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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小說網(wǎng) > 我有一個秘密 > 27.猜猜我是誰

27.猜猜我是誰

他后仰一些,靠著椅背說,“為了大家的安全,也為了鎮(zhèn)上的太平,我們應(yīng)該好好合作,盡快將兇手抓住,你們說呢?”

黃單暗自觀察幾人的表情變化,葉藍她爸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似乎是在害怕,不安,老太太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沒變化,不過她身上的氣息很冷,畢竟是宋家當(dāng)家的,半生大權(quán)在握,沒有人敢不聽從她的命令,此刻被一個小輩壓制,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常的。

至于張老頭,在嘀嘀咕咕說什么倒霉啊,晦氣啊,昨晚還不如在家睡大覺,還差個戴老板,人沒下來,在房里躺著呢。

劉楚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幾下,停了,又開始敲,漫不經(jīng)心道,“等我的朋友過來,把張老板的死因一查,各位就可以走了?!?

葉父深呼吸,他到了這個歲數(shù),也不會沖動魯莽,不明是非,“你的朋友什么時候能來?”

劉楚看懷表,“快了?!?

不多時,一個穿著灰色長衫,頭帶禮帽的男人走進酒樓,他是檢驗人員,姓馮。

劉楚把腿放下來,“老馮,早啊?!?

老馮摘下禮帽,向大廳的宋邧氏幾人打招呼,這才去看劉楚,“在哪兒?”

劉楚伸了個懶腰,“樓上,走吧,我?guī)闳??!?

他回頭笑著說,“各位再等等。”

黃單望著男人上樓,他身邊的那位名氣不小,有些能耐,并非靠一張嘴胡說八道,八成這次就知道不是人干的了。

張老板的頭顱和骨架都還在他自個的廂房里,門一推開,里面的腥味就往外沖。

老馮拿帕子擋住口鼻,在張老板的頭顱和骨架前查看。

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干這個工作,到他這里,待遇好一些,也體面不少,還改名兒了,不叫仵|作,叫檢驗員,可以自己辦事,不需要跟著驗|尸|官。

時代在進步。

老馮檢查完后,沉默不語。

劉楚挑眉,“老馮,你半天不出一個字,想什么呢?”

老馮拿下帕子,“小劉,我建議你盡快去審問一下那幾個人,看誰有問題?!?

劉楚說,“昨晚問過了?!?

老馮將帕子疊起來,塞袖子里,回去洗了再用,“再問一次?!?

劉楚眼神詢問。

老馮指著骨架,“你看這里,死者的骨架上有明顯被啃|噬過的痕|跡,不是什么動物留下的,也不是人?!?

劉楚的神情古怪,“那是什么?”

老馮搖頭,“不知道?!?

“很久以前,我聽過我爺爺跟我父親的談話,說世上擁有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有不合理的東西存在著。”

劉楚半響開口,“你是想說,妖?”

老馮臉上露出意味深長之色,拍拍他的肩膀,“你我都是辦|案人員,這種東西丟出來,難以服眾,還是先查清楚吧?!?

劉楚看看張老板的骨架,臉色微微一變。

老馮瞧出來了,“怎么?”

劉楚指著骨架幾處,面色怪異道,“昨晚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有一點點碎肉黏在上面,現(xiàn)在不見了?!?

“從昨晚到你來之前,酒樓也沒進一個外人?!?

“看來是有一個大東西在作怪,還在這里,沒跑?!崩像T把禮帽戴上,“你要在鉞山鎮(zhèn)住上一段時間了。”

他想起來一事,“對了,我方才在樓下見著那宋家大少爺了,留洋回來的,思維邏輯什么的跟我們會有不同,你可以讓他在一旁協(xié)助,對案情或許會有益處?!?

劉楚不屑道,“算了吧,我跟他八字不合。”

老馮扭頭看他,“你們又不是做夫妻,要合什么八字?!?

