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亮亮的葡萄眼黯了下來,“三鍋鍋,你住那么遠,那糖糖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找你玩了?!?
林時琰輕輕彈了下糖糖的小腦門,“小傻瓜,你可以來宮里找哥哥呀,哥哥每月也有休沐時間。”
奶團的大眼睛又嗖一下亮了,對哦,她有玉牌,隨時都能去!
蕭景逸眸光一閃,他忽然不想給林時琰放假了怎么辦。
這樣不是就有更多機會見到小團子了?
他先前只是看中了林時琰的才學,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出生以來最明智的決定。
蕭景逸選好伴讀后,就回宮了。
林府收到杜夫子派人快馬加鞭送去的書信,亂做了一團。
林潮眠又驚又怒,林老夫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尤其是蘇婉,聽說林歲笙要被金鸞書院除名,永不錄用,比云棠溪還激動,急火攻心,差點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林家四人急急忙忙往書院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到了書院。
林老夫人一見到被兩個夫子帶至書院門口,魂不守舍的林歲笙,就哭天搶地起來,“我可憐的孫兒!祖母不是給院長說好了嗎?他怎么還能讓你被趕出來?”
林歲笙見到林老夫人,心里的憤怒、不甘和委屈,如滔滔江水般決堤而出,抱住林老夫人,哭得上起不接下氣,“祖母,都是因為林時琰,都是他害我丟了人,被太子殿下訓斥,還被書院逐了出來,還有林錦棠,她不幫我這個親哥,反而和林時琰一伙兒。院長……院長也被趕走了!”
林老夫人兩眼一黑,盧院長也遭殃了?
林潮眠不去訓斥林歲笙,反而對云棠溪不滿起來,“溪兒,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胳膊肘盡往外拐!偷跑到書院不說,還胡作非為!”
云棠溪目光一寒,“杜夫子的信上分明寫著,是歲笙命寶山模仿時琰的字跡,做小抄陷害時琰,糖糖懲惡揚善,有何不對?我覺得糖糖做的極好,林潮眠,倒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亂咬人,像條瘋狗,況且,糖糖是郡主,你這叫以下犯上!”
昨日林潮眠還去南郊陪了苒苒,糖糖他不稀罕,青樓女子生的女兒,他倒是上心得很。
既然他不喜歡住林府,更喜歡他給花盈買的那小破屋,那她有朝一日,就讓他徹底住不了林府!
左右林府的地契,是在她手上。
“你……”林潮眠漲青了臉,云棠溪居然說他是瘋狗!
更可惡的是,林錦棠明明是他女兒,卻比他更尊貴,再不能似從前,隨便打隨便罵。
正說著糖糖,云棠溪就見林時琰牽著小糯米團子走了出來。
“娘親!”糖糖一看到云棠溪,就飛奔而來,抱著她蹭呀蹭,“糖糖好想好想好想娘親?!?
云棠溪捏了下她的小奶膘,“想娘親還敢背著娘親跑,要不是你三哥哥傳了信,娘都要急死了?!?
“娘親,窩錯了……”小糖糖碰碰兩個小手指。
云棠溪看著女兒毛茸茸的發(fā)頂,眼睛里只有化不開的暖意,“好啦,往后不許亂跑,娘會擔心。”
“大夫人……”林時琰正準備和云棠溪行禮,臉上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混賬,我是怎么教你的!當太子伴讀的機會你也敢跟二少爺搶!”
蘇婉瞪著眼睛,像要噴出火來。
糖糖氣得呼呼吹頭上的呆毛,攥緊小拳頭朝蘇婉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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