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我們也需要休養(yǎng)生息。等到圣殿的旨意一下,便直取那兩人首級!為我們死去的弟子們,報仇雪恨!”
“說得好!”
“沒錯!就聽副使的!”
……
于是,圣殿的人就在此處住下。
同一時間,百里塵的房間,已經(jīng)一整日沒有動靜。
蘇遠之有些焦急地等待著,可他卻不知,一行不速之客,已來到山腳下。
正是帝千絕一行人。
幸好云隱門弟子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若是讓他們與山上的圣殿的人撞上,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來。
蘇遠之收到消息后,匆忙下山,悄無聲息將他們帶到了后山。
“她是不是在這?”帝千絕開門見山,直接就問了出來。
“她?你說誰?”蘇遠之裝傻。
“凌雪薇,梵胥的帝后!是不是在你們這?!?
帝千絕神情透著焦灼,蘇遠之驚訝,眼神中閃過警惕,此人來這,就是為了找她?
可為何?
這時,弟子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蘇遠之驚訝,沉思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
“本君要見她!”帝千絕道。
“不行,現(xiàn)在山上有圣殿的弟子在,你們這么過去,勢必會發(fā)生沖突。我們云隱門不愿摻和到你們的恩怨中,所以,我不能帶你們過去?!碧K遠之果斷地拒絕了。
“圣君……”
“那她現(xiàn)在如何?”
“她情況并不好……”于是蘇遠之將凌雪薇的情況說了遍。
“如今夜白君正在給她們治療,就算你們現(xiàn)在過去了,對她也無任何益處?!?
須臾,帝千絕低沉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
嗯?
“走吧?!?
“圣君,您不去見凌姑娘了嗎?”暗一驚訝。
“不必了,回去?!?
話落,帝千絕便轉(zhuǎn)身徑自離去,沒有絲毫猶豫。
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蘇遠之目送帝千絕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中,有些疑惑了。
這個男人,真不知道他是真關(guān)心還是假關(guān)心了。明明知道凌雪薇危在旦夕,還能如此平靜離去。
可若說他不關(guān)心……他又千里迢迢趕來此處……
“師兄,是否要……”
“不必,讓他們走吧?!?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
離開云隱門,帝千絕一行人在距離三百里外的一處落腳地停下。
小鎮(zhèn)中的客棧。
房間外,暗一有些不解圣君何意。
明明已經(jīng)來了,卻連見都不見就離開了,之前圣君明明那么擔心,如今怎么這么平靜就離開了?
他們幾乎奔襲了一天一夜才趕到此處,中間更是片刻不休,圣君重傷未愈,有好多次他都想勸圣君休息片刻再走,可都被圣君無視……可真到了地方了,卻又不見了。
“魘一,我現(xiàn)在真的越發(fā)不懂圣君的心思了……”
魘一望著身后關(guān)閉的房門,嘆息。
圣君越是如此,就代表越是放不開。
感情之中,誰先動了心,便是輸?shù)米顝氐椎哪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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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華望著洞府中依舊昏迷的男人,緩緩起身,來到洞外。
天空,星辰閃爍,萬里無垠。
距離那日將他救出,已經(jīng)七日七夜了,可他始終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