劉楚,“……”

他沒受影響,回到正題上面,“老馮,張老板的頭顱呢?看出名堂了嗎?”

“我要是說了,怕你當(dāng)我是在開玩笑?!?

老馮說,“死者的頭顱是被一口咬|下來的,聽清楚我說的,是一口,不是幾口,幾十口?!?

劉楚吸一口氣,“一口?那嘴巴多大?”

“嘴巴太大了也沒事,頂多就是五官比例不協(xié)調(diào),那牙齒,比刀還鋒利,就很可怕了?!崩像T整理了一下禮帽,“我先走了。”

劉楚送走老馮,就叫四毛帶葉父上樓。

葉父在張老板的廂房外,“劉捕頭,你那朋友已經(jīng)查過了,我們幾個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劉楚倚著門,“不急?!?

他在葉父開口前說,“葉老爺子,你過來找張老板的時候,可有見到什么人?”

葉父有著明顯的排斥,“昨晚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怎么還問?”

劉楚說,“葉老爺子,我之前就說過,早點破案,對你,我,大家都好?!?

“沒有,什么人也沒有,就我自己?!?

葉父平復(fù)些情緒,他試著去回憶昨晚的事情,“當(dāng)時外頭下很大的雨,我沒心情睡覺,在房內(nèi)踱步片刻,就出門去隔壁找張老板。”

“我敲門,里面沒動靜,以為張老板睡下了,就準(zhǔn)備回房,無意見發(fā)現(xiàn)門是掩著的,就推門進去。”

講到這里,葉父的呼吸紊亂,渾身發(fā)抖,聲音也是,“后面的事,我就不說了?!?

劉楚看出中年人的驚恐,他的目光里帶著審視,“葉老爺子,你就住在張老板的隔壁,剛才你說你昨晚一直沒睡,在房內(nèi)踱步,一點異動都沒聽到?”

葉父搖頭,“我要是聽到了,肯定會出來看的?!?

他吞口水,好像是被當(dāng)時的場面惡心到了,也嚇到了,“張老板也許就不會遇害?!?

劉楚拍打幾下衣擺,“昨晚酒樓里沒人出去,也沒人進來,葉老爺子,你跟其他幾位接觸的時間比我多,想必也比我要更了解?!?

“不如你跟我說說他們幾個?!?

葉父硬邦邦的說,“劉捕頭,查案是你們的事,我就是一個開錢莊的,什么也不知道?!?

劉楚盯了幾秒,朝樓下喊,“四毛,送葉老爺子回去。”

葉父說,“不用了?!?

劉楚以同樣的方式問了張老頭。

張老頭這些年都在宋家的私塾教書,平時跟那些小鬼打交道,沒點手段是不可能的,他那張嘴,真嘮叨起來,連劉楚都招架不住。

而且,嘮叨的全是無關(guān)痛癢的大道理,想插一句都難。

劉楚抹一把臉上的口水,去了戴老板那兒。

戴老板臥床休息,那進口的黑色睡袍穿在身上,襯的哪兒都白,又是一番風(fēng)韻,她單手撐著頭,“劉捕頭,你這么盯著我看,我會不好意思?!?

劉楚痞笑,“沒看出來?!?

戴老板拋個媚眼,“那是你站的遠,你過來點,能瞧的仔細些。”

劉楚走到床前,他彎下腰背,手中刀鞘抵住女人的下巴,往上抬起幾分,“張老板生前沒少來找你,他的魂兒被你勾跑了,命也沒了,戴老板,你這骨頭香是香,要人命啊?!?

戴老板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劉捕頭,明人不說暗話。”

“是,我跟張老板有一腿,可是,我跟他僅僅是身體需求,沒有任何沖突,再者說,我要是想對張老板不利,也會選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而不是在我自己的地盤上。”

她的一片白皙胸口上下起伏,“張老板死在酒樓,對我個人造成的影響是最大的!”

“說的也是?!?

