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狭诉@匹馬,握住她的纖腰,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晚棠摟進懷里。
晚棠那顆無處安放的心,這才安定。
倆人就這樣同騎一匹馬往裴二郎那邊去了。
裴二郎遠遠看到這情形,又是妒忌又是害怕道:“沒想到蕭指揮使還挺會玩兒的。”
他的狐朋狗友們紛紛調(diào)笑,相互揶揄幾句。不過眼看蕭峙欺近,沒被點名賽馬的幾人也不敢繼續(xù)逗留,相繼尋了由頭離開。
等蕭峙近前,便只剩下裴二一個人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指揮使想、想賽馬,怎得不找......”
晚棠陰寒的聲音兜頭落下:“是我想賽馬,只是我騎術(shù)不精,侯爺幫我指點指點。我們賭一把如何?”
裴二郎有點兒呼吸不過來,努力汲氣:“姨娘好雅興,可我還有事......”
蕭峙涼薄冷笑:“我二人一匹馬,你都不敢?這等鼠膽,也敢唐突本侯的人?”
裴二郎冷汗涔涔:這娘兒們什么都跟武安侯說了?她怎么敢的!
蕭峙等得不耐煩:“賽個馬,想讓本侯等到下輩子嗎?”
裴二郎知道今日逃不掉,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接過阿軻遞來的韁繩——正是蕭峙選的那匹野性難馴的馬兒。
翻身上馬后,裴二郎還是不敢側(cè)眸看晚棠,只低聲叨擾:“倘若我贏了......”
“贏了自然可以離開,若輸了,便留下一雙眼。”明明還是那般嬌美的嗓音,這番話卻冷漠到不近人情。
裴二郎嚇得渾身一抖,難以置信地看過去,恰好和蕭峙對視上:“一個巴掌拍不響,裴二郎你說呢?便以遠處那塊小山丘為終點吧。”
裴二郎嚇得感覺有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脖子,呼吸越發(fā)艱難,渾身綿軟無力,想逃卻又沒那個膽!