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哪天把方雍逼急了,他想弄我,我起碼可以自己開車跑啊?!?
“可你會開車啊。”
“國內(nèi)方向盤在左邊,我不會開?!?
蔣利愷冷笑一聲,“真要到了那個緊要關(guān)頭,你還在意是不是無證駕駛呢?”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蔣老頭推了推眼鏡,“我可以被人弄死,哪怕英年早逝。但我不能有案底,這關(guān)乎我的顏面?!?
英年早逝?
蔣利愷緩緩皺起眉頭,“親情提示一下,蔣先生你今年已經(jīng)58歲了?!?
“人生才過一半,不算英年嗎?”
“……”
蔣利愷不管他,去洗漱準備吃早餐。
剛走出去沒幾步,他就聽見蔣老頭在那嘀嘀咕咕:“學習就學習唄,還非要考試,太過分了。人類之間這點信任都沒有的嗎?”
蔣利愷腳步一頓,“你國外的駕照不也得考?”
“抱歉,幾十年前在國外那座小城,唯二兩家駕照是你太爺爺開的,作為寶貝孫子的我壓根不需要考試?!笔Y老頭牛皮哄哄的。
蔣利愷無語:“你爺爺牛,你也牛,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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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
蔣利愷與對面那只大狗四目相對。
“你即便指望它以后保護你,那也不用跟咱們一起吃飯吧?我是人,它是狗!”蔣利愷不能接受跟一條狗同桌而食。
“就你那智商和武力值,你也好意思說你是高級物種?”來自親爹的致命一擊。
不過那狗沒吃飯,只是看著他們吃,一副警察盯著小偷的既視感。
吃飯階段,蔣利愷刷著手機,看到了安市本地的這些新聞。
“這媒體一個勁的夸方雍,怎么回事?”
問完這句話,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給方雍戴高帽呢?”
蔣老頭扭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脖子,“今早安市發(fā)布了通告,運輸重量增加了?!?
前段時間安市高速運輸貨物有重量限制,如今開放了。
這就是戴高帽帶來的效果。
把方雍推的高高的,安市如今的繁華都是他這位省長的功勞。
結(jié)果那些原材料廠的老板東奔西走的四處吐槽說貨物運輸不行,方雍硬著頭皮都得解開限制。
不然你這位省長大人,豈不是不作為了?
想通這些關(guān)系,蔣利愷豎起大拇指,“爹!你真高明!”
蔣老頭搖了搖頭,“但周聿妻子副主席的位置被撤了。”
蔣利愷皺眉,“方雍干的?”
吃過早餐,蔣老頭在臥室里囑咐嚴次下一步:“接著買新聞,給方雍來個個人剖析。著重夸他為了工作,為了城市,為了大眾,一生沒有孩子。攛掇攛掇一些夸贊的聲音,熱度越高越好?!?
嚴次有些猶豫:“這會不會一不小心踩到他最在意的點?”
“就是在試探?!笔Y老頭說:“誰也不知道他做這些事的起因是什么。我一件一件的試,總能試準?!?
但凡哪件事讓方雍發(fā)了火,不鎮(zhèn)定了,那就找到了。
那么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眼下,蔣老頭幾乎把方雍所有可行的路都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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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雍坐在辦公室一整天。
他看了新出現(xiàn)的那些新聞兩個小時。
上面夸他為了工作犧牲了家庭,犧牲了作為父親的權(quán)利。
他眼底的紅,像是血色一樣。
“方省,我現(xiàn)在就讓那些媒體把新聞撤了。”秘書很會看眼色。
方雍叫住他:“不行?!?
秘書疑惑。
“這個蔣翁是故意的,他在故意激怒我。如果我插手民聲這件事,上面的人也會起疑心,以為我做賊心虛。”
方雍按了按太陽穴,“去找那個喻沁?!?
秘書皺眉:“昨天我就沒有聯(lián)系上她?!?
他知道方省過后可能用得到喻沁,所以他提前聯(lián)系了一下,但對方的手機關(guān)機了。
方雍猛的睜開眼:“聯(lián)系不上?喻沁失蹤了?”
秘書反應(yīng)很快:“難道是那個蔣翁先一步把人弄走了?”
方雍有一絲緊張,“再去找傅岑和那個姓吳的女人?!?
當初她們失蹤,其實那些人早就知道了她們失蹤的地點。
但他沒讓人繼續(xù)找下去。
本以為這兩個女人的事,能夠給成億集團一個致命打擊的。
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展清給平息了下來。
方雍微微咬牙。
看來不把蔣翁送出國是不行了。
方雍認真了起來,“查清蔣翁所有錢財?shù)膩碓?,但凡有一丁點對不上或者可疑的,立刻當做非法所得起訴,盡快把他遣送出國。”
秘書應(yīng)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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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嚴次道:“先生,所有賬目都清點過了。您名下的固定資產(chǎn)與流動資金確保來源正常?!?
至于其他的財產(chǎn),早都被蔣老頭轉(zhuǎn)移到別人名下了。
縱然方雍去查,他也無法私自查外國人的賬戶。
看著那僅剩的一點流動資金,蔣老頭去了客廳:“蔣利愷你最好抓緊賺錢,你親愛的父親現(xiàn)在窮得要掉渣。”
蔣利愷驚愕:“你破產(chǎn)了?給外面的女人了嗎?還是遇到網(wǎng)絡(luò)詐騙了?”
這老頭有錢的很!
怎么突然窮了?!
聞,蔣老頭表情一難盡的往回走,“……算了,指望你賺錢養(yǎng)我,都不如教我的狗出去賣藝保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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