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起身就要穿衣逃走,被一把拽了回去。
“夫人方才不是嫌棄消受得少?”
掙扎間,衛(wèi)子容的嗚咽聲漸漸消失。裴岸也不再同她計較生不生孩子的事,他這個人進退有則。
等衛(wèi)子容完成一場登云的事情過后,再醒來已是過了晌午。帳內空落落的,不過還有些噼里啪啦的炭火聲可以聽到。
衛(wèi)子容從榻上坐起,腰酸背痛,胸脯上還有些斑斑點點的痕跡。
她將衣裳穿上,從帳內出去。帳外附近看守的士兵立馬迎上,“夫人,飯給您熱著,可是要吃?”
衛(wèi)子容摸摸腹部,酸脹酸脹,但沒有胃口。尤其身上還黏糊糊的,她現(xiàn)在想急于回宅子里洗個熱水澡。
“不用了,告訴你們將軍,就說我回去了?!?
說罷,便走到拴馬的地方。
招錄鄭泊進軍營的事,是在兩天后。鄭泊聽聞這個消息后,異常激動。要知道,從王彪把他發(fā)落到府里當馬夫以后,他再也沒有去過戰(zhàn)場。
“鄭泊,夫人讓你過去?!壁w叔在一旁說道。
鄭泊哦了一聲,朝蕓陽的臥房過去。
“夫人,可是有事?”
“進來。”
里面一聲略顯顫抖的聲音傳出來,鄭泊小心翼翼推開門,頭始終低著。
“夫人有什么吩咐?”
頭頂上許久沒有聲音。
“你滿意了?”
“夫人……”鄭泊抬頭,卻見蕓陽紅著眼睛,“夫人怎么哭了?”
“滾開。”蕓陽將他推開,鄭泊一個趔趄后才站穩(wěn)。
蕓陽用帕子揩著淚,身子側坐著。
“你再也不用為我趕馬做事,是不是心里得意死了?!?
“不是?!编嵅醋叩剿_邊跪下。
“我能有今天,全是靠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鄭泊不敢忘,鄭泊對夫人也是真心的?!?
“你既是真心,為何又要離開我去北營?”
蕓陽說完這句話后,掩面痛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矛盾得很,明明為鄭泊謀求前程的是她,不想讓鄭泊走的又是她。
鄭泊猛地抱住她的腰,將頭貼在她的腹上。
“鄭泊無父無母,這些年要不是受夫人收留,只怕早已灰飛煙滅。夫人為鄭泊打算,鄭泊也不是個不知恩圖報之人。鄭泊雖走了,心還在夫人這?!?
蕓陽漸漸停止哭泣,看向他,“真的?”
“真的?!?
鄭泊用袖子擦了擦那張美人臉上的淚珠,“別哭了,上次見你哭還是被王彪打的時候……”
“討厭,你又提他做什么?!?
蕓陽惱怒地拍掉他的手,“滾出去。”
鄭泊挪動膝蓋,身子站起來,試探地問,“真要我走?”
他走到門后,又朝蕓陽看看,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縫。
“你回來。”
蕓陽氣呼呼地跑過去,將他拉了回來,而門也被他快速合上。鄭泊忽然將她緊緊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
“明日我就要走,夫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只要得空,我一定回來看望夫人。”
說罷,他將蕓陽的身子一把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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