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趙鐵柱有點(diǎn)六神無主,也有點(diǎn)不知所措,真不知道該怎么收拾殘局。萬一巧兒訛上他咋辦?
“可是你……已經(jīng)和我在一起了,你要負(fù)責(zé),萬一俺有孩子怎么辦?”
我暈,巧兒果然訛上他了,趙鐵柱的心里就是一驚。
鐵柱說:“不可能,沒那么巧吧?”
巧兒眨巴一下眼睛問:“可萬一真的要是有了呢?”
鐵柱說:“不可能……”
“為啥就不可能呢,我跟俺二姐還不都是女人?”
巧兒覺得很委屈,也看得趙鐵柱心疼。
巧兒的確不比石榴差,身段也比石榴俏麗一些。而且女孩子細(xì)眉大眼,鼻子俏皮,透過一股稚氣,讓趙鐵柱的心里一動。
“巧兒,對不起,我再說一遍,今天晚上就是個誤會,你別癡心妄想了,我不會喜歡你的……”
趙鐵柱一轉(zhuǎn)身就走了,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巧兒的身體轟然倒塌,跌坐在麥秸垛上,一行眼淚奪眶而出……她想不到趙鐵柱會這么絕情。
巧兒趕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diǎn)半了,女孩的臉上反而增添了幾分少有的憂郁。
石榴已經(jīng)從鄉(xiāng)中學(xué)趕了回來,她想不到巧兒會騙她,心里非常的生氣。氣哼哼要找巧兒去算賬。
剛出門,就碰到巧兒從打麥場趕了回來,女孩子看石榴的眼神很不正常,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躲躲閃閃。
石榴看到巧兒的臉蛋臟兮兮的,頭發(fā)上還有麥秸銷子,氣憤地問:“巧兒,你個死丫頭,干嘛騙我?五妹好好的,你怎么說她病了?你從哪兒收到的消息?”
巧兒知道自己做錯了,頭輕輕低了下去,差點(diǎn)埋進(jìn)溝壑里:“對不起姐,那就是我聽錯了?!?
巧兒的臉色很不好看,好像剛跟人打過架,頭發(fā)蓬松,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堪,石榴問:“巧兒你咋了,在哪兒打滾了?”
巧兒慌亂地說:“沒咋,沒咋?”
“那你為啥臉這么臟?看看你身上,凈是麥秸,頭發(fā)里也是?!笔褚贿呎f,一邊幫著巧兒向下?lián)芾?
石榴對巧兒很好,他們是堂姐妹,從小一塊長大,石榴帶大娘李寡婦跟親娘一樣親,所以也把巧兒當(dāng)親妹妹看。
巧兒的眼神躲躲閃閃,趕緊推開了二姐,說:“我沒事,摔了一跤……就這樣,二姐你忙,俺去睡了。”
巧兒好像怕石榴看到什么似的,一頭就扎進(jìn)了自己的家,進(jìn)屋就扎在了炕上。
初時懵懂的少女開始有了心事。
她太喜歡趙鐵柱了。
十八年來,她第一次嘗到了幻如神仙般的感覺,騰云駕霧心神蕩漾,就是那樣死在鐵柱的懷里也心甘。
不行,我必須把鐵柱搞到手,不能看著別的女人和鐵柱哥在一起。實(shí)在不行,姑奶奶就說自己懷孕了,訛也要訛上他。
想到這里,巧兒打定了注意,開始了自己一連串的計劃,這輩子還非趙鐵柱不娶了。
因為在麥秸垛打了半夜的滾,巧兒渾身癢癢地不行……于是她就想洗個澡,然后再睡覺。
巧兒走出了屋子,她燒了一鍋開水,把浴桶搬進(jìn)自己的閨房。
將水調(diào)到不涼不熱,跳進(jìn)了浴桶里。
熱水包圍的感覺好舒服,
也不知過了多久,水都快涼成冰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哎呀,我這是咋了?
她趕緊從木桶里鉆出來,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慌亂地穿上了衣服。
巧兒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她洗澡的當(dāng)口,一雙眼睛正在窗戶外面死死盯著她。
外面的人雙手扶在窗欞上,幾乎把整個窗戶給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