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愿不由笑了起來,說:“你們忘記了?我自己就是醫(yī)生呀?”
她伸手摸摸兩個小家伙的腦袋。
眠眠親昵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奶聲說:“那今晚我們跟初寶一起睡好不好?我們擔(dān)心你,要是半夜你不舒服了,叫一下我們,我們就馬上起來照顧初寶!”
小丫頭的話,差點又把許初愿逗笑。
但看著她小大人似的,臉上滿滿都是對她的關(guān)心,她又覺得不能笑。
旁邊的堂寶,顯然也和眠眠是一樣的意思,點著小腦袋說:“眠眠說的對!”
“那我也要跟你睡!”
沈卿卿見狀,立刻跟著說了一句。
看著表情如出一轍的三人,許初愿失笑,“行吧,那我們幾個一起睡,反正我床夠大!”
于是當(dāng)晚,四人就一塊睡下了。
堂寶挨著許初愿,眠眠則靠著沈卿卿。
說好半夜要照顧媽咪的小丫頭,沾了枕頭,立馬就睡過去了。
堂寶也困,但因為擔(dān)心她,所以強忍著不想睡。
許初愿目光柔和地看著他,手在他身上輕輕拍了拍,哄著說:“睡吧,睡夠了才能長高高?!?
小家伙到底沒堅持多久,很快也睡了過去。
許初愿盯著他的眉眼,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確定小家伙徹底睡熟后,才悄悄伸出手,偷偷在他腦袋上,拔了一根頭發(fā)。
睡夢中的堂寶,好像感覺到了疼,悶哼了一聲。
許初愿連忙抱著人,在拔了頭發(fā)的地方揉了揉,內(nèi)心有點歉意。
小堂寶似乎感應(yīng)到她的氣息,很快又安定下來,還在她懷里蹭了蹭,乖得不行。
許初愿心軟得一塌糊涂。
這一刻,由衷希望,堂寶就是自己的孩子。
她手里還捏著堂寶的頭發(fā),怕掉了,所以趕緊起身,找了個透明袋子,將頭發(fā)裝起來。
沈卿卿一直都沒睡。
她把許初愿的行為,都看在眼中。
等許初愿回到床上,才小聲地問道:“初初,你今晚在餐廳就不太對,現(xiàn)在還拔了堂寶的頭發(fā),你這是……要做什么?”
許初愿心里壓著事兒,也不知道該和誰說。
這會兒,沈卿卿都知道她做的事兒了,許初愿也覺得,需要有人來聆聽。
因此,就把自己懷疑,跟沈卿卿說了……
她嗓音有些干澀地道:“我覺得這件事太巧合,一定要確認(rèn)一下才行,不然我心里會一直有道坎……”
黑暗中,沈卿卿神色驚愕,“你這個想法,真的讓人匪夷所思……初初,這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暫且不提,許家在京都的勢力。
那種情況下,孩子怎么可能被人帶回薄家?
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許初愿吐了一口濁氣,說:“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是……確認(rèn)一下也沒什么損失啊,對吧?
雖然,這事兒想想,的確挺瘋狂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沈卿卿不免有些擔(dān)心。
她覺得,初初應(yīng)該是對夭折的大寶,太過執(zhí)念了,才會這樣。
可她又不忍心去阻止她。
這件事兒,就像她說的那樣,做一個檢測,的確沒什么損失!
“既然決定好了,那就去做吧!只是,初初,到時候結(jié)果出來,要不是,你可不要太失望?。 ?
“嗯?!?
許初愿點頭,說:“不會的,就算結(jié)果真的不是,我也還是喜歡堂寶!對他的喜歡,并不會有任何改變!”
沈卿卿點頭,接著又遲疑地問道:“那,假設(shè),堂寶真的是……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如果堂寶真的是她的孩子……
許初愿眸色發(fā)沉,道:“如果真的是……那我自然是要去問問薄宴洲,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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