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送葬棺材不落地。
如果需要落棺休息的時候,要上紅漆板凳。
前后各一條,放穩(wěn),方可歇肩。
后邊。
兩個輔助抬棺的人,立即抬上兩條板凳,放在這口黑棺之下。
紅漆板凳格外耀眼,放在下邊之后,棺材緩緩地落下,而抬棺材的九個人,都能夠歇肩了。他們從棺材杠之下錯開,九個人一同盯著李玄,為首那人道。
“李先生攔路,我等,無奈落棺!”
“不知李先生,是否真的要跟棺材里的亡人,過不去?”
這是棺門的讖語。
李玄自然知道這些,因?yàn)椋?dāng)年林九千沒有收他為徒,他就走江湖,進(jìn)了很多門派,最早的時候,這棺門他也進(jìn)過,但李玄沒在那兒待多久,他覺得,棺門的術(shù)法,不足以讓他滿足。
當(dāng)然。
對于一般人,這樣的讖語,自然是不能接的。
一旦你真的說,自己攔路了,而且,就站在棺材的正前方,就會被棺材里的東西纏住。
被有些難纏的東西纏住,很難解決,甚至,會一輩子不止不休。
李玄開口道。
“沒錯?!?
“我就是要跟他,過不去!”
抬棺材的那些人,怎么也想不到,李玄會自投羅網(wǎng)。
他們陰森一笑。
后邊,那口黑棺材便開始顫抖了起來。
那幾個人左右錯開,站在棺材的附近,隨著黑棺的顫抖,兩條紅板凳上的鮮血,淋漓而下。那些鮮血,就是從那口黑色的兇棺之上,流淌而下的。
所以,黑棺之下的那兩條紅板凳,其實(shí)不是刷的紅漆,而是被這些鮮血,染紅的。
棺材之下的雜草,都被染紅了。
附近的空氣中,飄著濃郁的血腥氣。
棺材旁邊,那九個人同時掐訣,指印指向那口兇棺。
棺材的顫動,越來越厲害。
那天板,仿佛都要被震落了似的。
可是。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在看到這種情況下,李玄還是朝著那口棺材走去。
幾個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而李玄走到棺材前兩三米遠(yuǎn)的地方,他微微矮下身體,腳下生力,凌空躍起。
在半空中一個翻身。
他俯沖而下,一道指印,落于兇棺之上。
怦然一聲巨響!
棺材上一團(tuán)血紅色的氣息,四散而去。
旁邊那九個人,都被這種氣息給震得后退了好幾步,他們踉踉蹌蹌的,差點(diǎn)兒摔在地上。
這一幕太讓人吃驚了。
棺門那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這個人的實(shí)力,那么強(qiáng)大。
接著。
李玄再是一個凌空翻身,而落于地面上。
那一道指印,力道非常猛,下邊的那幾條板凳,都被砸得沒入土里不少。
而兇棺也在這一道指印之下,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
李玄再回頭,看向我們這邊,道。
“林先生,好了。”
“我們進(jìn)廟里看看?!?
我點(diǎn)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陳素怡,跟她一塊朝著那邊走去。
可是兇棺旁邊的那些人,咬了咬牙穩(wěn)住身形,為首那人道。
“小子,你以為兇棺,那么好鎮(zhèn)的?”
說完這話,幾個人立即再次動身,靠近那口兇棺。
為首那人直接吩咐。
“去板凳!”
這命令讓那些抬棺人,一個個都愣了一下,他們還以為,杠頭要他們繼續(xù)激發(fā)兇棺之力,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杠頭讓直接去掉下邊的紅板凳。
懂一些葬經(jīng)的人,都知道,送葬的時候,棺材不能落地。
而這些棺門的人,也都一直遵循著這樣的規(guī)矩,而他們手上的兇棺,一旦落地,接了地氣,就是徹底失去控制。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棺門的人,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