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更加加劇了男人的深切糾纏。
直到她呼吸緊窒,快回不過氣了,他才從她唇齒間退出。
吻是停止了,但兩人身體貼得密不透風(fēng),他抵著她額頭,雙眸透出的氣息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似的。從他身上傳來的火熱氣息比起那一吻來,更讓瞿敏彤羞澀。
“彤兒……”
“嗯?”
“我若是忍不住要了你,你會不會怨我?”燕容泰沙啞地問道。
瞿敏彤羞得臉頰都快滴血了,被他身上的氣息傳染,她也覺得自己快著火了。
她突然抱住他脖子,臉蛋埋進他頸項中,低聲道,“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要,我不會不給。只是,別在外面行嗎?難為情不說,若是將來回想起來,也不會美好?!?
燕容泰身子微僵。
他倒是沒想過這些……
倏地,他勾起唇角,在她耳邊輕道,“好,聽你的,不在外面?!?
“咳咳!”
門外突然傳來輕咳聲。
室內(nèi)的兩人都不自然地愣了一下。
但燕容泰很快便鎮(zhèn)定了下來,對于他們的到來似乎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瞿敏彤卻是羞窘地推開他,快速整理好衣裳,然后迎了出去。
“表叔、表嬸,你們怎么來了?”
“沒打擾到你們吧?”柳輕絮擠眉眨眼。
“……沒?!宾拿敉疂M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
燕容泰慢條斯理地起身,端得溫然從容,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不過看到楚洺修在,他稍感意外,挑了一下眉,“楚太子怎么來了?”
柳輕絮笑道,“西寧王現(xiàn)在有空沒?你小皇叔和楚太子找你有點事?!?
燕容泰眸底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邀他們進屋,“有何事進來再說吧?!?
柳輕絮隨即對瞿敏彤招手,“彤兒,我們?nèi)﹂T坐坐。”
“好?!宾拿敉郧傻貞?yīng)道。
而燕巳淵和楚洺修進了房以后,余輝和江九便把守在房門外。
瞿敏彤隨柳輕絮去了對門,隔著門簾都能感覺到對面的嚴(yán)肅,她略有些不安的問道,“表嬸,出何事了嗎?”
柳輕絮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擔(dān)憂,笑著安慰她,“沒事,就是楚太子想讓西寧王幫個忙?!?
“哦。”瞿敏彤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怎么,你以為我們要為難西寧王?”柳輕絮打趣道。
“我……”心事被看穿,瞿敏彤心虛地低下了頭。
但不等她解釋,柳輕絮便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不會再為難他的?!彪S即她轉(zhuǎn)移了話題,“國公府的事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便是你同西寧王的婚事了,西寧王有何安排?”
瞿敏彤驚訝,“國公府的事都解決了嗎?”
柳輕絮也沒瞞她,將瞿太后的旨意都告訴了她。
瞿敏彤聽完,神色有些低落,長聲嘆道,“我是真沒想到三祖父和三祖母藏得那般深。以前我還挺感動的,沒想到他們對我們的關(guān)心愛護是如此……”
虛偽二字她沒說出口。
但柳輕絮也能聽懂。
她笑了笑,“不提他們了,說說你和西寧王的婚事吧,有何安排?”
瞿敏彤靦腆地看了她一眼,“泰哥哥說婚禮從簡,我聽他的?!?
柳輕絮蹙起了眉,“從簡?這人生大事,從什么簡?難不成你們想學(xué)我和王爺?我們那時草率的拜堂成親,是迫不得已的?!?
瞿敏彤趕緊搖頭,“表嬸,是泰哥哥不想太過張揚?!?
柳輕絮嘆了口氣,“該張揚的時候還是要張揚一些,何況他現(xiàn)在有封號了,不需要再做那個寂寂無名的閑散王爺?;噬献炖餂]說,可不代表皇上心里就沒他。云嬤嬤偷偷告訴我,說皇上已經(jīng)讓人在挑吉日了?!?
瞿敏彤很是意外,“皇上讓人挑吉日?”
見狀,柳輕絮笑了笑,認(rèn)真同她說道,“你也不用驚訝,說到底,他都是皇子,哪有皇子的婚事從簡的?”
瞿敏彤咬了咬唇,似乎在糾結(jié)一些事,猶豫了片刻后,她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泰哥哥很能干的。我看得出來,他很想被你們認(rèn)可,只是他心里自卑,不知道要如何討你們歡心。”
“那你就多鼓勵他,讓他多多展現(xiàn)自己的才干。有些事,不是靠嘴上說的,還必須自己去爭取。就像你們的婚事,如果你們雙方不努力爭取,哪會走到一塊,對不?”
“……嗯。”瞿敏彤釋然的笑了。
正說著話,對門有了動靜。
瞿敏彤趕緊起身跑出去瞧。
見燕容泰從房里出來,她上前便拉著他衣袖,“泰哥哥……”但她剛喊出聲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柳眉直接皺起,雙眼緊緊地盯著男人的臉,猛地一把甩開他衣袖,“你、你不是泰哥哥!”
“哈哈!”男人大笑,回頭沖屋里的某人道,“西寧王,你這手藝不行啊,我這還沒出去呢便被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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