劉楚將刀鞘收回,|抽||出刀,又放回去,“昨天下午,有人看見張老板來了酒樓,他來的可真早?!?

“是我跟他約好的,我們親熱了一番?!贝骼习謇碇^發(fā),笑的風(fēng)情萬種,“怎么,劉捕頭想聽過程?”

劉楚也笑,輪廓深刻明朗,“可以啊?!?

戴老板的笑容僵硬,又恢復(fù),“他沒伴兒,我也沒,我們在一塊兒不|犯||法吧。”

劉楚哦了聲道,“這么說,你們是真心相愛啊?!?

戴老板說,“皮|肉之歡而已?!?

劉楚咂嘴,“戴老板真是無情?!?

戴老板說的曖|昧,“得看是誰,如果是劉捕頭,我這顆心都是你的?!?

劉楚說,“張老板的頭顱和骨架還在房內(nèi)放著呢,聽說人死在哪兒,鬼魂就飄在哪兒,沒準(zhǔn)他就在你的床上。”

戴老板的臉頓時就白了,手也開始劇烈顫抖,她緩慢地扭動脖子看后面。

劉楚的薄唇向兩側(cè)劃來,“逗你玩的,別激動?!?

戴老板拍拍胸口,驚魂未定的模樣,“你嚇?biāo)牢伊恕!?

她心有余悸道,“不行,我不能在酒樓住著了,我要回家去。”

“只要別出這個鎮(zhèn)子,戴老板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眲⒊f,“好了,你休息吧。”

沒過多久,戴老板就把劉楚喊來,“昨晚我在走廊看到過老夫人。”

劉楚的眉眼一抬,“我問過你兩次,你怎么都沒提?”

戴老板哀怨道,“人家一個良家女子,看到一只死雞都能嚇的不輕,更別說……”

她沒往下說,手放在心口,一臉難受的表情,“我現(xiàn)在這心里頭還亂糟糟的,哪能理清楚頭緒啊?!?

劉楚問,“什么時候的事?”

戴老板說,“大概是我們幾個散了,各回各房之后,一炷香時間左右?!?

“那會兒我起夜,聽到門外有響聲,就把門打開一條縫去看,見到老夫人在走廊走動?!?

劉楚問道,“你看到老夫人的時候,有跟她說話嗎?”

“那沒有?!贝骼习逭f,“老夫人是個很嚴肅,很有威嚴的人,早年的事跡我聽過不少,我怕跟她那種人打交道,就沒上去?!?

“況且那么晚了,我也沒穿外衣,不合適。”

劉楚往外面走。

戴老板沖著他的身影喊,“哎,劉捕頭,你一定要查出兇手??!”

劉楚出現(xiàn)在宋邧氏面前,“老夫人,昨晚我們幾個分開,到張老板事發(fā)的這段時間,您一直在房里待著?”

宋邧氏說,“對?!?

劉楚記好筆記,老太太和那女人之間,有一人在撒謊。

他出來時,差點撞到青年。

黃單說,“劉捕頭,我可以跟我奶奶回府了吧。”

劉楚沒看他,“請便?!?

黃單說,“那個……”

男人已經(jīng)走了。

黃單沒追上去,他想從對方的口中打聽到這里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無從下手。

劉楚特地交代過,不要對外泄露張老板的死,瞞一時是一時,等查清楚案情再公布也不晚。

沒想到在當(dāng)天,鎮(zhèn)上所有人就都知道藥材鋪的張老板死了,連他死時遭受過什么都在傳的沸沸揚揚。

人心惶惶,大街小巷都彌漫著一股子不安的氣息。

先是只剩下肉骨頭的賣貨郎,然后是剩幾塊皮的李寡婦,現(xiàn)在又是剩個頭顱和骨架的張老板,一個接一個的慘死,這是吃人的東西來鎮(zhèn)上了啊。

茶館里座無虛席,站了好多人,都在那打聽消息,指望能聽出什么來。

怪物,野獸,妖,魔鬼,說是什么的都有。

黃單知道一定是那只妖干放出的風(fēng)聲,這樣才是對方的目的,越亂越好,最好自相殘殺。

他在府里待著,把古籍翻來覆去的看。

娟兒把一碗冰糖雪梨擱在桌上,去打開幾扇窗戶,讓外面早就迫不及待的陽光和風(fēng)都一同跑進來。

黃單坐在桌前,拿勺子挖一塊雪梨吃,“娟兒,府上是不是來什么人了?”

