,甚至有一米多深,海水都從深坑里滲了出來。
換成普通人,面對這種攻勢,估計已經(jīng)被炸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了。
四艘游輪上,川島家族眾人,以及島國警方,全都目瞪口呆。
這么猛烈的槍炮攻擊,居然傷不到洪宇分毫,簡直不可思議。
川島浩翔見女兒無恙,居然有些小小的慶幸和開心。
川島山以及神木社一眾成員,臉色此刻都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他們并不指望,這些槍炮能殺死洪宇。
別說是洪宇這等頂尖強者,就是想要殺死他們其中之一,想必也不太可能。
他們只是想利用這些槍炮,試探出洪宇的虛實,順便讓洪宇亂了陣腳,或者是耗費洪宇的內(nèi)氣抵御這些槍炮的攻擊。
但這些想法,似乎統(tǒng)統(tǒng)都落空了。
洪宇居然在這構(gòu)建了一道防御陣法,屬實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川島君,我看也別試了,動手吧,不然沒法回去跟社長交代?!?
“是啊,川島君,小心謹慎是好事,但太過于小心,影響我們的士氣。”
“華夏這小子如果沒受傷,不可能龜縮在防御陣法內(nèi)的,這是不是側(cè)面說明了,他現(xiàn)在不敢迎戰(zhàn)?”
“既然如此,現(xiàn)在不動手何時動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川島山身邊一眾神木社成員,紛紛表達自己的想法。
沉默片刻,川島山也覺得身邊人說的有道理,遂而開口道:
“諸位,聽你們的,一起行動吧,咱齊心協(xié)力,要了這小子的性命,揚我島國武道神威,給咱神木社死去的成員,給渡邊家族,也給我川島家族報仇雪恨。”
“是!”
眾神木社成員齊齊點頭,隨即全都從甲板上飛身而起。
十余人來到洪宇頭頂上空。
“結(jié)陣!”
川島山指揮道:“先破了這小子身邊的防御陣法再說?!?
“天蓋法陣,給我起!”
川島山嘴里念著咒語,雙掌打著復(fù)雜結(jié)印。
其余神木社成員,紛紛相仿。
天穹瞬間變黑,狂風大作而起。
洪宇頭頂上空,有能量旋渦盤旋。
能量越積越大,還伴隨著一絲雷電之力,隨時可能從天而降,朝洪宇轟擊而來。
“小妞,不想死的話,就好好待在陣法里不要動?!?
洪宇交代了川島梅子一句,手掌攤開,那把斷劍被他從儲物戒中取出,握在手心。
劍雖斷,但威力似乎沒減多少。
洪宇提劍,飛身而上。
“給過你們活命的機會,既然你們非要找死,我不殺你們,地下的閻王爺就該找我算賬了?!?
嗖!
洪宇的身影如閃電一般,眨眼就來到了眾神木社成員身前。
“不好!”
川島山面色大變,吼道:“啟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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