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查清楚了。墨九夙,還有她,他們都來自下界。其名為中土,三年前,那場選拔之日……”
秦末匯報期間,白輕水神情不變。
“原來如此。倒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么一段淵源?!?
他手摩挲著杯沿,須臾,笑了。
“那個女人的事呢?”
“這是具體的?!?
秦末將查到的呈上,白輕水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有趣?!?
“主子,若真如此,此女留不得。有她在,墨九夙如虎添翼?!?
“她的確有趣,但你別忘了,之前有那么多人想要她的命,都被她逃脫了。她那個能力,很棘手。若我們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反而給了墨九夙機會。”
上次的事,就是教訓(xùn)。
“是人,都會有弱點。你去安排一下,但先別行動。這步棋,我要留到關(guān)鍵時刻再用?!?
他眼神諱莫如深。
“是,不過……圣皇召您是所謂何事?”
“他要我殺了劍歸鴻?!?
“什么?”秦末大吃一驚,“就因為這次的事?!圣皇這是要置您于不仁不義之地??!”
明知千帝宗與主子的關(guān)系,卻偏偏還要讓主子殺了劍歸鴻,這一出借刀殺人,夠毒!細想便知,一旦主子照他的意思做了,勢必會與千帝宗交惡,那主子這么些年經(jīng)營起來的就白費了。
若主子抗命,那他定會治主子一個失職之罪,借此發(fā)難,結(jié)果還是一樣。
這個圣皇,果然是老奸巨猾。
“主子打算怎么做?”
白輕水瞇眼,眼神沉得可怕。
……
在云隱門與千帝宗發(fā)生沖突后的兩天,此事就小面積傳揚開來。畢竟之前這么大動靜,不可能真不為人所知。
不過,顯然中間有人刻意壓制了消息,所以,這次事件知道的人也極少。尤其是偏遠的地方,更是完全沒人知道。
不過也有嗅覺敏銳的世家宗門得到消息,千帝宗和云隱門兩家相爭,無論誰輸誰贏,于他們都沒有影響。應(yīng)該說,他們反而樂見其成。他們斗得越厲害,他們才能攪這趟渾水,從中獲利。
千帝宗。
這次沖突,他們亦損失不少。劍歸鴻受傷,單是傷亡弟子就超過五千人。他們雖也重創(chuàng)了云隱門,可距離徹底解決他們的計劃,還有些距離。
鄂忌受了傷,不過此刻他們正集中在劍歸鴻住處,他,大長老燕飛狩,還有所有長老都在。這次的計劃失敗,此刻宗主劍歸鴻正盛怒中。
“把后續(xù)解決了,我不想留下任何會讓人抓住把柄的機會。留下一千人,給我死死盯住云隱門,我要知道他們接下來所有行動!”
等人都離開了,劍歸鴻神情陰鷙,去到一座山峰前。
“老祖。”
這里正是幽冥九怪的洞府。
“此次計劃失敗,已經(jīng)與云隱門徹底撕破臉。此時正是他們最為虛弱之際,我們需要先下手為強?!?
“你想怎么做?”
“還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云隱門那三個老東西,只有老祖?zhèn)兡軐Ω??!?
“我知道。你且放手去做吧。”
劍歸鴻面色一喜,“是!”
這場戰(zhàn)斗,還未結(jié)束。
應(yīng)該說,才剛剛開始。
……
晚上。
凌雪薇又回到了獨臂峰。
容霸天因為這次的事,被破例允許留在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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