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甜卻拉著她大笑道:“她竟然說革委會的徐主任是她親戚,我真是笑死了,他們倆才認識多久?。亢孟袷歉鷨糖镆黄鹫J識的吧?她竟敢說是她親戚!”
寧思甜越說越覺得好笑,最可笑的是,還有人信。
“崔大慶那個大傻瓜竟然信她,你信嗎?”寧思甜拍了拍桌子,又氣又好笑地大聲道,“他竟然信她?!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明知道朱佳樂有對象,還背著對象亂搞男女關(guān)系,他竟然還是信她!我就不明白了,那個朱佳樂到底哪里好?崔大慶怎么就眼瞎看上他了呢?”
說著說著,竟就哭了。
顏姣姣嘴角抽了抽,剛想勸寧思甜兩句,就聽馬麗榮聲音冷冷地道:“朱佳樂說跟徐衛(wèi)紅是親戚,還在他家住了一夜?”
“麗榮姐?!鳖佹嘈?,“你想開點,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個叫朱佳樂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瘪R麗榮冷聲道。
“沒錯!”寧思甜猛地坐直,大聲應(yīng)和,“朱佳樂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崔大慶也不是好東西!他們都不是好東西!我、我呢?我招誰惹誰了?崔大慶那個混蛋玩意,他可是跟我一起長大的,他怎么能看上別人呢?!”
顏姣姣猜到寧思甜和崔大慶有關(guān)系,卻沒想到是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
不過看這意思,寧思甜屬于單戀,崔大慶對她沒意思,還看上了朱佳樂。
不得不說,崔大慶眼神和腦子都不太好使。
“思甜,想開點,男人那么多呢,何必單戀一枝花?!?
“噗……就崔大慶那樣的也配叫一枝花?我看他連狗尾巴草都不如!”寧思甜扶著腦袋傻笑,“他也就小時候看著挺可愛的,長大了就煩人!煩人!煩人!”
寧思甜鬧騰得厲害,馬麗榮揉了揉額頭,突然道:“別罵了,聽你話里話外的意思,你還喜歡他呢?喜歡就去搶啊,那個朱佳樂不如你。”
寧思甜也覺得朱佳樂長得不如自己,但是人家會哭啊,她不如人家會哭。
而且,從上高中開始,崔大慶就躲著她走,下鄉(xiāng)的時候明明分到同一個地方,崔大慶也要求分到兩個大隊。
她又不是傻子,她懂,崔大慶這是跟她劃清界限呢,想讓她自己死心。
寧思甜酒量淺,鬧騰了一會兒就頭都抬不起來了,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顏姣姣無奈,馬麗榮一起把人架到床上。
再坐下,馬麗榮抿了一小口酒,沉默片刻,問道:“那個叫朱佳樂的和徐衛(wèi)紅的事,你知道嗎?”
顏姣姣點頭。
“呵呵。”馬麗榮笑,笑容苦澀,“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個叫朱佳樂的看著徐衛(wèi)紅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盤肉?!?
顏姣姣:“……”她以為,徐衛(wèi)紅看朱佳樂才像是在看一盤肉,能讓他挑挑揀揀然后吃下去的肉。
馬麗榮搖頭:“你看不出來,我能看出來,那個叫朱佳樂的眼里都是野心,她看徐衛(wèi)紅的眼神不像她身邊那個,沒有崇拜和迷戀,只有野心,她知道徐衛(wèi)紅能帶給她什么?!?
顏姣姣笑笑,沒說話。
“呵呵……”馬麗榮突然笑起來,“你猜,她能得償所愿嗎?”
顏姣姣看著馬麗榮,搖頭。
如果馬麗榮不知道或許會得逞,但她知道了,那朱佳樂只怕是討不到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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