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即,嘴角血流出來了。
蘇遠之吐了口血沫子,眼神陰沉。
很好,他記住了。
為首那人瞇眼,確實,從情報上來看,兩人都是圣藍學(xué)院的人,這個蘇遠之還是小有名氣,目前來看,還未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可這人眼神……讓他不喜。
入了圣殿地牢,不管你是何身份,都必須吐出點東西來!
“在一品居,就是你們吧?之后,那么巧又遇上了?你們跟那個嫌疑人是何關(guān)系?若不想受皮肉苦,就老實交待?!?
“我們連你說的是誰都不知道,交待什么?”
“哼,不掉棺材不落淚,那你說。”
他起身走到凌雪薇面前,忽然揪住她頭發(fā)扯了起來。
“混蛋別碰她!”
蘇遠之炸毛了。
“老實點!”
蘇遠之又挨了一下,掙扎著要起身,被直接按到地上,清秀的臉摩擦地面。
“還帶著面具?嗤,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雪薇臉上一痛,面具直接被粗暴扯下,露出一張帶著傷疤的臉。
那是道猙獰的傷疤,橫亙整個面部,有半個手掌那么長,將原本俊美絕倫的五官破壞殆盡,什么美感都沒了,乍一看有些可怖。
昨日回去,凌雪薇便在臉上畫了這么個傷疤,就是為了應(yīng)付像這種情況。
傷疤很真實,是她用特別材料所制,輕易看不出來是假的。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嫌惡,“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不然,我不介意在你這張丑陋的臉上再添幾筆。”
那人帶著剛硬護甲的手拍了拍凌雪薇的臉,很快,就在她臉上留下幾道紅痕。
“我只是圣藍學(xué)院一介學(xué)侍,初來乍到,認(rèn)識的人五根手都數(shù)得過來,大人想知道什么,我定知無不。”
凌雪薇的“老實”顯然讓此人很滿意,他松開凌雪薇頭發(fā),再次坐回位置上。
“帶上來?!?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拖了上來,丟到了他們面前。
那人,可不就是之前在小巷子中被他們抓的那個年輕人么。
此刻他奄奄一息,渾身更是傷痕累累,顯然是遭遇了非人待遇,已經(jīng)是出氣多喘氣少了。
“認(rèn)識嗎?”
“小巷中見過。”
“之前呢?”
“不曾見過?!?
“此人叫明單,是鏡皇城明家子弟,之前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他形跡可疑,便一直監(jiān)視他,結(jié)果呢,你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一腳踩在那人身上,眼神陰鷙,“此人竟是蒼穹傭兵公會的眼線,你說,這發(fā)現(xiàn)驚不驚喜?”
凌雪薇眼瞳一縮,心中詫異。
蒼穹?!
“別看此人外表一副紈绔模樣,整天游手好閑,可實際上本事大著呢,他可是跟蒼穹的那位團長關(guān)系匪淺,是蒼穹安插在城內(nèi)的線人,我們的人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出來,便立刻將他捉了進來。”
蘇遠之心漸漸下沉,凌雪薇并未跟他說太多,可是他知道,蒼穹跟容家那位家主的關(guān)系,這些人……果然是沖著凌雪薇來的。
“我們行動隱秘,可不知為何,依舊驚動了他們,等趕到時,這家伙已經(jīng)跑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住他,可這家伙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說。不過有一點我很疑惑,我們得到線報,他曾在一品居出沒,便找了過去,正好,你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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