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你先別動,喝藥?!?
面前遞來一碗湯藥,凌雪薇知道自己身體情況,也未多說什么,便將藥喝了。
“你傷勢未愈,至少還要休養(yǎng)半月,這期間,我會按時將藥送來,你休息吧。”
“等等?!?
凌雪薇叫住他,鳳鳴轉(zhuǎn)身,面無表情,“若姑娘想要問外面的情況,鳳鳴只是一介大夫,無可奉告。另外,此處是佛陀都城,紫檀宮?!?
話落,人便離開了。
紫檀宮?
佛陀都城?
凌雪薇眼中略微恍惚。
她這一昏迷,竟來到了遙遠的佛陀都城么?
掀開被子,凌雪薇赤著腳下地,打開房門。
這應(yīng)該是一座宮殿,很大,透著清幽。
外面的院子繁花錦簇,枝繁葉茂,泉水叮咚,鳥鳴清脆,一副世外桃源的繁盛景象。
望著眼前的美景,凌雪薇心中卻一片荒蕪。
赤腳來到院中,穿過走廊,花叢,來到門外。
“凌姑娘,圣君有令,您只能待在蘭宮中,請回吧。”
面前的守衛(wèi)攔下了她。
凌雪薇頓了下,并未多說什么,扭頭回去了。
看到她這么配合,守衛(wèi)們松了口氣。
魘一大人可是特意吩咐過,小心看守不得出錯,他們可不敢有絲毫疏忽。
凌雪薇回到殿中,關(guān)上房門,緩緩來到窗前。
推了推,卻發(fā)現(xiàn)連窗戶都封住了,整個大殿像是一座華麗的囚籠,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凌雪薇冷笑,不再做無用功,回到床上閉目養(yǎng)神。
晚上,有個宮女來送了飯,一句話都沒說放下東西便離開了。
飯菜很豐盛,擺了滿滿一桌,葷素搭配均勻。
凌雪薇走下床,來到桌前坐下,將飯菜全部掃蕩干凈。
半個時辰后,那宮女再次來了,看到滿桌干干凈凈的盤子,詫異地掃了眼她。
可能沒想到被關(guān)在這里的人胃口竟如此好,飯菜都被吃了個干凈。
收拾好盤子后宮女沒有停留,立刻離開了。
凌雪薇盤腿坐于床上,靜靜冥想。
之后連續(xù)十日,每天都有宮女給她送飯,期間鳳鳴來過一次,為她診脈后,告知她傷勢已無礙便離開了。
期間,湯藥依然每日都送來,凌雪薇也一碗不落,全部喝下。
似乎就連鳳鳴都沒料到,凌雪薇竟會如此配合。
半個月后,凌雪薇傷勢痊愈,鳳鳴任務(wù)完成,便再沒有來過。
因而整個蘭宮也越發(fā)寧靜,除了每日送飯的宮女外,再無一人踏足。
而凌雪薇每日都會在殿中花園里閑逛,要么打坐,要么坐在庭院中發(fā)呆,一連半個多月,守衛(wèi)見她十分配合,并無逃跑之意,便放下心來。
而這期間,整個蘭宮仿佛被遺忘了一般,清冷至極。
這日,凌雪薇用了晚飯,便對要離開的宮女說道,“下次來能否帶些書進來,宮中無聊,也能打發(fā)下時間。”
“這……”宮女為難了。
凌雪薇淡淡道,“你若做不了主,便找能做主的人。我雖被禁于此,但也不是囚犯?!?
宮女聽聞只得回道,“……是,奴婢會詢問總管,姑娘且休息吧。”
總管特意交代要好生伺候,她可不敢有絲毫怠慢。
宮殿內(nèi)重新安靜下來。
凌雪薇靜靜坐在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靈戒,發(fā)起呆來。
自她那日醒來后,靈戒便無絲毫動靜,一片死寂。
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只再尋常不過的戒指。
只是凌雪薇知道不是。
靈戒只是陷入了沉睡,她能感應(yīng)到。
那是不是意味著,靈戒的主人……還活著?
凌雪薇不敢往下再想,每當想起那人,胸口總是鈍鈍地疼,甚至無法呼吸。
他現(xiàn)在在哪里?傷口如何?是否回到梵胥界了?吃藥了么?醒了么?
若是醒來會來尋她么?
還是……會恨她?
“唔……”
凌雪薇臉色驀地一白,緊緊揪住衣襟,呼吸急促起來。
熟悉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如同脫水的魚。
這段時間她每次多思時便會這樣,她已經(jīng)逐漸習慣。
她知道,這是‘過呼吸癥’。
算是一種心理問題,過度焦躁導(dǎo)致而成。
哪怕是她表面看起來再平靜,心中的焦慮從未停止過。
她只能靠在床上,一點點度過這難熬的時刻……
……
遙遠的梵胥帝都,夜極宮。
“帝君現(xiàn)在如何?”
白樂守在殿外,詢問出來的伏汲。
“傷口已經(jīng)無礙,只是魔煞攻心,氣息紊亂,再加上氣火攻心,傷及心脈,目前還在昏迷?!狈潮砬槭帜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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