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伯一行人如同甕中之鱉,素來在意裝束的他,被爛瓜菜葉甚至石頭砸得狼狽不堪。
屢次想叫囂,在被砸了一嘴臭雞蛋后便再不敢張嘴了。
村民們砸完便一哄而散,誰都不想被他們捉了去。
屋子里,馮大郎紅著眼攥著拳,眼看景陽伯幾人要走,抬腳就要沖出去揍他們。
蕭峙涼聲道:“你打了人,如何善后?日子不過了?”
馮大郎狠狠顫了下,他有妻兒,老父尚在,巧娘也還活著,他確實得罪不了景陽伯這樣的權(quán)貴。升斗小民在強權(quán)下,只有茍延殘喘的份兒。
“景陽伯這一生,明搶了三個女子,有其亡妻善后,至今相安無事,更不用說他威逼利誘養(yǎng)的那些個外室。他本就是個沒臉沒皮之人,又生來富貴,舅舅打他只能泄一時之憤。”
馮大郎聽到這聲“舅舅”,詫異地看過去。
看到晚棠,他情緒復(fù)雜地看向馮巧娘。
“爹,阿兄,這是我女兒棠棠,她姓馮?!?
馮大郎明白她的意思,馮晚棠和剛才那個畜生無關(guān),晚棠只是她的女兒。
他這才看向晚棠“好孩子,你受苦了。”
馮家?guī)卓谌撕哑?,因著景陽伯那一鬧,馮巧娘也不敢繼續(xù)待下去,揮淚拜別馮家父子。
蕭峙帶著晚棠母女離開桃花溝,馮氏一路上憂心忡忡,擔心再次被景陽伯抓回去。
蕭峙看晚棠面色凝重,便頓了足,問道“你可想他活?”
晚棠不必問,就知道他說的是景陽伯,于是便毫不猶豫地搖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