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這十二瓶只有兩瓶裝有女兒紅毒，其余十瓶應該都是空的?！钡胰式苡檬峙敛亮瞬潦?。

“怎么可能？”高力士傻眼了。

這些年，他從未動過這個箱子。

“從現(xiàn)場痕跡來看，確實沒人來過這里，也沒有人動過箱子，應該是箱子進入暗室之前就被人動了手腳?！钡胰式苡謾z查了擺放箱子的地板和倚靠的墻壁，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

“來之前就被動了手腳？”高力士開始回憶入庫前的事情。

“高公公，你好好想想，當時都有什么人接觸過這個箱子？”狄仁杰提醒高力士。

“郭攸之是內(nèi)侍省內(nèi)侍監(jiān)，宮中的雜物都歸他管，是他當著面將女兒紅毒給老奴的，老奴點了數(shù)，卻沒有仔細檢查是否空瓶，因為是劇毒之物，老奴也不敢打開，老奴真是愚鈍！”高力士抽了自已幾個嘴巴。

但是郭攸之已經(jīng)死了。

死無對證！

“高公公，這女兒紅毒原來是不是歸內(nèi)衛(wèi)保管？”狄仁杰想起非凡大師自殺前點的那根蠟燭，一根加了女兒紅毒的蠟燭。

“狄閣老，您如何知道？的確，這些女兒紅毒以前一直由內(nèi)衛(wèi)保管，后來不知為何陛下讓老奴代管了，而且要求封存起來，沒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準動這女兒紅毒。”高力士點點頭。

“高公公，你是什么時侯從內(nèi)衛(wèi)手上接管這女兒紅毒的？”狄仁杰心里咯噔一下。

“大概是不到兩年前，一年半吧?！备吡κ窟€能記住一個大概時間。

“一年半，那時侯是不是發(fā)生了一件驚動皇宮的大事，控鶴府中毒案？”狄仁杰想起來這件案子。

“正是，控鶴府數(shù)十個男寵一夜之間全部被毒死，控鶴府的監(jiān)事張宗昌和張易之因為在陛下寢宮，逃過了這一劫，自從發(fā)生這件事后，陛下就將控鶴府交給了老奴管理?！备吡κ奎c點頭。

“本閣就是因為這件事離開神都的。”因為狄仁杰不愿意接手此案，皇帝武則天盛怒之下，狄仁杰被罷免了所有官職，并被驅(qū)逐出神都。

“是啊，正是因為閣老不愿意幫助陛下徹查此案，陛下才盛怒之下讓出令陛下自已后悔的決定，將閣老罷官驅(qū)逐出神都。”高力士在武則天身邊，聽到武則天提及此事時，充記了自責和后悔。

“嗯，此事本閣并不后悔，控鶴府禍國殃民，對陛下的圣譽更是影響極壞?！钡胰式芎芊磳ξ鋭t天成立控鶴府養(yǎng)男寵，并多次諫取消控鶴府，奈何武則天過于寵愛張宗昌和張易之兄弟倆，此事不了了之。

“噓，閣老慎！”高力士連忙阻止狄仁杰。

“高公公，咱們出去吧，本閣會派人將這箱女兒紅毒作為證據(jù)封存，將這個箱子帶到大理寺去。”狄仁杰擺手示意。

“狄閣老，您要帶走這箱女兒紅，可否認讓老奴稟報陛下在讓打算？”高力士代管這箱女兒紅毒是奉了皇帝武則天的旨意。

“無妨，本閣帶著這箱東西，高公公自去稟報便是?！钡胰式苄α诵Α?

這箱女兒紅毒連通白舍人和郭攸之的尸l全部帶到了大理寺。

李元芳也趕到了大理寺。

“元芳，將你在鬼市買到那瓶女兒紅毒找出來，我要對比一下?！钡胰式芤呀?jīng)將女兒紅毒空瓶取出來放在桌子上。

李元芳在鬼市上購買的女兒紅毒也放在大理寺證物房。

兩個瓶子相比較，李元芳從鬼市買的那瓶小太多了。

“大人，這一大瓶至少可以裝二十個這樣的小瓶子?！崩钤加檬直葦M了一下。

“元芳，兩個金餅才能買到一小瓶女兒紅毒，這一大瓶可以賣四十個金餅，一塊金餅二十兩，換算成白銀大概一百六十兩，也就是十六萬錢?！钡胰式馨闯⒆钚碌膿Q算方式計算。

“是啊，十六萬錢，普通百姓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錢啊！”李元芳搖搖頭。

“元芳，這個箱子有十二大瓶女兒紅毒，其中十大瓶是空的，不知道有多少流進了鬼市獲利?！钡胰式苌裆?。

鬼市可以交易任何東西，包括生命和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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