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問為何?”
“問什么,你那樣做總有你的用意,反正我知道你不會讓太子好過就是了?!绷p絮窩在他懷里,突然打起了呵欠。
“困了?”燕巳淵垂眸笑看著她,“早上沒睡飽?”
“睡飽了才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天都提不起勁兒,伸下胳膊都覺得累?!?
燕巳淵抱起她往臥室里去。
柳輕絮很自然的摟住他脖子,倦意下還不忘問他,“你忙不忙?”
“再忙陪你午休的時間還是有的?!毖嗨葴Y說著話,將她輕放上大床。
隨后摘下了她發(fā)髻上的珠簪,放下她一頭如瀑的烏發(fā),再為她寬衣解帶,讓她舒舒服服的躺被窩里。
這些事他現(xiàn)在做得可謂是得心應手,嫻熟得如同家常便飯,哪像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連為她系個肚兜都手忙腳亂。
伺候完她,他也脫了朝服。
正準備躺到她身旁,突然聞到她勻稱的呼吸聲,頓時深眸下露出一絲訝異。
竟睡著了?!
門外,秀姑正安靜的候著,突見自家王爺穿著中衣出來,且臉色還有些不對勁兒,遂趕緊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王妃早上何時起的?”燕巳淵冷聲問道。
“回王爺,王妃是辰時三刻起的?!?
“今日的膳食王妃都用了些什么?”
“回王爺,與昨日一樣,只是今日王妃胃口好,多添了一碗米飯?!?
“那王妃今日有何異樣?”
“有何異樣?”秀姑一邊努力的回想著一邊搖頭,“王妃用過早膳后就與公主在汀雨閣說話,小侯爺雖然來過,但只待了片刻……奴婢沒發(fā)現(xiàn)王妃有何異樣?!?
“嗯?!?
看著他轉(zhuǎn)身又回了屋里,秀姑一臉懵。
出何事了嗎?
可她寸步不離的在王妃身邊,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狀啊!
柳輕絮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等她醒來,看著窗外麻灰灰的天色,自己都被自己的瞌睡嚇到了。
“醒了?”燕巳淵放下手中書冊,伸手將她抱坐了起來。
“我怎么睡這么久?你怎么都不叫我呢?”柳輕絮嗔道。
“可有哪里不適?”燕巳淵不答反問。
“沒有啊,我能吃能睡,好得很?!笨粗械膿?,柳輕絮突然笑了起來,“我就多睡了一會兒,你不會以為我有什么毛病吧?”
“沒事便好!”燕巳淵剜了她一眼,見她精神頭又足了,這才將心放回了原處。
“王爺,太子殿下來了?!毙愎猛蝗辉谄溜L外稟報。
燕巳淵朝屏風看去,面無表情的開口,“告訴他,本王陪王妃歇下了?!?
“是?!毙愎脩曂肆顺鋈?。
“這么晚了,他來做何?”柳輕絮冷著臉道。
“本王幫他解了禁罰,他自然是來答謝的?!?
“呵!”她鄙棄的嗤笑,“他要么來咱們跟前認錯,要么來道謝,要我看啊,他若真是良心發(fā)現(xiàn),少做一些缺德事就行了!”
“餓了么?我讓秀姑把吃的端進來?!毖嗨葴Y岔開了話題。
“你不說還沒覺得,你這一說我還真是覺得餓?!绷p絮摸了摸肚子,心中有些疑惑,今天她吃得并不少,怎么餓得這么快?
天氣轉(zhuǎn)涼的原因嗎?
……
大門口。
聽完門房回話,蕭玉航立馬笑道,“太子表哥,我就說嘛,小舅舅他晚上要陪小舅娘,天塌下來他都不會理任何人的!”
燕容熙斜了他一眼,緋紅的薄唇抿得有些緊。
蕭玉航仿佛什么也沒看到,嬉皮笑臉的附到他耳邊,道,“我聽說玉春樓最近熱鬧無比,夜夜?jié)M座,太子表哥要不要去那找找樂子?”
燕容熙眸色頓沉,“你當本宮是什么人?”
蕭玉航‘嘿嘿’道,“太子表哥,這我可得說你了,那種地方本來就是給男人準備的,咱們都是男人,如何去不得?不瞞你說,小舅娘還跟玉春樓做生意呢,也沒見小舅舅有何不滿的!”
聞,燕容熙眼眸微瞇,“小皇嬸與玉春樓有往來?”
“是??!”
“……”
半個時辰后——
在一間紗幔繚繞的廂房里,看著老鴇帶來的美人,燕容熙繃著身,眸光盯著她們身上的片縷薄布,忍不住失了神。
“表哥,這就是玉春樓生意火爆的原因,怎樣,這些美人沒讓你失望吧?”蕭玉航挑眉擠眼的問道。
燕容熙眸底閃過一絲冷意。
美人有多美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們身上的穿著!
上身的布片還不及巴掌大,下身更是少到只剩一根帶子……
如此裸丨露的穿著,讓他突然想起曾經(jīng)見過的一些圖案,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頓然間仿佛有了答案。
莫非這些女人的衣物都是那個女人所制?!
“兩位公子,這些美人可還滿意?若是你們滿意的話,我就先下去了?!崩哮d一邊打量著他們的神色,一邊曖昧的笑問。
“就她們兩個,其余的都下去吧。”蕭玉航自作主張的挑了兩位美人,并闊綽的給了老鴇一張銀票。
老鴇頓時滿眼放光,嘴角都快笑裂了,“多謝二位公子!”接過銀票,她趕忙向美人交代起來,“好好服侍兩位公子,一定要讓兩位公子滿意,知道嗎?”
被點到留下的兩位美人扭著水蛇般的腰朝燕容熙而去,衣不蔽體的她們,每扭一步都妖嬈得讓人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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