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斬了頭顱,尸骨都被啃光了,待無妄找過去時,只剩下森森白骨?!?
“呵,有意思,是誰做的?”
云戟悠悠啜了口茶,弟子道,“……好像是魔族。”
“魔族?”
“是,千帝宗弟子在山下發(fā)現(xiàn)了魔族的痕跡,而且亓原尸骨上,也殘存有魔氣,所以……”
云戟若有所思,須臾,笑道,“不是它。”
“不是?監(jiān)使為何這么說?”
“魔臨淵此人倨傲狂妄,若是他殺的,他們不會遮遮掩掩,定會公告天下,此人就是他殺的?!?
“既然不是魔臨淵,又會是誰?”
云戟輕笑,“無論是誰,既然想引起魔族與千帝宗之爭,我們便坐等看好戲就是。對了,他如今的動向呢?”
“啟稟監(jiān)使,仍在極西冰原,似乎是那位凌姑娘上次一戰(zhàn)傷勢過重,一直在療養(yǎng),夜公子……始終陪著她?!?
云戟淡淡地說道,“這個女人,能讓他如此費心,看來也是個角色。也罷,就容他再清閑幾日吧?!?
“監(jiān)使,有一事弟子不明。那日他成功出關,傷了我們這么多弟子,為何您不阻攔?”
云戟道,“我本就想探探他的深淺。此人……心機深沉,有時候連我都看不透他。”
所以那日,他故意放出弟子,引出幽骨山一戰(zhàn)和那個凌雪薇的事,引得夜墨炎大怒出手。
云戟就是為了想看看他如今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可犧牲咱們這么多人,就為了他這么一個下界人……”
“他可不止是下界人,他更是我將來的籌碼,你可知,那日在后山,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什么?”
“弟子不知?”
“酒壑仙人,你可知道?”
弟子吃了一驚,“酒壑……難道是那位百年前隱于神界的那位酒壑仙人?傳說創(chuàng)立圣藍學院,又一手教導出玄帝與白帝的那位酒壑仙人?”
“沒錯。此子身法與當年的酒壑仙人有幾分相像,還有那日亓原私自下界,他展露出的封禁之法——伽藍封印,更是酒壑仙人獨創(chuàng)術法……你說,他一個下界之人,為何會這個?”
“難道……他與酒壑仙人有什么關聯(lián)?”
“這只是其一,若他真與酒壑仙人有關系,那對我將來必有莫大好處。酒壑仙人自百年前雖消失無蹤,但在神界他的威望依舊不小,再加上他與圣殿之間的關系,若能搭上他這條線,定會讓我受益無窮。”
“再者,此子本就天資卓越,就算沒有酒壑仙人,他也值得我這么做。主上手下,能人多如過江之鯽,若不能在此次下界之中脫穎而出,那日后在主上面前,就再無我云戟之位了。”
“監(jiān)使心思細密,屬下望塵莫及?!?
“你啊,聰慧有余,眼光不足,日后只需將格局與眼界再放開一眼便好?!?
這個弟子跟了云戟很多年,可以說是他最為忠心的心腹了。任何事,他都未瞞過他。
“監(jiān)使,此行下界已有數(shù)日,相信其他位面的清查已至尾聲,也不知今年,會有多少人上界。是否讓弟子去查探一番?”
“去吧,小心行事。切記,在此行結(jié)束前,夜卿的存在,不得讓其他位面的監(jiān)使知曉?!?
“弟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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