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躬身應(yīng)是：“少爺放心?！?

接下來的日子，整個商業(yè)區(qū)的氣氛都變了。商鋪的開關(guān)時間準時得像打更的鐘聲，賬目清晰得連一文錢也不差。

林彌天每天都會收到詳細的報告。哪家商鋪生意興隆，哪家有異常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少爺，”管事送來新的消息，“布行的掌柜似乎在暗中…”

“我知道?！绷謴浱齑驍嗨脑?，“讓他繼續(xù)?！?

他走在街上，看著那些規(guī)整的商鋪。招牌擦得锃亮，門前打掃得一塵不染。表面上一切都井然有序，但他知道，暗流依然在涌動。

“去查查那幾家不安分的?！彼麑ΩS的掌柜說，“看看他們背后都有什么人?！?

掌柜領(lǐng)命而去，背影顯得格外恭敬。

夜深了，林彌天還在賬房中查看報告。燭光搖曳，在墻上投下晃動的影子。新的秩序正在形成，但阻力也在積累。

“少爺，”掌柜送來新的消息，“已經(jīng)有人開始暗中串聯(lián)了?！?

林彌天放下手中的賬冊：“很好，讓他們繼續(xù)?！?

他知道，這些不安分的人正在為他編織一張更大的網(wǎng)。越是反抗，越是會暴露自己的弱點。

第二天，又有商鋪違反規(guī)矩。林彌天親自前往，站在店門前時，整條街都安靜了下來。

“掌柜的，”他的聲音很輕，“規(guī)矩定了就是規(guī)矩。”

那掌柜跪在地上，額頭觸地：“少爺饒命…”

林彌天轉(zhuǎn)身離去，身后傳來商鋪被查封的聲音。這就是他的手段，以儆效尤。

消息很快傳遍整個商業(yè)區(qū)。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安分了下來，規(guī)矩被執(zhí)行得更加嚴格。

“少爺真是高明?！惫苁赂袊@道。

林彌天站在窗前：“規(guī)矩不是用來商量的。”

夜色漸深，他看著街上零星的燈火。新的秩序已經(jīng)建立，但這只是開始。那些表面服從的人中，一定還藏著不安分的種子。

“繼續(xù)盯著?！彼麑苁抡f，“尤其是那些看起來最守規(guī)矩的。”

管事點頭：“明白?！?

深夜，林彌天站在布行后院的倉庫前，手中把玩著一枚銅錢。月光下，幾個伙計正偷偷往倉庫里搬運布匹。

“掌柜?！彼p聲開口，“布行最近的進貨量是多少？”

掌柜翻開賬冊：“按規(guī)定，每月三百匹?！?

林彌天看著那些忙碌的身影，嘴角微揚。月色如水，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叭ゲ椴樗麄兊乃綆??！彼麑ι磉叺墓苁抡f。

管事很快帶回消息：“少爺，在城外發(fā)現(xiàn)了一處暗倉，里面堆滿了布匹?！?

林彌天點點頭：“讓他們繼續(xù)搬?！?

布行掌柜劉三正在自己的密室中清點賬目，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他慌忙將賬冊藏好，抬頭卻看見林彌天站在門口。

“劉掌柜?！绷謴浱斓穆曇粢廊黄届o，“生意不錯啊。”

劉三額頭滲出冷汗：“少…少爺大駕…”

林彌天在桌前坐下，手指輕叩桌面：“我很好奇，一個布行，為什么需要兩本賬冊？”

劉三臉色煞白，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起來說話?！绷謴浱焓疽馑?，“我們來算算賬。正常進貨三百匹，你私下囤了多少？”

劉三顫抖著回答：“八…八百匹…”

林彌天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知道為什么我要定下這些規(guī)矩嗎？”

劉三低著頭不敢說話。

“因為貪婪會毀了一切?！绷謴浱旆畔虏璞K，“你囤積布匹，打算等價格上漲再賣出去。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人人都這樣做，這個市場還能維持多久？”

劉三跪在地上，額頭觸地：“少爺明察，小的知錯了…”

林彌天起身走到窗前：“知錯就好?，F(xiàn)在，把你囤的布匹全部拿出來，按原價賣出去?！?

“可是…”劉三還想爭辯。

林彌天轉(zhuǎn)過身：“或者，你更愿意關(guān)門大吉？”

第二天，布行門前排起了長隊。劉三不得不按原價出售那些囤積的布匹。每賣出一匹，他的心就痛一次。

林彌天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掌柜在一旁匯報：“少爺，其他布商也開始紛紛拋售庫存了?！?

“很好?！绷謴浱禳c頭。

夜幕降臨，林彌天召集了所有布商。他站在主位上，目光掃過眾人：“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誰要是再敢囤積居奇，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深秋的夜風吹過街道，林彌天站在一家布行門前。“把人帶上來?！彼_口。

幾個囤貨的商人被押到他面前，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月光下，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是在等待審判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