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的小奶娃口齒清晰,神色鎮(zhèn)定,管家驚訝??粗?,又望向凌雪薇。
臉上似乎是在猶豫,最終,還是一咬牙,“那就拜托夫人了?!?
“重了?!?
管家讓出位置,凌雪薇走到床邊坐下,手搭在小陸熠腕上,須臾,眉宇微蹙。
管家在一旁緊張看著,見此,急忙問,“怎樣?小公子情況如何?”
“觀他脈象,并非只是普通風(fēng)寒,反倒像是……中了毒?!?
“什么?!”一石激起千層浪,管家大驚,“夫人……您確定?”
“他應(yīng)該是中了烏舌蘭毒,此毒并非劇毒,他服下的量又極少,所以最初只出現(xiàn)了嘔吐腹瀉的情況?!?
凌雪薇拿起金針,在他鼻下輕輕一刺,一滴血冒出。她挑起,很快,針上漸漸泛起青色。
“這是……”管家驚呼。
“果然是中了毒?!?
“可為何那些大夫沒有診斷出來?”
“烏舌蘭毒本就無色無味,很難察覺。再加上他癥狀與風(fēng)寒極為相似,他們未發(fā)現(xiàn)也正常。”
因?yàn)榱柩┺鄙檬苟?,所以她才能看出來。尋常大夫,精通的是岐黃之術(shù),并非此道,忽略了也能說得通。
“那夫人可能解此毒?”管家急忙問,神情焦急。
凌雪薇點(diǎn)頭,“可以,我先給他施幾針,將毒素逼出。你來幫我按住他,把上衣脫了?!?
“是?!?
一旁的嬤嬤欲又止,“管家,小公子他……”
看出嬤嬤是有點(diǎn)擔(dān)心的,畢竟連大夫都沒診出來,萬一這是這位夫人誤診,耽誤了小公子病情,那……
“有事我擔(dān)著。”管家神情凝肅,“夫人,請您施針吧。”
作為府中的管家,特地被家主派來照顧小公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這位夫人眼神清明,氣度清貴,一看就非尋常人。更何況,她還是小公子朋友的娘親,定不會(huì)對小公子不利。
昨晚那個(gè)大夫也是說的寒風(fēng)侵體,開了藥,可到現(xiàn)在,小公子的燒都沒退。今天的大夫跟昨晚的說得差不多,若小公子真是寒癥,怎么可能服了藥物一整晚都不見好?
眼看著小公子越來越嚴(yán)重,他等不起了!只能賭一把!
“過來幫忙!”
嬤嬤也過來,凌雪薇拿出金針,對上兩個(gè)小家伙擔(dān)憂的大眼睛,“放心,他不會(huì)有事。若是害怕,就把眼睛捂起來?!?
“娘親我們不怕……”兩個(gè)小家伙搖頭,手拉手,顯然要留下。
“好,很快就好?!?
凌雪薇凝神,面色微肅,下手如有神!很快十幾針落下!
她速度極快,動(dòng)作熟稔,猶如行云流水,好像做過無數(shù)回。
管家驚訝,原本的擔(dān)憂褪去了幾分。
凌雪薇先用金針封住陸熠穴位,又以特殊的手法,以靈氣逼出大部分毒素!
昏迷的陸熠忽然喉嚨一梗,凌雪薇已經(jīng)側(cè)過他的頭,抬起頸項(xiàng)。
“嘩!”
陸熠張嘴一口黑血噴出,那嬤嬤還算眼疾手快,立刻拿了東西接住。
之后,陸熠又吐了幾次,直到最后吐出的只剩下酸水,凌雪薇這才讓他躺平。
一炷香后,凌雪薇將陸熠身上的金針全部拔出,很快,陸熠便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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