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卑微至此,尤景潤真的就毫不在意嗎?
喻沁背過身,沒讓那個陌生女人看見自己泛紅的眼眶。
等她走遠,那女人立刻收回手,低聲恭敬道:“尤總?!?
尤景潤目光定格在某處,半晌才回神:“你隨意?!?
女人點點頭。
她只負責在人前演戲,除此之外的她不敢造次。
而桌上喻沁送來的夜宵,尤景潤半口都沒動,他甚至覺得看著都倒胃口。
雖說名義上是夫妻,但他們的關系,哪里能談得上是夫妻?
甚至連朋友都不如。
一想到喻沁剛剛指責他的那些話,尤景潤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她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與臉皮呢?
陌生女人心頭有些害怕:“尤總?”
尤景潤瞥她一眼。
那一眼立刻讓陌生女人閉上了嘴。
她也不知道尤總這是要做什么,她只能時刻謹記要在人前跟尤總保持‘親密’。
而去了一樓陽臺的喻沁,已經(jīng)忍不住眼淚,她哭著給喻小姑打去了電話。
她要是告訴父母,父母大概率會讓她趕緊離婚。
只有小姑會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問題。
喻小姑一接通電話,就聽見那邊的抽泣聲,“沁沁?你怎么了?哭了嗎?”
“小姑……”喻沁泣不成聲,哭聲令人聽著都覺得心碎。
“出什么事了???”
喻沁喘了口氣,眼睛哭到滿是血絲,“我從沒想過,尤景潤會這樣對我。他為了逼我離婚,居然把女人領到了家里來。小姑,是不是我真的錯了?明知道他鐵了心要去找那個女人,我就應該離開,何必在這里自取其辱?”
喻小姑不可置信:“尤景潤把女人帶家里去了?”
“嗯?!庇髑邷I流滿面,“我給他做的宵夜,他讓我端過去給他們兩個人喝。”
“真是不要臉!”喻小姑咒罵:“他這是想干什么?非要讓你離開,然后他好跟別的女人舊情復燃嗎?那個許知恩的丈夫知不知道?”
喻沁垂眸,“偶然遇到過,一起吃過飯,看他的樣子挺平靜的,也許還不知道吧?!?
“既然不知道,那就讓他清楚清楚!小姑明天去找你,我們一起去找那位周總聊聊!”
喻沁心里覺得痛快多了,“小姑,謝謝你?!?
“你爸媽一輩子都安安分分的,所以這種事他們總想息事寧人??晌覀兿胂⑹聦幦?,不代表對方會善罷甘休啊。我們總不能一直被人騎著脖子欺負吧?”喻小姑道。
小姑的話完完全全說到了喻沁的心坎上,頓時讓她覺得有了許多底氣與勇氣。
“好?!?
既然那位周總不作為,那她得讓他知道知道這些事了。
估計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別人如此惦記吧?
喻沁擦掉眼淚,收拾好傷神的面色,好整以暇的洗漱準備睡下,再也沒有去客廳打擾那兩個人。
縱使她心痛的不得了。
可她知道尤景潤是逢場作戲,就為了逼迫她,她自然也不會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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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
尤景潤后半夜在沙發(fā)里瞇了一小會兒,他的臥室被喻沁睡了,他不習慣住陌生的客房,故而在客廳休息了。
一大早,喻沁的高跟鞋聲音吵醒了尤景潤,他一睜眼就看見喻沁從客廳走過。
按照她平時的作風,她目不斜視,甚至都沒看自己一眼的狀態(tài)很反常。
尤景潤并不在意喻沁喜不喜歡自己,他是擔心喻沁要搞事情。
所以在喻沁走后,尤景潤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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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