娟兒啊啊個不停,還用手做出捋胡須的動作。

黃單說,“是張老師?”

娟兒點點頭。

黃單喝一大口雪梨水,就快步去老太太那兒。

宋家的旁支顧慮子嗣的安全,暫時不讓他們?nèi)ニ桔由险n了,趙老頭沒事干,閑得發(fā)慌,在鎮(zhèn)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就轉(zhuǎn)到宋府來了。

“你這都念幾十年的經(jīng)了,還沒念夠啊?”

宋邧氏撥著佛珠,“我念我的,跟你不相干?!?

趙老頭吹胡子瞪眼。

宋邧氏說,“你來找我干什么?”

趙老頭把手背到后面,“我是來找宋望的?!?

“阿望在西苑,這兒是南苑。”宋邧氏沒給好臉色,“我這禪房里容不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趕緊出去?!?

趙老頭在她眼跟前走動,“亂七八糟?你這不是罵人嗎?”

黃單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奶奶,老師,你們怎么吵起來了?”

趙老頭哼道,“誰跟她吵,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黃單,“……”

他是干正事的,先當(dāng)和事佬,說了一通有的沒的,就進入主題,“老師,外頭都在說張老板幾人的事,有人說是妖干的,說的跟真的一樣,我看古籍里記載,說妖不厲害啊。”

趙老頭說,“那群人都是在瞎說八道?!?

“什么妖有三頭六臂,眼睛有碗大,嘴里長著獠牙,舌頭能伸長,還能把人吃到嘴里,渣都不剩,他們也不怕把自己嚇著。”

黃單說,“我也覺得這種話是在瞎說?!?

“不過,也有人說見過妖,還說妖長的很美,眼睛五顏六色?!?

“美不美,我不知道,但是……”趙老頭說,“妖的眼睛都是紅的,哪有什么五顏六色,你當(dāng)是太陽光啊?!?

“不是紅的,是銀的?!?

禪房隱約另有一道聲音,那聲音太輕,黃單沒聽清楚,“奶奶,你說什么?”

宋邧氏說,“沒什么?!?

張老頭被黃單留下來吃午飯,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怪異的現(xiàn)象,從原主的記憶里得知,老太太不吃香菇,現(xiàn)在竟然夾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

這一幕引起張老頭的注意,“你不是不吃那玩意兒嗎?”

宋邧氏說,“我這把老骨頭,兩只腳都在棺材里站著呢,吃點沒吃過的東西,什么時候兩眼一閉,躺進去了,也不覺得遺憾?!?

張老頭說,“放心好了,我肯定走在你前頭?!?

他下一句就是,“這老天爺沒長眼睛,壞人有很多都比好人活的長。”

黃單的臉微抽。

宋邧氏似是習(xí)慣了,沒搭理。

平時吃飯,黃單跟老太太都沒怎么說話,今天多加了個人,對方說個沒完,感覺菜都咸了。

張老頭挺著圓鼓鼓的肚子走了,說明兒再來。

黃單沒午睡,他正在尋思,什么時候去葉府,那邊就來人,說葉藍想見他。

馬車在門外等著。

宋邧氏跟黃單一道去了,說是去看看葉藍。

到了那兒,黃單想跟葉父聊聊,看能不能捕捉到什么可疑的地方,結(jié)果對方就拉著他去葉藍的房間。

葉藍消瘦很多,她在房間喝紅酒,桌上地上都是玫瑰花瓣。

黃單發(fā)覺,老太太進來就一直盯著葉藍看。

連葉父都覺得古怪,“老夫人,小女貪玩了些,讓您見笑了?!?

宋邧氏說,“無傷大雅。”

這話里不但有認可,還有欣賞,葉父一時想不出話來接。

宋邧氏盯著看了一會兒才出去。

葉父跟上去,經(jīng)過黃單身邊時說,“賢侄,你幫伯父多開導(dǎo)開導(dǎo)藍藍?!?

房里少了兩個人,氣氛變的寂靜。

黃單打量著喝酒的女人,妝容精致,唇紅齒白,分明是在大好年華,卻給他一種瀕臨枯萎的感覺,他的耳邊響起聲音,“宋望,你娶我吧?!?

“什么?”

葉藍轉(zhuǎn)著酒杯,“我們結(jié)婚,只要我嫁了人,我爸就不會再管我了?!?

黃單說,“不行?!?

“為什么?”

葉藍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黃單面前,手撫上他的胸口,“宋望,我知道你喜歡我,從很早以前開始,我就知道了。”

黃單抓住女人的手,柔軟無骨,他不太適應(yīng),立刻就放開了,“你叫我過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葉藍說,“是啊,就為了這個,我還是廢了一番口舌,家里才答應(yīng)的?!?

她看看裝修高檔的房間,“覺不覺得這里像一個東西?”

黃單說,“像什么?”

“牢籠?!?

葉藍的紅唇微張,吐出那兩個字,“宋望,我們是一樣的,回來了,就不會有自由,這個鎮(zhèn)子吃人不吐骨頭,我們會死在這里。”

她遍體生寒,抱住自己說,“為什么我們不能互相幫一把呢?”

黃單說,“幫一把可以,你說的那個方法不行?!?

葉藍笑笑,“除了這個,你還能幫到我什么?”

黃單沒說話。

的確不能,他的背后是宋家,手上無權(quán)無勢,都還在老太太手里抓著呢。

葉藍再次抬手,摸向黃單的臉,眼中露出懇求之色,“只有你知道我心里的秘密,宋望,你不能不幫我。”

黃單將葉藍的手拿掉,“抱歉,婚姻和愛情,我都不能當(dāng)做兒戲。”

葉藍啊的尖叫,把桌上的洋酒和酒杯全砸了。

她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臉笑,“我也沒有當(dāng)做兒戲啊……”

所以才想拼了命的努力一次。

黃單跟老太太剛出葉府,還沒上馬車呢,就有一堆叫花子沖上來,說什么行行好啊,給點錢吧。

這是劉楚故意做的。

他這幾天都有派人盯著張老頭那兒,宋府,葉府,還有戴老板的住處,所以他很清楚這幾人的動向,在宋老太和孫子到葉府時,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

搞這么一出,是想把宋家一大一小給分開,畢竟那倆人幾乎都在府里待著,想查出點東西,很難。

不到片刻,黃單就跟老太太被沖散了。

劉楚的人全去跟蹤宋老太太,另一個,他負責(zé)。

他不著急,慢悠悠的沿著小巷子走,找到青年時,對方正在樹底下坐著,手里還捧著一只黃毛鳥。

黃單看到來人,也不覺得奇怪,估計那叫花子的事,就是對方指使的,“劉捕頭,能不能請你幫我把這只鳥送回鳥窩里?”

劉楚腳步不停,一副只是路過的樣子,“不能。”

黃單說,“就在這棵樹上面?!?

劉楚停下腳步,“我說了不能,你耳朵聾了?”什么鳥啊,就往手里捧著,也不怕被啄到。

黃單說,“那算了?!?

他撩起長衫的下擺,單手捧著鳥,抱住樹桿往上爬。

劉楚站在樹底下,一片葉子掉在他的身上,兩片,三片,他全給抹掉,抬頭喊,“給我下來!”

黃單的手一滑,人往下掉,被男人一只手托住了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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